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忽然听到了风吹叶子的声音,起风了么?不对,这风并不大,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内虽然只有一盏烛台,但她觉得屋内的一切竟清晰如白昼。她坐起身来,身上异样的感觉都已经消失,但却说不出的轻快,好像一伸双臂就要飞起来一般。
“夏公子,你醒了?”绮云端了碗清香的汤汁走进来。
这味道有点像自己院中清泉散发现来的冷冽水香……想到这儿夏辰又是一愣,怎么自己的所有感官忽然变得这般敏锐?难道刚刚的一切不是梦,还是花漫楼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夏公子,可还发热?”绮云将碗放在桌上扭头问。
“我现在说不出的舒服。”夏辰说的是实话,不过她注意到绮云看自己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就好像自己脸上忽然生出一朵花似的。“怎么了?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么?”
“不,呃……没有,夏公子,我一直没发现原来你额上有一颗这么好看的胭脂痣。”绮云说着神色由惊讶转为微笑,并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眉心示意。
“胭脂痣?”夏辰不禁疑惑。她知道胭脂痣就是红痣,但她哪来的痣啊,并且还是脑门上。
绮云欠身道:“夏公子,奴婢要去照看我家公子,你既然没事了,奴婢就不侍候你喝汤了,请见谅。”
夏辰奇怪地问:“照看?风月哥哥他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
绮云似乎很焦急,再次躬躬身:“夏公子,晚些奴婢再向你解释吧。”
夏辰意识到情况貌似还挺严重,跳下床:“他在哪儿,我想去看看他。”这时几枚银针从她身上掉到地下。声音虽细微,但她仍旧听到了,弯身捡起来:“这是?”
绮云见状猜想这些针大概是公子还未来得及替夏辰扎,于是微笑道:“夏公子先将针放到桌上吧,请随奴婢来。”她想着公子一清醒便要来看这位夏公子,若不是连下床都困难,她和赛雪一定劝不住。如果看到他没事了。公子也会安心治伤。
风果然很轻,叶子几乎不动,可夏辰却能感受到空气在身己身边流动。就好似流水抚过肌肤。
每隔不远,就会有一盏风灯,并且绮云手中提着灯笼,可路仍旧很黑很曲折。可夏辰现在都看得很清晰,她竟能在这浓浓的夜色里分辨出花的颜色。花瓣的形状。
穿过石林,绮云指着一旁的院子道:“夏公子,我家公子就在这明月院。”
花漫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听到脚步他慢慢地睁开眼。
他的眼神不若平时清亮,而是带着几分迷蒙,夏辰看着他。竟想到“我见犹怜”这个词来,她暗暗觉得好笑。却也有几分心疼。
绮云先开口道:“公子,你不必担心夏公子了,你看他现在已经没事了。”
花漫楼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他自然看得出夏辰没事了,可他刚刚听到的脚步明明不是夏辰的,虽然她的脚步也很轻,可绝没轻到这种程度。
夏辰坐到榻边的椅子上:“风月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花漫楼挣扎着坐起身,打量着夏辰,他忽然发现她哪里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一样的脸,虽然她的眼睛原本就带着智慧与灵动,可……可此时又多了一种,一种傲然,脱俗的傲然,而他也注意到她额上多了一颗红痣,一颗并不很红,却绝对清晰,乍看是圆的,细看却像是一枚缩小了数倍的桃核样的胭脂痣,就像女子们常贴画在额上的花钿。
夏辰见他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好奇地问:“风月哥哥,你在看什么?”忽然想起绮云的话,她抬手用手背在额上蹭了蹭,她以为是不小心沾了什么东西。
花漫楼的心猛地跳了几跳,他发现夏辰现在的举止说不出的轻盈,还透着一丝妩媚。而一想到妩媚二字,他更疑惑了,虽然以夏辰的容貌扮上女装一定很美,但她从来都不像个女孩子,和妩媚更沾不上边儿。
这时夏辰指了下自己的额头:“风月哥哥,可擦掉了?”
花漫楼苦笑摇头:“这个擦不掉。”这么近他又怎么看不出这痣分明是从皮肤透出来的,并且不知是不是烛光下看的关系,还有点忽深忽浅。
夏辰瞪大眼睛:“风月哥哥,该不是你弄了什么在我额头上吧?”
花漫楼有些哭笑不得:“要是我弄的,我就不会这么惊奇了。”
夏辰转头向房中扫视一圈冲绮云道:“帮我找个镜子来。”
绮云点点头退了出去,片刻后拿了面精巧的铜镜进来:“夏公子,给。”
夏辰对着镜子仔细一看,也愣了半晌,然后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又用指尖蹭了几下才喃喃地道:“这……怎么会这样?”
花漫楼轻咳一声:“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药物所致,再说辰儿你额上多了这个也挺好看,不必太在意。”他寻思可能是比较特殊的药疹吧。
夏辰苦着脸:“好看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变*态呢!”本来她长的就一点也不威猛,再多出个和女子故意点在额上的装饰,她装男人的难度可更大了,她可不想被看作娘娘*腔。
“哈,咳咳,你本来……”花漫楼闻言忍不住想笑,但一笑却咳了起来。
夏辰忙打断他:“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花漫楼忽然凝视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温柔:“我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了。”他这个人对自己一向很诚实,他虽没弄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她,可紧张却是事实。
夏辰微微一失神,想起了在配药房发生的一幕,而花漫楼替她运功疗伤她也有点印象。“你该不会是为了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这时赛雪端着药走进来:“公子,我按你的吩咐把药熬好了。”
花漫楼伸手接过,吹了吹便一口喝了下去,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夏辰闻也闻得出这药极苦,但见他丝毫不觉般,心中不禁再次感慨,一个少年若非心中太苦,这么苦的药又怎会甘之如饴呢。
这时外边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接着有人轻叩了几下窗“笃、笃笃、笃笃……”像是对暗号似的,叩得很有节奏。(未完待续)
ps:推荐范儿十足种田佳文:《辣妻》书号:3364897?无意穿越成农家富女,本以为良田百亩店铺几间,这辈子可以当米虫了――谁知却是空架子!尼玛,本小姐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y。r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