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虽然痛,但痛得舒服。”杨宁国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忽然说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
既然痛,又如何会舒服呢?
孟猊不大理解这种听起来很矛盾的感觉,其他人也同样是不理解。
杨宁国让等等,那就只好再等等,等到扎够了十分钟,孟猊才将银针一根根地摘取了下来。
“老杨,你感觉怎么样?”温夜霞赶紧坐到他身边,问他情况。
杨宁国点点头,很惊喜地摸了摸自己膝盖,露出一笑,道:“现在我的双腿膝盖酥酥麻麻的,好像有股热流在涌动,特别舒服。想不到啊,英雄出少年,小孟年纪轻轻,医术居然如此高超,我这老风湿被扎了这么一下,居然火热热的比擦药还见效快,那种磨人的疼痛感再也不复存在了。”
“啊?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温夜霞也高兴了起来,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同时也看向孟猊,感激道:“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孟,你不但救了凝芷一命,而且还把老杨的老风湿给治好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孟猊受宠若惊,十分钟前他还担惊受怕,这会儿面对杨凝芷父母的感激,他表情有些讪讪,“没什么,这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杨宁国慢慢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满意地道:“厉害啊,我感觉真的彻底好了,想不到擦药无效、吃药无效,竟然以针灸治疗,居然会这么有效。小孟,这次真的要感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这样,我都不大好意思了。”孟猊挠了挠头,然后又说道:“杨叔叔这个风湿,拖了很多年,所以一次扎针,并不能痊愈,要想以后彻底不再发作,可能还要继续扎几次。”
杨凝芷的妈妈一听他这么说,一改之前担心、犹豫的态度,欣然地跟孟猊说,可以可以随时扎都可以。
孟猊却告诉她,这个针,不能太频繁地扎,要等三天一次,连续扎三次就差不多了。
温夜霞听了,立即索要了孟猊的电话号码,并且表示以后如果要扎针,会亲自去接他,或者直接去孟猊家里,这样就不必让他跑来跑去了。
孟猊耐不住她的热情,只得将自己的号码以及住址说了出来。
然而,一听到南城徐家老宅的时候,杨宁国的神色忽然惊异了起来,他肃然地看着孟猊,道:“小孟,你住在南城清风路的徐家老宅?”
“嗯,怎么?”孟猊看他脸色,暗忖着,莫非他知道些什么?
果然,杨宁国一听他承认,那双眼睛当中忽然冒出闪闪的光,接着问道:“那徐盛老先生,是你什么人?”
“杨叔叔你认得我师傅?”孟猊惊讶了起来。
“徐盛老先生是你师傅?”杨宁国比他更惊讶。
“是啊,他是我师傅,也算是我的伯父。话说我师傅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杨叔叔怎么会认识我师傅的?”孟猊问道。
杨宁国走到他身边,这一次又换了一种眼神打量他,并且还拍着他的肩膀,道:“不久前,我跟徐老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徐老先生是奇人啊,也难怪会教出小孟这样多才多艺的年轻后辈。”
孟猊讪讪一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感觉,杨宁国自知道了徐盛是他师傅之后,好像比之前更加地热情了。
然而,他们一家越是热情,他在这里也就越感觉紧张。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宁国拉着孟猊聊了很多家常事。孟猊显得很拘束,话不怎么多,一般是杨宁国问什么,他答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他都如实相告了。
最后,聊到了一点半,孟猊和白灵才找到借口离开。说是要回学校上课了。
听他们要上课,杨宁国也不便再多挽留,送孟猊走时,反复地叮嘱他,若是有空,可常来他们家玩。
孟猊当然是一一应下。
随后,杨宁国又给杨凝芷使了个眼色,似乎是示意她送送孟猊。
杨凝芷也明白,于是就送孟猊和白灵上了车。
在孟猊将要开车走人时,她腼腆地也对他说了声谢谢。
孟猊微微一笑,道:“不客气,下次见,拜拜。”
“嗯,拜拜。”杨凝芷朝他挥手,目送騷红色的法拉利扬长远去。
杨宁国和温夜霞两人都站在门口,也是目送着孟猊和白灵离开。这时,温夜霞有些欣赏地说道:“看来这位小孟家里条件不错啊,居然开法拉利的。”
杨宁国听她这么一说,莫测高深地笑了一声,道:“他家里的条件,何止不错?区区法拉利,依我看,还配不上他的档次。”
温夜霞惊奇道:“老杨,你怎么知道?”
杨宁国却摇了摇手指,示意有些话等回家再说,便唤了杨凝芷一起回屋。
等三人一回屋,杨宁国就直接向杨凝芷问起话来:“小凝啊,你跟孟猊认识多久了?”
“算上今天,应该是两天了。”杨凝芷如实回道。
“才两天?”杨宁国面色沉着的想了一下,道:“以后,你可以尽量多跟他接触一下,孟猊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你可不要错过。”
闻得此言,杨凝芷脸色羞地通红,嗔道:“爸爸,你胡说什么呢!”
杨宁国笑道:“我可没有胡说,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感觉应该也很不错吧?”
杨凝芷更加地羞涩,摇摇头否认道:“他都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白灵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有女朋友又能怎样?反正又没结婚,没结婚之前,总是还有机会的嘛。”杨宁国奇怪地变相支持着女儿抢人家男朋友。
温妈妈忽然也是听不下去了,拍打了杨宁国一下,道:“老杨,你喝多了吧,哪有做父亲的怂恿自己女儿抢别人男朋友的?白灵这孩子也是个好女孩子,你可别给你女儿灌输错误思想。”
杨宁国不高兴了,道:“什么是错误思想,你懂什么?你可知道这孟猊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温妈妈不解地问。
杨凝芷也是十分好奇,孟猊有什么来头呢?为什么爸爸会知道呢?
却听杨宁国说道:“孟猊的师傅徐盛,那是一个奇人,而且在我小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在西南域有一个庞大的势力,那势力背后的掌舵人就是孟家的人。天下姓孟的虽多,但真正神奇的,只有一脉。相传那一脉的孟家的人有大神通,我们家小凝若是将来能嫁给孟猊,那必然是皆大欢喜之事。”
“爸爸,你又胡说八道,我才十七岁呢,我才不嫁人……”杨凝芷满脸通红,捂着脸就朝自己房里跑去。
温妈妈指责杨宁国,道:“你看你,老大不小了,当着女儿的面,怎么能说这话呢,也不怕羞得她。”
杨宁国非常认真地道:“我没开玩笑,我是说认真的,如果有可能,我很希望小孟能成为咱们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