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灭世百裂!”
魏曼的双拳光速般飞击,直面那些向她喷来的炮火。.最快更新访问:shuhahА 。炮弹何止百颗,兼且又是同时而来,魏曼双拳有限,本是无法同时毁掉,但她当下速度实在太快,每拳之间零点零几秒的间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仅仅十几秒的功夫,便见一片弹体飞爆,形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炎。
火炎之中,魏曼缓缓走出。
包括惊醒在内的所有的战车士兵全部哑然失声,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魏曼。
这支部队,虽然算不上一流部队,但毕竟也是战车部队,加上科技的力量,这支部队足有上万人之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以一当万,这是何等实力?
其实就魏曼本身的实力而言,她目前还不足以以一当万。但邓忠的即将死亡激起了她全部的仇恨,仇恨之力激发了她全部的潜力。
潜力爆炸,可以使人的力量瞬间增大许多倍,完成平日万不可完成之事。
魏曼的恐怖引起了战车部队的巨大慌乱。这些战士里许多都是达官显贵的亲戚,想参加军队混些军功,又不愿意吃苦不愿意冒险,所以才被分到了这有高科技武装的战车部队里。平日里向来对步兵们辛苦操练嗤之以鼻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也不管惊醒的命令,许多人跳出仓体,舍掉战车,逃命要紧,先跑了再说。
其实他们本也不用管,因为惊醒是第一个跑的。
说起惊醒的资历,原比他们还要高些。他的亲姨给司马懿的三太太的丫鬟梳过十六年头,老资格,背景本就比他们深的多。所以,跑的也最快。
“想跑?没那么容易。熔岩-灭世火蛇!”
魏曼手一伸,四五条火蛇软鞭般飞出,第一个便把惊醒卷住,其次又顺道卷了几个战士,几辆战车。
“毁灭吧,全都给本座毁灭吧。贼老天,你睁开眼看看,我要让你看看与我作对的下场,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也一如此般!”
魏曼的双眼通红着,源源不断的能量自心宫发出,经由手臂,全部传在了火蛇之上。
“呼呼”
“啊啊”
“嗞嗞”
火炎的燃烧声、惊醒等人的惨叫声、人体被一段段烧为灰末的响声,一时间汇集在了一处,好像一部交响乐。乐曲的最后,是魏曼的尖声利叫,仇恨、落寂、无助……难一言以蔽。
随着惊醒等人的消逝,世界好像获得了短暂的宁静。魏曼转过身去,看着奄奄一息的邓忠。
看到了整个过程的邓忠,笑了一下,气息微弱的道:“你太……保重些吧。”
短短几个字,魏曼已明白了邓忠的全部意思。副魂空间最短时间内分析出来结论:他要说的是,自己太过暴戾,那样会伤人伤已。但他同时也明白,这话如果明说出来,会更增添她的牵挂,让她更加暴戾的难已自制,所以,就只说了个“保重些吧。”
魏曼心如刀绞,理解的越多,越痛。她猛烈的拍着自己的头,怒道:“谁要你这时的分析了?滚,滚的远远的!”
但其实她也明白,这和副魂空间无关,是她的潜意识,她和邓忠的的确确是心有灵犀。
邓忠气若游丝,鼓起最后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老旧的地图,交在魏曼手里,道:“如果可能的话,把这个交给我父。告诉他,我至今仍然认为,我当时是对的。”
说完,邓忠带着笑,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临死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
魏曼颤巍巍的拿着地图,眼泪在眼里不住的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左拳紧握着,指甲深深的嵌到肉里。
静。比宁静更加的静。
“军师,快看!”
叶枫本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但无奈形势所逼。
魏曼抬眼去看,只见对面又出现了一支新的部队。这支部队全副武装,灿若星河。
是皇家武神军。
“来的正好!”魏曼忽地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好像无边无际的情绪终于宣泄的地方:“我要全灭了他们!”
叶枫、欧阳沁急忙去抱住她。全灭么?说的容易,但实则不可能。刚才破掉战车部队已然是奇迹,但纵是那个奇迹,也不足以对付武神军。武神军个个都有近百人的战力,当下千余人,便是十万战力,再加上其他部队,以一人对二十万,就是玉正平在也不可能。
但魏曼哪里肯听。身子一挣,将二人震开在一边,独自奔向武神军。
叶枫眼见无法,灵机一动,道:“军师,忘了少将军最后的嘱托了吗?”
魏曼停了下来。
叶枫见有效,忙续道:“少将军最后的愿望,就是您把这图交到邓老将军手里。眼下邓老将军必然也在危难之中,咱们如果不快点过去,一点就晚了。您想让少将军最后的愿望也达不成吗?”
魏曼垂下头去。
叶枫知道已经说动了魏曼,和欧阳沁使了个眼色,将功一运,变作飞燕战机,托起了魏曼,欧阳沁则变为护甲,保护在了魏曼身上。飞空一掠,三人望西南急速而去。
魏曼在空中一声长啸:“这些全是你们带来的。玉正平、凡静!”
蜀地,西屏山。
蜀地虽险,然内中景色怡人,巴中光雾,雪夹金山,天府之国,自古便为人们所向往的旅游胜地。
但此时此刻的这里,说什么也谈不上适合旅游。相比一贯的“怡人”二字,另两字或许更为恰当些。
悲怆。
西屏山末,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前,漫山遍野的排布着密密麻麻的军队,略略望去,也知得在二十万之上。空地上,千余具横着的尸体,尸体之前,一员须发皆白的将军。
这将军自然便是邓艾。
“邓老将军,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你阴平飞渡,一举灭蜀,圆了我大魏数十年的宿愿,居功至伟。眼下不过一些流言蜚语,你只消跟咱们回去,解释个明白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