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栏上赫然写着:凡静。对玉正平而言,知道一个人的名字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他稍微说了几个简单信息,七煞就把凡家的祖宗八代、家庭成员、兴趣爱好调查了个门清。于是他知道那天的那个图书管理员叫凡静,家里有个父亲,还有个哥哥叫凡通,在梓橦衙门做事。玉正平绕有兴味的起这篇章来。这是一篇散,字不是两汉那种典型的空洞华丽,而是透着一股自然的清新。章里凡静在说家边的一条小河,一条普普通通的河,有着她从小到大的许多回忆,凡静把这些回忆具象到了那宁静的河,碧绿的柳上,敝帚自珍式的轻轻诉说着。着这章,玉正平眼前浮现出了凡静的样子来。一个青衣女子,苹果似的脸蛋,两只眼睛星星似的闪烁着,干净,透明,还不时的露出来几丝快乐的狡黠。想着这副画面,玉正平不自的笑了,拍了拍桌边的那本《炸鸡真经》,走了出去。“玉帅,刚热的汉堡!”曾宪铎兴冲冲的进来,却早已没玉正平的身影,桌上留下半杯没喝完的卡布其诺。安定王的行宫里,上上下下忙成一片。院里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充满了快活的气氛。准王妃马依云的生日,各方自然是十分重视,刘瑶请柬一发,梓橦官界纷纷上门作贺,许多成都官员也专程赶来为依云小姐庆生。梓橦郡丞明格一大早就来了,下午时分陈诋的礼车也进到了行宫。马依云昨天睡的有点晚,今天巳时才醒。醒来后一番洗漱,换上了一件锦煅的紫衫,镶玉的带子,绣着兰花的鞋。刚走出房间,一阵红光闪了眼。她揉一揉眼晴,到了院子里堆放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她正惊异间,刘瑶已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走了过来,说了句:“生日快乐”,然后拉着她的手说:“喜欢么?”马依云心里甜蜜着,红着脸低着头恩了一声,刘瑶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今天要让你好好高兴高兴。”自打她和刘瑶在一起后,每年的生日刘瑶总不会忘,总要给他些惊喜。他脑子里好像总有用不完的点子,让她永远感到新鲜。大前年是带她去了蓬莱,传说一望无际的大海。前年是去辽东冰灯,去年没出去,却在九寨沟里好好过了一把童话世界。今年,就在几个月前,两人去了趟西北。西北是马依云的祖籍,自祖父马超以前,世世代代都在那里生活。她自小就听母亲讲西北的苍凉与悲壮,一直对那里充满着向往,想亲耳听一听那嘹亮高亢的信天游,但当下西北是魏国所据,她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这回心愿终于得偿,在西北的一段时间里她非常开心。那里虽是苦寒之地千沟万壑,但一股骨子里流下来的血液使她深深的爱上了这片黄土高原。虽然后来她知道这是刘瑶通过潘英的关系办成的,和他大吵了一架,但事后回味起来还是高兴居多。这就是刘瑶。在她来,这也是刘瑶与玉正平的最大不同。和玉正平在一起,快乐是快乐,但永远不要指望他可以去为你做些什么浪漫的事。在感方面,他就好像一块木头,或者说在木头的包装下,他好像永远会把自己隐藏在某种或欢乐或癫狂的面具下,从来不会像刘瑶这样直接、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起初,她以为他是在内心深处有种不可思议的自卑,不愿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流露出来,而后来---尤其是在刘瑶的分析之下,她越来越觉得玉正平的接近自己或许真的是带着某种目的,就像他在官场和军界里的逢场作戏一样。对于刘瑶之前说的话,她不是全信,但也不得不有所信。自己身陷魏军营之时,她曾一度幻想玉正平一定会不惜一切来救她,但事实却是没有。她在绝望昏迷,醒来之时已在蜀地,刘瑶守在身边。当时刘瑶已受了伤,刘瑶告诉是他是花了大力气带着一起逃出来的,马依云趴在刘瑶怀里一阵大哭,这哭里有喜也有悲,喜的是刘瑶的深爱,悲的是与过往的一切彻底决裂。晚上,盛大的庆生晚会开始了。刘瑶在梓橦剧院包了个场,各地名媛都前来为依云小姐演出,京城著名歌手甲深演唱了一首《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著名歌手乙深演唱了一首《新娘嫁人了,新郎依旧不是我》。著名歌手丙深演唱了一首《新娘又嫁人了,新郎还他妈不是我》。歌完了之后就是舞蹈。马依云一直在专注的着,刘瑶在旁边开心的陪着。稍时,一个黑衣男子走过来,在刘瑶耳边低声道:“蜀山派的人到了。”刘瑶点了点头,让他先下去。又凑到马依云耳边说:“云儿,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下。”正全心贯注的马依云摆了摆手,示意去吧去吧别打扰我。玉正平开着云飞三号正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这趟是办私事,所以他也没让玄甲卫开车而是自己驾驶。他对着车内的铜镜,整理了下发型,油门一踩,嗡的一声后,咣当一下撞到了墙上。撞墙后他开始倒车。“倒车,请注意。倒车,请注意”……一阵杨云飞亲自录制的警示声音后,玉正平把车倒了三尺,喀嚓一下撞翻了路边的菜摊。四五个卖菜大娘围了过来,白菜波菜萝卜的一通招呼,吓的玉正平连忙躲到座位底下。大娘们砸了他小个时辰,累了,终于散去,玉正平这才驱车继续前往图书馆。到得图书馆一条街外,他把车停了下来,打算走过去。他拿起那本《炸鸡真经》翻了翻,确认两张票确实夹在了里面。这是两张非常难搞到的内部票,演的是最新的魏国爱剧。这种片子平常百姓不到,平时剧院里上演的一般都是《先帝的故事》《秋风五丈原》《兵临城下之麦城风云》等爱国主义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