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据她讲叫做“秀发百变功”。发功之后,她的头发可以自由变化,时而斜刘海,时而齐腰发,离子烫共烟花烫一色,金麦浪伴黑长直齐飞,能长能短,可伸可缩,然后以此攻敌。玉正平着心道幸好眼下只是演练,如果真攻的凶起来八成会有点像嗨女刚磕了摇头丸。这场景又重重的激了一下玉正平。他一直以为凡静只是一个质彬彬的萌妹子,但这一下来又证明了她同时又具备侠女气质,这种冰与火的交融,静与野的结合,让玉正平心里百感交集着。他实在忍不住了,抓住旁边一棵大树重重的抱了一下。“你在干吗?”凡静见状停下了打拳,奇怪的问他。“口有点痒,手够不着,在树上蹭蹭。”“哦。你我功夫怎么样!”凡静高兴的问。着她的眼神,玉正平心都酥的感觉。这种充满了期待的纯真眼神下,哪怕是她在问:“你我能不能把月亮摘下来?”被问者八成也会无比配合的说:“能,一定能!”玉正平竖起了大姆指道:“绝了,真不是盖的!”凡静满意的笑了下,道:“那我就进去啦,祝我面试成功吧!”“祝你面试成功,一定成功!”玉正平笑道。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院内,玉正平来之前的种种计划早抛到不知哪里去了。他转身回步,从怀里掏出传音器,对着那头说道:“喂,老七吗?帮我搞个梓橦驻军的内招名额,马上。”“嗖”的一声,“夜域四修罗”之一的侯健落到了成都皇宫外。在潘英暴骸刺客的保护下,他成功的避开了玉正平的十三门,一路到此。成都皇宫已历数十年,眼下的繁华殊已不下于魏国皇城。巍峨的宫门之内,是一道宫门,宫门之内,还是一道宫门。侯健双足一点,矫健的身影掠过了这一道道门,来到了黄门监外。“什么人!”小太监听到了声音,警觉起来。见有人来也不多想,运起掌,呼啸着向侯健拍去。这一掌气十足,若是打在寻常人身上,非冷的从内到外结冰花不可。但侯健只单手一格,便挡在了一边。小太监意识到这是一个强手,神色俱厉,又拾起了那个问题:“什么人?”侯健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来,上面有一个虎形的图样。小太监带着警备接了过来,到之后恍然大悟,警备神色也没了,道:“是来找黄公公的?”侯健道:“正是。我有要事要见黄公公,烦请通报。”小太监面露难色,道:“真是不巧,黄公公半个月前出去了,至今且还未回呢。”“啊?这么巧?怎么在这关口……”侯健一直淡定的样子有些不淡了。“不过,他老人家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信,说有如果有持虎形腰牌的人来,就给他。”“是吗?那快快给我。”“您稍等下。”小太监提了个灯笼,转身回宫内。一会儿后,他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侯健接了过来,快速的扫着上面的字。完之后,一颗心放了下来,自语道:“原来公公早有定策了。”武都郊外的一座石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只坐着司马昭一人。魏国大将军司马昭之所以离京来此,是为了平定夏侯玄之乱。夏侯玄字太初,夏侯尚之子,夏侯霸之侄,精通玄学,被誉为“四聪之一”,现下担任魏国太常。据贾充密报,夏侯尚此次来西北,名为祭叔祖夏侯渊,实为谋乱。他已在暗与书令李丰、光禄大夫张辑联合,要在此地发动兵变,推翻司马昭。所以,司马昭暗来到了武都,这里离夏侯玄密谋作乱的铁龙山就不远了。不过除此之外,他还要顺道见一个重要的人。人尚未到,他自得其乐的把玩着那方贴身玉佩。这玉佩呈虎形,是司马懿的遗物。从质地材料讲它并不算名贵,但其实际价值可当真可说是威震天下,谁拥有他,便意味着谁是司马家族的掌门人,也同时意味着对天下第一大国魏国的实际掌控。司马懿死时把他留给了大哥司马师,司马师死后又传给了他。其实他从来也没想过这块玉会到自己手里。他是次子,大哥有极有能力,他没什么过盛权力,甚至还有点玩世不恭,喜欢过逍遥的生活。从传给大哥的那天起,他就想着好好的辅佐老哥,将来再好好辅佐他的大侄子。有时他笑着心想当个逍遥版周公也挺不错的。但没想到命运之神会如此骤然的将这个东西转交给他。数年前司马师因病暴毙,因为此时政权太过动,司马师从大局着想,便一如当年之孙策,没有将权力交给年幼的儿子,而是交给了这个才能不下于已的弟弟。司马昭流着泪送走了大哥,然后感到肩上的担子忽地就重了起来。接掌了玉佩后,他突然发现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玩世不恭了。交到他手里的不只是权力,还是司马一族的生命。身为掌门之弟的他可以不爱权力,但如果身为掌门他的还不爱权力,放任流之的话,那么在魏国觊觎着最高权力的千百头恶狼就将会把他和他的家族撕的粉碎。人在豪门,身不由已啊。于是乎,当年的那个风流小帅哥不见了,换而代之的是一个权倾朝野的枭雄。这些年他为了守住这份父兄创下的基业,手下亡魂何止千百。他恪守着父兄真理般的家训: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起。听到了这熟悉的节奏,司马昭明白是他等的人到了。他站起来,收了玉佩,整了整衣着,去打开了门。门开,一个戴着斗笠的瘦小之人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