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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威胁

一品宠妻 寒冰盛夏 8601 2024-10-21 17:19

  穆芷苓终是别过头去,没有看郑黎。

   她现在心乱如麻,太多理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搅得她心神不宁。

   算了,她也不愿去想。

   起身正打算往回走。

   郑黎神色有些慌张地叫住了她。

   犹豫许久转过身,穆芷苓低着头不愿去看他。

   郑黎暗自送了一口气,适才他真的害怕即便自己叫她她也不愿回头。

   “小五,前两日那药还有吗?”一时间不知道到底应该说些什么,郑黎说话也有些哽咽。

   穆芷苓微闭着双眼,顿了顿,道:“回黎世子,我已经差丫鬟扔了。对不起,是小五自作主张,让世子您为难了。日后我定然会懂得分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郑黎愁容更甚,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而穆芷苓此刻低着头,根本没有看。

   “小五,你变了。”郑黎有太多话哽咽在喉咙处,却是没办法说,也说不清。

   穆芷苓没有料到他会没又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一时间院子沉寂得可怕。

   “不论你此刻心中如何,今晚我前来只是想告诉你,今生我只想娶你,除了你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小五,如果黎哥哥现在没有婚约在身,你愿意嫁给我吗?”

   郑黎极轻极轻地吐字,一句话仿佛要抽掉他所有的力气一般。

   穆芷苓心头一阵,竟是觉得胸口没有适才那般难受了,只是眼睛却越发干涩。

   郑黎见穆芷苓不为所动,突然朝她走进了些,低头看着她。道:“告诉我,你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为何今日你要去净光寺求姻缘签?”

   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五味陈杂,天色一暗下来,他就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样想的。

   她为什么样那般做。

   穆芷苓没有说话,今日之事要她如何解释。脑海中突然又回荡着那位老僧人的话,那个人为你而生。为你而亡。为你而化虚为实。

   那个人到底是谁。

   应该不是黎哥哥……

   嗯,肯定不是的。

   也许那老僧人虽然精通卜卦之术,却也又出错的时候。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下一瞬就想到那僧人对自己说的。只是一味地逃避无法解决一切问题,她应该问问自己的内心……

   她的内心到底是怎样的,她对黎哥哥到底存着怎样的心思。

   即便是活了两世的她,依然不懂。

   她缓缓抬起头。睁开眼,迎上郑黎的目光。

   月光下。他的轮廓十分清晰,虽看不清脸,却能想象到他那俊秀的脸庞。

   心突然跳得好快,在胸腔里大鼓。

   那一种让她想要触碰却又不得不逃离的感情越发强烈。头再次垂下。

   下一瞬一双宽大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

   郑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站在她的跟前。

   “小五,那一日看到贝壳的时候我心中狂喜。我以为你也来了,出来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你的丫鬟。你知道我当时心中有多么失落吗。我只想看你一眼,即便是才几日不见,我还是想好好看着你。”郑黎一瞬不瞬地盯着穆芷苓,乞求她能给与自己回应。

   穆芷苓抬起头,心中却是牵挂着他的伤,道:“那你的伤如何了,打不打紧?”

   郑黎隐约看见她在月光下担忧的神情,道:“不碍事的,只是一道小伤罢了,我修养些时日便好。前些年,比这更加严重的伤无数,我这不也安然无恙吗?”

   察觉到穆芷苓的关心,郑黎心头一喜。

   听到郑黎说自己前几年的事情,穆芷苓突地仔细了起来。

   她再次抬起头,问道:“黎哥哥之前在西南受过很严重的伤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郑黎回来的第一天起,她再次看到他,就察觉出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和五年前的黎哥哥判若两人。

   行事稳重,眸光中时常带着笑意,却是深不及眼底。

   浑身都透露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唯一让她相信这是他黎哥哥的,便是他一如既往地对自己好。

   可是那种感觉却又和五年前不大一样。

   郑黎看着穆芷苓迫切想要知道的样子,随后苦涩一笑。

   那晚,郑黎将蛮荒这些年的所有经历都告诉了穆芷苓。

   她才知道她的黎哥哥,从到达了西南的那一刻开始,每天都要面对成千上百的人,如果他不能取胜,便会被杀掉。

   而他的父亲,也就是郑王,对他的生死丝毫不在乎。

   他甚至将他送到四处都是猛兽的林子里,一住就是三个月。

   而那时的郑黎却只有十五岁。

   心兀的疼了起来,更是苦涩万分。

   直到郑黎走的那一刻,胸口的郁结之气也没能得到舒缓。

   她是在意黎哥哥的吧。

   那种感觉当真是像对哥哥一般吗?

   如果是哥哥这般,她定然也会难受,也会心疼哥哥,却不会自责,自责自己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那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愫,因为太过压抑,胸口竟是有些闷痛。

   她是喜欢黎哥哥的吧……

   可是喜欢又能怎样,这样的自己,当真能给他所想要的吗?

   且不说现实困难重重,就是她自己心头的这道坎,也没法越过。

   她到底应该以怎样的心境来面对……

   次日醒来,浑身酸痛不已,就连呼吸也觉得有些难受。走至铜镜前,这才发现眼睛有些浮肿。

   用白布蘸水在上眼皮上敷了片刻后,随即去了玉兰斋请安。

   昨日她回来之时听说,今日皇上召穆老爷子进宫。

   穆老爷子将自己好些年没有穿的朝服换上,虽说他如今没有实际的兵权,官阶依然还在。

   穆芷苓瞧着穆老爷子一脸兴奋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穆老爷子坐上了马车,随即进了皇宫。

   被人领着进了御花园,而明德帝正坐在院中亭子下。

   瞧见穆老爷子前来,急忙起身。

   穆老爷子跪在地上,道:“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德帝一脸激动的模样看着穆老爷子,弯腰伸出双手将他扶起。道:“爱卿平身。”

   随即赐了座。

   “朕听闻韩国公身子康复。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明德帝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穆老爷子随后客套地说道:“吾皇洪福齐天,老臣这也是沾了皇上的福气。”

   “瞧爱卿老当益壮,朕心中倍感宽慰。如今西岳连番进犯我大晋,朕正愁着到底如何处置,而所有人听闻穆老将军身子康复,皆是闻风丧胆。竟是不敢轻举妄动,韩国公之于大晋的作用。竟是比朕还要大啊。”明德帝眯着眼笑着说道。

   明德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且说话中尽是对穆老爷子的赞赏,可穆老爷子却听明白了这深层次的东西,明德帝并不希望他的身子康复。

   他算是看着明德帝长大。知道明德帝心中猜忌太多。若不是这样,当年也不会有杯酒释兵权这一出了。

   只是碍于宋家和穆家原本交好,因而穆家才幸免于难。

   如今朝廷上早已文臣当道。武将便只剩下几个皇室之人还有穆宗泽。

   穆老爷子却突然跪在地上,道:“皇上这是折煞老臣了。老臣的身子如今随时行走无碍,可若是当真行军打仗,那是万万不能啊。皇上,老臣想辞官,如今老臣一身废骨,无法为大晋效力,更是愧对于韩国公这样的称号,还请皇上收回。”

   明德帝却十分惋惜地摇头,道:“爱情这又是何必呢,如今爱卿虽年过花甲,却也是所向披靡,又何来废骨一说。爱卿辞官应当慎重,大晋需要你。”

   穆老爷子却跪地不起,道:“皇上,老臣曾经不能说话,脊柱受过重伤,如今再也不能手握长枪,更不能号召千军万马,还请皇上恩准。”

   明德帝最终只得答应。

   穆老爷子随后跟在宫人身后离开。

   抬头,却一眼看到不远处的雕栏处站立着的周太后。

   脸愈发地凝重,他差些站不稳。

   那宫人向前走了好几步这才发现穆老爷子还停在原地,又折返回来,道:“大人这可是身子不舒服,若是如此,那就请随咱家去偏殿歇息,若非如此,还请快些随我出宫吧。这天色也不早了,您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穆老爷子一手抚上胸口,道:“待我缓一会儿便好。”

   他再一次抬头,那一抹身影却不再了。

   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他的错觉一般。

   而在他看不到的不远处,纪桓有些无奈地对周太后低声怒道:“母后,您当真是疯了!”

   周太后却突然泣不成声,道:“本宫是疯了,得了失心疯。”

   纪桓听闻后,勃然大怒。虽说周太后对穆家老爷子的心思,他从一开始就知晓,可是听到她亲口这般承认,还是第一次。

   纪桓怒不可遏,他的母后背着他的父皇喜欢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他不能接受。

   两人回到寝宫之中,纪桓冷冷地看着周太后,道:“母后,你若执意如此,就休怪我杀了那人。”

   周太后听闻后,惊惶地摇头,拉着纪桓的手,连连道:“桓儿,你不能杀他,你千万不能杀他啊,如果杀了他你会后悔的……”

   纪桓却道:“一个让我和我父皇蒙羞的女人,还配替自己的奸夫求情?”

   纪桓这番话让周太后面色瞬间煞白如粉,她低声喃喃道:“桓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她可是他的母后啊,他怎能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在他心中自己就是这般不堪吗?

   周太后不敢想,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待自己。

   可是有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而她最大的错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而是嫁给了纪桓的父皇。

   纪桓却对她的话根本不作理会,此刻他对穆老爷子,甚至整个穆家都是满满的恨意。

   周太后原本想拉着他说什么,可纪桓却猛地将她推到,怒吼一声:“不要脸的女人!”

   她躺在地上,任眼泪肆意流淌。

   一切都是她的错,如果没有那一年她对他的引诱,也许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像如今这般。

   是她错了,若是有什么惩罚,便惩罚她,她只想让他平安。

   当年他嫁给先皇,就应该安安分分做好皇后分内之事,而不是心中还惦记着另外一个男子,即便那个男子曾经和她私自定下了终生。

   他曾经说,带着她走,逃离大晋的一切。

   这样她不用做皇后,而他也不是什么将军,他们在一起男耕女织,过着清贫却又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是想象却总是那般美好,和现实的残忍成了两个极端。

   他终究没能带她逃离这一切,而她也没有那个魄力选择轻生。

   她在宫墙内,他在宫墙外。

   从此以后,一道墙的厚度,却像天人永隔般遥远。

   好不容易有机会与他独处,那一次在庙宇中,她骗了他,而那便是一切错误的开始……

   往事朝朝暮暮,如今人却即将成为枯骨。

   是她错了,一切都是她的错。

   而纪桓找到穆芷萱,穆芷萱瞧见他一脸怒意的样子,心中揣度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在下一瞬听纪桓道:“我要你替我杀了穆怀德。”

   直截了当的要求,却让穆芷萱差些站立不住。

   “你……你说什么……”穆芷萱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瞬却被纪桓掐住脖子。

   他目光阴冷而凶狠,看向她的眼中也只有无尽的敌意和黑暗,他咬牙切齿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你若是三日之内办不成,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穆芷萱定定地看着他,最后也只得答应下来。

   纪桓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道:“你只需将这个想办法放入他食物之中,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一半的解药。”他凑到穆芷萱身边,笑道:“你可知我给你下的毒读法以后是怎样的吗?毒发之时,脑心挠肺的痒,随后便是浑身肿痛,而三日之内若是没有服用解药,那你便等着尸骨无存吧。你若是敢跟我耍心机,我想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穆芷萱不敢看眼前这个恶魔,紧咬着双唇低着头不说话。

   他当真这般笃定自己的毒就能杀了自己?(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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