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当时夏侯懋的胡乱安排让老赵云差点笑掉了大牙,他手一摆说无妨,部队照常行进。就在行进了十里之后,邓忠的部队对他发动了奇袭。二十来岁的邓忠面对五虎上将之一的赵云,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之势,单枪匹马直突赵云本队。那时的赵云有点老花眼了,模模糊糊的见一个人影冲来,大喜,说多少年没见过敢直接跟我叫板的了。手龙枪一转,照着人影就戳了过去,本料这一枪就拿下了,哪知邓忠举枪一格,二人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他们这一胶着,赵云部队就惨了。因为他的部队数量本就不占优,他的预想也是快速突破,这一耽搁,夏侯懋再傻也知道围过来。夏侯懋麾下有大军十万,将赵云部队围了个水泄不通,赵云这儿想突又突不出去,一世英名差点儿就毁在这儿。幸好诸葛亮早有暗招,防着赵老将军出意外。诸葛亮和赵云同事多年,一出山就和赵云一起在荆南,这多么年风风雨雨一直过来,关系远胜他人。再加上五虎其他四虎都已死多年,就剩赵云这么一个金字招牌了,所以于公于私都得多照顾着点。自赵云出征开始,战部的探报们一直跟着,每半个时辰向诸葛亮通报一次赵云位置。两个时辰前的报告里诸葛发现有点不对头,便亲自带着部队来援了。诸葛部队一到,夏侯懋就蔫了。诸葛本部都是经过武侯八阵训练的超一流精兵,当时曹周瑜都已死,故而他的部队战斗力可说是天下无敌,强如司马懿都得绕着走,更何况区区一个夏侯懋。他虽有十万大军,可诸葛部队直视若无物,三个近卫营狂飙突进如入无人之境,楞是把身陷重围的赵云救了出来。而那时夏侯懋早吓的撒丫子窜了。虽然没干掉赵云,但邓忠的名头算是打下了,留下了这么个传说。这传说钟昂从来是不信的,但现下的形却让他不由得不信了。邓忠见罗真兵围友军,更不多话,率队直突其,所部形成一个尖尖的锥形阵钻向罗真。罗真部以步兵为主,对这纯骑兵大队很不利,由是只得暂舍钟昂,亲自催马来战邓忠。两人战有十合,罗真见短时间难胜,便带队离开。罗真多猛钟昂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的,他和贾扬两人战他都吃力,一如影骑之马陵。而邓忠以一已之力就能抗他十合,这让他很不爽,又不得不服。有子若此,邓艾的正面战场也就放心的交给了他,而玉正平参谋们的几个预定方案,也主要就是针对他制订的。玉正平批准了其一个,并稍作修改,立马下发各级军官,照此办理。不过他也明白,邓艾真正的杀手锏,不在这里。“多谢潘将军为我们打点。”潘英住处里,薜勇、花蝉、侯健三人正在向潘英道谢。“我已转成官,早不是将军啦。”潘英笑着说道:“邓将军神机妙算,我只不过是做些穿针引线的工作而已,何足挂齿。”现在的潘英起来特君子。“哪里哪里。”薜勇客气着。客气几句后,三人便告退了。潘英笑着送走了三人。再回来的时侯,张慧已在屋子里了。“将军,您说他们三个身为邓艾军团四修罗之一,为什么不在战场上,而出现在这里呢?而且还要您帮着引路?会不会……”“会不会什么?”潘英坐了下来,笑着张慧。“会不会是邓艾对您有所怀疑,借故来探知虚实?”张慧警觉着眼神。她虽是刺客出身,但埋伏梓橦官场多年,对政治上的门道有了许多的了解,三人这一来,她立马觉得有些不对。官场上这种事太多了。潘英哈哈一笑,道:“不会。邓老头活到现在,就剩一个心愿:平定蜀地。他最烦的就是种种牵涉不清的政治了,这种事他躲还来不及,绝对不会自找麻烦。”“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张慧松了口气:“那他们干吗要到这儿来呢。”潘英撇着茶:“玉正平你不是见过了么。”张慧面露惭色:“属下又没能完成任务,虽然将军未曾责罚,但属下一直极愧疚。”潘英没接她这句话:“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印象?”张慧回忆着:“有个印象,又好像没能成印象。这人太怪了,如果不是因为长的是同一张脸,那么在不同场合见到他时,绝对不会认为那是一个人。有时好像高深莫测,有时又显的非常幼稚,幼稚的傻也似……总而言之,非要说个印象的话……有点像个神经病。”“哈哈!”潘英听着大笑起来:“说的好,‘神经病’,这个词形容的非常贴切。”接着他又笑了好一阵,又说道:“不过就是这么个神经病,却很是难缠。兼带他有一非常强大的军事指挥方法,当世难匹的将力……邓老头不愿把有限的时间耗在和这个神经病正面相缠上。三修罗此来,就是要把战场上的问题,解决在战场之外。”张慧突然噗嗤一声笑了。潘英问:“你笑什么?”张慧摇了摇头:“属下不敢说。”“但说无妨,不说我可要治你罪啦。”张慧道:“我说了您可别生气……我觉得,其实您也是个神经病,闹起来时,会在特高档的场所吃份烤地瓜,正经起来时,说的话什么上什么外的,人又根本听不懂……”说着她又笑了起来。潘英也笑了,道:“这正好,两个神经病遇在一起,就正该当当对手,……谁更神经吧。”“到你了。”林星着棋盘,对一直未落子的玉正平说。玉正平拿着棋子的手在半空悬了老长时间,对林星的话宛若未闻。又一阵,他放下了棋子,对林星道:“你说现在三修罗应该去了哪儿呢?”林星也放下了子。想了想,拿出了几枚棋子,道:“不外乎这么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