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未来妖皇
就这么有趣和囧事频发的日子里,鸿蒙和帝俊转眼在太阳星内已经呆了三四百年。
三四百年的时光,孔雀从一个小毛团子变成了一个毛团子。也同样让洪荒修养声息,大部分从龙凤大战活下来的人已经忘了了,龙凤和麒麟的敌对,他们在休养生息,以部落的方式存活。
当洪荒已经不再是一个绞肉一样的漩涡,某些被帝俊和鸿蒙不知道关了多少年的两只开始蠢蠢欲动。
哪怕每次只要愿意就能听见,当初鸿蒙和帝俊游历事的所见所闻,可是和自己亲身上阵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面对自己想要出去游历出去玩的心思。太一可是没少和羲和凑在一起想办法,甚至为了出门,连太一一向傲娇别扭无比的性格都被他改了不少。
看起来他们是真的想要出门。
早早将他们的行为看在眼里,鸿蒙和帝俊其实已经决定好什么时间带着太一他们下洪荒。
但是这两个有些无良的夫夫,为了多欺负太一一会,他们直到临走前一天才通知羲和他们两个。
面对自己弟弟的幽怨眼神,帝俊表示除了不忍以外,其实他们两个看着还是感觉不错的。
出发那日,鸿蒙和帝俊的六人小分队,又添加了两个人。
七五和常羲也要随行,只是这两个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在七五挨个敲打一边要求他们务必好好对待自家的小太子以外,还十分善心的丢给鸿蒙他们一人一个袋子。
这是能装丹药的乾坤袋,作为一个凤凰族的族医,七五手中的藏品,出手的丹药,不管放在那里都是一等一的品质。
七五丢给他们这个丹药的时候,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
明晃晃的就是在告诉他们,这道要是给他们来疗伤的,所以请在有危险的时候,舍身而上保护住他家的殿下。
七五也是自知自己这种让人气得压根痒痒的态度,绝对是招人恨的。他早早的已经设定好自己的形成,等到鸿蒙等人接过他的东西之后,他就和自己的爱人,甜甜蜜蜜的脱团自己玩去了。临走前还美其名曰的说有草药成熟,不想要错过所以先走一步。
潇洒的跑掉的七五,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么拉一圈仇恨之后、自己的小殿下改怎么办。
孔雀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身边这两个太阳星内的隐形boss。其实养着他并没有当做什么宠物看待,而是将他当孩子一般的养育。
太一和小强则是优秀的玩伴。
所以说起来,七五上面的行为其实大部分都是抱着一种戏谑的心态。
他知道不管如何,相处那么久之后,不管是哪一个太阳星内出来的,在孔雀危险的时候,都会把他救回来。
送走了两个秀恩爱的,毫无目的性的他们几个,太一他们在强烈的要求下。鸿蒙和帝俊带着他们向着三清的方向,飞过去。
不怪太一和羲和感兴趣,实在是当初通天的那个百草园,太过于有趣。
一路慢悠悠的走着,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集市。各种的特色,太阳星上的众人才渐渐的发现了一个问题。
见过了龙凤时期的繁华,再看见现在零零散散的部落。人真的少很多。而少的这些人靠着这些修士自行繁衍,清心寡欲的这群人,修炼到死也未必能得到一个孩子。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的部落和领头人都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还发现以前不受他们重视的野兽中,其实还有那种已经开启灵智的存在。
这些天生天养的野兽,十分的聪慧。但是出生却毫无规则,也许一窝野兽能生出两只天生带有灵智的妖族,也许整片森林千八百年也见不到一只。
各个部落想要他这些小妖当做生力军都没办法,更何况,没有了压制和统领的各个部族本就是一盘散沙,互相之间的征战吞并,夺取元神,炼制丹药反而对他们更为有用一些,
那里还有什么心思管理幼崽的问题,而这些没有人教导,又没有血脉传承的开启灵智的野兽,只能依靠自己的聪慧和灵智和运气活下去。
他们能活到成年的不足十分之一,能踏上修行的不足百分之一。
鸿蒙他们发现这个问题,是因为他们在游历中羲和遇见了一只开启灵智的兔子。
这只兔子是他们在水边休息,聊天的时候发现的,雪白的皮毛。鲜红色的双眼。和小心翼翼接近的样子,还有脚上残留的伤痕。哪怕一向御姐的羲和看见的时候,心都要化了。
连小强那种假模假样的恶狠狠威胁都收到了羲和的爆栗一枚。
至于后些时候,羲和发现这兔子太过于乖巧,暗中探查自然就知道了上面的那消息。
帝俊和鸿蒙自然是看出来羲和对于这个小东西的喜爱,毫无疑义的他们几个都没觉得羲和有一个宠物有什么不好。
可是这个兔子却是不肯和羲和离开,只愿意陪她几天就要离开。
羲和更不是霸道,自然是放他离去。为了让这个小东西更加安全,羲和甚至打算传给他太阳星一脉所修炼的道法,但是奈何小兔子这种空有灵智,修行都不入门的小妖,实在理解不来。
后来鸿蒙他们发现这个小妖也不是理解不来,而是无法修炼他们的功法。
既然无法修炼,羲和也就给那只小兔子一个护身之物。
两个人亲近的关系让鸿蒙的注意力总是有部分放在帝俊的身上。鸿蒙发现帝俊在看见小妖无法用他们的功法修行的时候,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避过了太一和羲和,鸿蒙才问出了帝俊刚才究竟想什么。
有些恍然的帝俊被鸿蒙叫醒,他有些敷衍的道。
“没什么。”
这句话不论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不肯相信,更可况是鸿蒙这个和帝俊相处的伴侣。
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错了的鸿蒙,语气极为幽怨的说。
“当初追人像只狗,如今开始嫌人丑。”
帝俊听后,脸上哭笑不得,鸿蒙这是变着法的骂他呢。
听听他现在都已经和小强一个级别了,他要是再不干点什么,这个鸿蒙不知道还要怎么编排他呢。
“我只是在想若是可能的话,这些小妖可以修炼说不定会是更强大的助力。”
鸿蒙也能认同的点点头,这个是自然,他以前生活的世界,虽然说对神话传说并不是耳熟能详,但是生活在天朝那些或美艳,或清纯,或诱人的妖精,却是知道的。年少时也曾躲在被窝不止一次想过,把自己换成那些书生该是多么逍遥。
这些妖精原本就是从普普通通的精怪修炼而成,记得他室友说过,洪荒的整个构架是按照天朝神话历史来构造,那么必然会有普通兽类精怪修炼的设定。
可是目前明显是小妖修行无门。这天道必然不会坐视不管,早晚有一个人,能结果这个重担。
等等,鸿蒙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他围着帝俊转了一圈,今日帝俊和他都穿着大红为底色的道袍,这个道袍是由羲和提供,太一拔毛相助而成。
鸿蒙的身上是大红纯色,只有在袖口领口描绘金边,而帝俊身上的则是大红色的,金线沿着袍角一直滚到领口。
灿金色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鸿蒙围着他走来走去。
鸿蒙这幅样子同样吓住了不远处的,太一和羲和。不明白这好好的鸿蒙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鸿蒙究竟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了当年他刚来的时候,想起自己室友说的那句话。
做人要做帝俊,不但成为妖皇,还娶了日月双神,生了二十二个孩子。
当年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后面一句话上,如今月神常羲已经有主,日神羲和对帝俊完全不来电,这个没人要的孩子被他拢到碗里来的今天,他才想起前面的第一句话。
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下,也许他面前的这个青年,若干年后就要成为妖皇,要带领着和小兔子差不多的妖族发家致富。刚刚那个什么总有人补全这个bug的想法瞬间被鸿蒙丢在了一边,这件事未来的妖皇不操心还能有什么人,操心了。
只是帝俊知不知道自己自己的未来,鸿蒙打量了帝俊一眼。神奇的回路。
又忽然间想起他和帝俊之间到的关系、
未来妖皇的男人,这种称谓莫名的小羞耻之外,鸿蒙觉得舒服的不得了。
鸿蒙正在走神,脑洞冲破天际到的时候,太一却是听见了帝俊所言。
他冷哼一声,说。
“多管闲事。”
看着帝俊又留下研究功法的意思,太一面色更冷明明说一起结伴游历,这才刚刚下洪荒不久,又要像当初那样把他们丢在一边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若不是隔三差五的家书,他们还以为这两个会死在那里呢。
太一一脸不愉的,拂袖而去。
作为兄弟,帝俊身怀着太一如何傲娇,也能自动get到对方内心想法的技能。
所以最后帝俊他喊住了太一,补充创造功法从来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创出来的,他完全可以和太一一边游历,一边融合百家所长。
他当初发现那只兔子不能修炼的时候,他就在问自己,他能做些什么。
不过他也确实是像是太一所说的,他的确多管闲事了。
一路向西,鸿蒙和帝俊几个人的气氛,还是不错。他们一边游山玩水,一边踏名山大川寻找着和他们一起的修道之人,寻到境界相仿的便互相印证自己的道果。
遇不见的时候,就择一风景好的地方,酩酊大醉一场。
帝俊和鸿蒙这两个自从离开了太阳星的时候,两个人就开始不自觉的避讳,在太阳星怎么也是自己家,在外面特别是小辈面前,他们还是要矜持一下。只是这两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属于开窍级晚,大器晚成那种。
偶尔四目相交的,那种天雷勾动地火。四周自动屏蔽,围观的几个都快被闪瞎。
自以为俊帅无比,应该早有人芳心暗许,其实就是正儿八经的单身汪,小强。
在这种气场中也恨恨的说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至于说出这句话的后果,小强忧伤的表示,自己养了百八十年,柔软手感极佳的毛,已经离他而去。
裸奔露皮的他也只能忧伤的自我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才怪!
在这种和谐友好的气氛中,鸿蒙他们一路上穿过了原本属于凤凰之地的南方。
通天交缠的梧桐木已经化为灰烬,居住其上拥有七彩华美羽翼的鸟儿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为了给孔雀而建造的道场也只剩下残垣断壁。
小孔雀乌黑的豆眼,看起来极其伤心。
洪荒出生的孩子大多早慧,他对幼时的记忆自然是无比深刻。
如今故地重游,看见的和自己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景象,就算不想伤心,也觉得有一股郁气堵在心底。
鸿蒙他们并未打算在这里停留多久,他们只是经过看看就想离开。
没想到一个突入起来的事情,让他们放弃了原定计划。
那日,晴空万里,本是出行离开的好时候。
鸿蒙他们不愿意使用飞行之术,觉得飞行之术一掠而过,反而失去了某种趣味。
一向其实不怎么说话的帝俊也提出了,天生万物,总有大道在其中,不入其中,又怎么能得到。
这几个经过研究,他们就放弃了一切修行的便利,开始用双脚丈量着洪荒的土地,这种方式果然是新奇,
连一只只肯装死的孔雀都从小强的背上滑下,用自己竹竿一样的爪子大地上扑腾。
别看小孔雀人小腿短,但是挡不住人家频率快,几步就见灰毛团一样的小孔雀钻进了山林。
帝俊他们也不多担心,别看孔雀人小,但是在太阳星这么历练下来,那个小东西不说满肚子坏水,至少也学会不少方式阴人,毕竟有一个天天爱武力镇压他的太一在,不想被折腾的太惨就得奋起反抗。
小孔雀一路上抖着自己的爪子,扑腾着自己的小翅膀,转眼之间竟然撒欢的将鸿蒙他们落下了十几里的路程。
在森林里面跑着跑着,小孔雀就发现他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警惕的在四周打着圈,再听见诡异的叫声的时候,目光凶狠的看过去。
那是羽毛灰色,上面带有褐色斑纹的野鸡,她机警的看着小孔雀,身体姿态却带着几分的亲近。
小孔雀看了他对方,再看了看自己。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八成是把小孔雀当成自己的同类了。
磨了磨自己锋利的爪子,看着那只母山鸡关切的看着他默默的咬牙。
看什么看,小爷可不是你的同类,小心小爷一口把你吞了。
野鸡的叫声还不断的传来,孔雀扭头将野鸡无视。
最后野鸡只能低着头走了,得意自己走了。
自诩为不费吹灰之力,将她赶走之后,孔雀继续撒欢的在森林地打滚,青草的芳香,甜美的花瓣。灰团子在里面滚来滚去。
本来想要慢慢的等着帝俊他们走过来的孔雀,忽然间再一次听见了野鸡的叫声
这一次似乎不仅仅是野鸡的叫声,似乎还有脚步踏在草地上的声音。
乌黑的豆眼一转,孔雀立刻找到了自己躲藏的地方。那是一片及膝的灌木丛。
躲在里面,一只慌张的野鸡从灌木丛中跑出,这只野鸡正是刚刚想要带走孔雀的那只。
她的身后一个锋利的矛狠狠的扎在他面前的土地。
小孔雀谨慎的蹲在灌木丛,隐隐的听见了人声。
“衣,你的力度够了,但是你的准确度还不够。”
一个少年的声音恭敬的跟刚才声音的主人说。
“我知道了。”
吓得魂快丢了的野鸡惨叫着继续向前,她身后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在野鸡张开翅膀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矛直接刺穿了野鸡的羽翼。将野鸡狠狠的钉在地上。
野鸡在男人的矛下,还拼命的打算着离开这个噩梦。
年老的男人走过来捡起了呗少年丢过来的矛。
“衣,再来一次。”乖巧的少年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这一次他丢的极为精准,野鸡的脑袋在小孔雀的面前碎裂。
“唧”小孔雀惨叫一声,竟然被耳朵灵敏的两个人听见。还没感觉到如何,小孔雀就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对方手上,他连对方怎么过来的都没看清,简直是致郁。
任由对方拎着自己翻来翻去。小孔雀循着自己逃离的机会,看见这两个把他捏的那么紧的程度,他估计自己跑的机会太小了。
“衣,一会我把它放开,你就扔矛懂么?”小孔雀听着暗暗地翻白眼。小爷一落地怎么可能让你们再抓住。
动了动自己的尾羽,小孔雀得意洋洋的想,他可是出生自带五彩,只要他愿意一个区区的石矛绝对扎不到。
中年的男人,又仔细的将孔雀翻了一遍。然后终于发现他的身份。
年幼的妖族!对于他们来说,年幼的妖族和普通野兽之间的口味简直是相差太多。
衣在听见年幼的妖族,之后立即双眼放光。他听从了中年人的指示,换了一个锋利尖锐的石矛。
小孔雀看着就想骂娘,那么尖锐的东西,要是真的被砸中,那就是真真的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中年人蹲下身,手放开了小孔雀。小孔雀一落地直接奔着少年的脚旁边站着。
真当小爷傻呢,腿短跑的再快也没用,照样在人家射程范围内。
但是落了地,小孔雀就压根就不跑,就在你们眼皮子地下转悠。这种短距离,除非那小子把矛当鱼叉用。否则绝逼没有生命危险。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到的地方,这句话还是鸿蒙告诉小孔雀的呢。
凭借着灵巧的身体在两个人身边腾挪,把两个人玩的怒气上涌。恨不得一矛扎死孔雀的时候。
这只孔雀反而眼尖的看见一抹红色的袍角掠过。在两个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奔着袍角的方向去。
“唧唧,”眼看着自家的猎物跑走,叫做衣的少年手里的石矛脱手而出。
小孔雀正看见鸿蒙他们的身影,小腿一蹬,犹如炮弹一般的拔地而起。
锋利的石矛堪堪的就扎在刚才距离小孔雀不足十厘米处。
伸手抱着好久没有投怀送抱的小孔雀,鸿蒙笑的一派温和。
小孔雀在进了鸿蒙的怀里,才肯回头看看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看着那根距离自己特别近的矛,小孔雀全身上下的羽毛全部炸起来了。
实在是太吓人了有没有。
他差点就是死在那里了啊。尖锐的喙在鸿蒙的身上蹭了两下。
小孔雀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他要告状,会告状的孩子才有饭吃。
鸿蒙伸出手安抚怀里的萌宠,看着两个手拿长矛,腰跨虎皮裙的男人。
微微一笑,敢动他家的孩子,他就让他们知道活腻歪几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男人看见如今的阵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这时候谁要是认输,那就是把命舍出去。他身后的孩子还小,他自己更是觉得日子逍遥的很,怎么能这样的就死了呢。
鸿蒙身边的帝俊,依旧是一派安静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中凝聚着暗涌。
太一则是脚都将踏出去一半,只等着鸿蒙发话,直接踹过去。
小孔雀,那是什么,那是只有他们太阳星可以欺负的,他们都算个什么东西。
羲和早已经把自己的武器抽出来,垂在地上,连着一直贪生怕死的小强都露出獠牙。
几声清脆的鸟鸣打断了他们的僵持,巨大的陆行鸟漂亮的尾羽划过树木的顶端。
鸿蒙他们身边的不远处是一片空地,这群陆行鸟似乎不是需要赶路,而是要在附近休息一下。
鸿蒙和帝俊还有僵持的中年人,都不知道陆行鸟上面有多少人,更不知道是敌是友。
他们二人打起来还好说,生死有命,对错无恒。输了也就认了。
但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是谁都不肯的。
带着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二十米。一边监视着对方,一边看着前方陆行鸟下来的人。
大概是天遂人意,鸿蒙一打眼就看见了站在其中的钦原,再往后看,更是发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陆行鸟上似乎只有将近二十个。算下来鸿蒙他们认识的就占了一半。
鸿蒙留心了他旁边的不远处和他们对持的那两个人,他们的样子似乎也认识钦原他们,这让鸿蒙有些警惕。刚才占优势的可是他们,现在占优势的就未必是他们了,纵然不惧,但是他们身边还有小孔雀要顾及,多少有些束手束脚。
钦原他们身为鸟类眼睛和警觉性,天生就要比别人高一些,更何况还有地上那只明晃晃的石矛,还有那只被人砸碎了脑子的野鸡。
钦原和后下来的鬼车对视一眼,鸿蒙他们退避的太匆忙,留下的痕迹更是太过于明显。
沁园和鬼车分路而行,最后钦原走的地方是鸿蒙那边,鬼车走的是汉子那边。
几步钦原就看见鸿蒙,于此同时,鬼车也看见了中年男人。
钦原见到鸿蒙,特别是敌军的时候眼神一亮,神色瞬间变得恭敬。
带着有些惊讶,小声问鸿蒙。
“桑木道友你们怎么来了。”但凡当年在帝俊手下的羽族都知道,这位自从元凤死了就和桑木回家,一边隐居一边和桑木据说在养育幼崽,传说当年元凤死亡之后,他唯一的子嗣就是交给了桑木抚养。钦原的眼光在鸿蒙怀里的毛团上掠过,灰扑扑的样子很难想象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凤族小太子。
“游历。”鸿蒙他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自然是不会避而不答。
钦原看见桑木后面的几个让人就信了这个说法,出门该店什么坏事还真没见到几个拖家带口的。
鸿蒙借机向钦原打听他们不远处的那对男人究竟是什么人。
钦原眼神有些诡异的扫了一圈鸿蒙,好像他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
“巫族。”
诶诶?巫族什么时候跑到这边来了,原来的巫族不是和西方那些散修生活在一起么?随即鸿蒙恍然的想起来,这已经不是三族鼎立的时代了。西方之地被当年疯子一样的罗睺引爆,跟随他修魔的龙凤还有其他族类,都进了魔界自成一界。剩下的龙凤精英大多都死的死伤的伤,不少更是死于内战,最后西方之地灵脉被毁,一片狼藉。那些散修自然而然的要往北方,南方,甚至是东方迁徙。这样子他们才能继续修炼。
巫族是西方之地走的最晚的一个族群,他们并不吸收天地内的元气,而是将元气拆分成各种元素加以吸收,每日空气中的元气就已经足够他们吸收,所以对于灵脉之事他们并不太在意。
只是巫族不在乎灵脉,但是他们繁衍小辈需要狩猎,需要生存,需要食物。贫瘠的西方之地让他们的猎物越来越少,自然迁徙成了首选。
而北方太远,东方泽国,因为火山只有春夏的南方成了他们的首选。
鸿蒙能猜出来这些巫族为什么要迁徙,可是他却是猜不出今日是什么状况。
钦原见帝俊的眼神一直在望鬼车和中年男人那边看,立刻特别自觉地将他们今天要做什么统统对着帝俊倒出来。
鸿蒙一脸无奈的看着钦原,他怎么忽然有种这个家伙忽然间多出一条尾巴,一定是错觉。
听过了钦原的解释,他们才知道今天他们这是遇见了什么。
谈判!南方就算是无主之地,但是怎么说也是有凤族和羽族在上面居住的。
本来钦原他们只是想着相安无事,反正他们也不像是巫族那样需要大量的捕猎,后来才发现这种节奏不对啊!钦原他们本来人少,所以在发现兽类可以开启灵智的时候,就注意吸收这些小妖,幼崽们。放在部落里面照顾。可是巫族来了,他们找到幼崽的几率接近于零,后来查了一下他们才发现,这些巫族有意识的捕猎这些幼崽,理由和原因特别的理直气壮,好吃!
当时他们很多人差点跑到巫族那边杀戮一圈,但是被白泽摁住了。
白泽当时跟他们说,不管当初龙族凤族,麒麟多么的强大,他们也是灭亡了。没有人看着你是什么种族而退避,更没有一个人能将如同散沙的这些人凝聚在一起,
他们只是一个部落身后再也没有强大的后盾,一旦有所动作,灭族的肯定是他们。而巫族不同,从西方之地,十万大山走出来的他们有着共同的信仰和领导--祖巫。
这种凝聚力甚至比以前的龙凤还要强大,甚至白泽有了隐隐的预感,他想这些巫族要是继续发展,以后未必比龙凤差多少。
所以权衡了各种的后果和方式,最后他们选择了谈判。
而那个中年人和少年,就是巫族这次派过来的领路人。
至于为何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告知,钦原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她希望帝俊可以参与进来,在凤族的那些年,帝俊早已经成了他们这些人的
主心骨,如果不是当年这位隐居的太快,一定会被推举成为族长。成为部落的最高领导,然后他们在他的麾下,为他开疆拓土。若是按照这个命运的轨迹走下来,这几百年下来,估计整个南方大部分都会落入他们的怀抱,可惜这位宁愿回道场养孩子也不和他们玩。
实在是令人心伤。
看着毫无意动的几个,钦原毫无在乎的增加筹码。
“这两个巫族之人也是和我们一起走的,行走的途中,有什么小意外小摩擦,不伤了性命什么的很正常的事情。”
本来一直把脸塞进鸿蒙臂弯的小孔雀忽然间抬起脑袋,乌黑的豆眼一眨眨的看着鸿蒙。
一句话让这位节操都不要了的孔雀使劲的卖萌,什么小伤之类的说法不要太美好。
把他吓得要死,还差点杀了他,这等仇,怎么也得他自己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