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常姐后面的话端木槿直接不知说什么了,那别墅居然还在史媛的名下,原来搞了半天前主儿穷光蛋一个。
就是当初她的化妆水平卓越,但是现如今端木槿可以熟练使用的也只有一成到二成。
“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家住吧。”无钱无房端木槿在医院待不下去了。
“小姐,我可以和周围的朋友借一些钱应急。”提早出院她担心端木槿距离心脏只有五厘米的伤口再度感染引起其他病症。
“你也见到了这里的医药费有多贵,单单一张病床一天就要八百。就是你借上了钱也不够在这里住一周的。很快用完了,你好意思再和朋友们张口?”
这的确是事实,常姐身边的朋友的确都是挣多少花多少,没有机会攒下钱。就是攒下几个的也都是已经有了用钱目的。
“萧一下午好像说过要来。”
“打电话转告她一声,让她有时间来别墅吧。”
接下来回到别墅的端木槿她们的生活可能一般人都想不到。
漆黑夜里一眼望向小别墅,会发现除了它其他别墅都是灯火灿烂,灯影晃动。端木槿住的别墅却是漆黑一片,远远望去好像是鬼屋。
从外走近别墅从一楼左面窗户望进去恍惚中好像有亮光,如果不是里面飘出香辣火锅味道,更加会让人觉得此屋住着非人类。
端木槿坐在放着薄垫子的座椅上一手端着内里鲜红温润,外面漆黑深邃的漆碗,黑漆的筷子不断伸到煤球炉子上沸腾着香气的锅里夹着美味滑嫩的白豆腐。常姐偶尔会帮她夹一些她爱吃的麻辣串子
“小姐明天需要去医院做最后的检查。”
嚼完嘴里的白豆腐端木槿动了动自己左肩膀,轻松、开朗的笑道:“明天检查完毕,应该就可以回去上班了。我感觉已经没事了。”
“还是再休息两天吧。”
端木槿笑着环顾烛光之外漆黑的别墅,打趣道:“再不工作只怕咱们这里当真是鬼屋了。”
从医院回来没有三天时间别墅的水电煤气都停了,物业管理者只说什么时候她们把之前的费用交上了,什么时候就把这些都给她们续上。就此半个月时间里别墅都是今晚的状态。
大家苦中作乐的一笑,使得今晚这顿美食更加的沁人心脾。
其实端木槿对于短时间内把物业费和欠萧一的医药费共一万多元钱还清心里十分没底。不过冥冥之中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个男人的出现让她度过了这艰难起步阶段。
去医院检查身体已经完全康复的端木槿隔天就去酒吧上班。生病这段时间从萧一那里的确学来了不少东西。地下室这些小哥们的妆容又给了当晚的客人眼前一亮。高兴的这些小哥没少笑声不断传出。
正在给第二波小哥化妆的时候,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端木槿出来一下。”
她闻声抬头发现是经理陈虹身边的秘书小张。秘书小张全名张巧,年龄二十三岁,是陈虹忠实的维护者,同时也是和陈虹好恶一样的女孩子。由此她每次对上端木槿都不会是好口气。
“有事?”
“少废话。。。。。。经理找你。”张巧说完扭头离开。
端木槿淡然瞧过不待见自己的张巧,回头对小十和其他等待化妆小哥们抱歉道:“抱歉了,给咱们发钱的头儿召唤我了,着急的自己动手,小姐我暂时不伺候了。”
如此匪气十足又流气的语调逗得一群小哥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
在上三楼的时候端木槿在二楼一间微微开着的洗手间看见了正在死命呕吐的何为。原本疾步走过去几步的她,听着对方很是难受的声音又走了回来。
在洗手间门上挂上了“维修”门牌,把门关了起来:“你没事吧?”
何为满眼泪花,想起某一包厢里面那两条纠缠之下白花花的身体,一个是上官燕,另外一个是楼上当红的小哥。他心颤抖的不能控制。
在他满怀相思赶到酒吧的时候看到的是那么心颤的一幕。更加让他不能淡定的冷静的是,上官燕刚才明明看到了他,但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床上的身体上驰骋着,呻吟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
残酷的记忆再次在脑海回放,身体愈发发抖,自己不知道的是哭泣声已经大的让端木槿完全听到。
端木槿来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男子如此悲戚哭泣,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幽幽道:“哭没用,只会让别人更加践踏你。”
想起自己上辈逼着自己哭泣的事情也有许多许多,开始她还哭泣,但是后来终于明白一件事:哭泣不能解决任何事情,软弱只会让自己过的更加悲戚。
虽然哭声变小了,但是端木槿还是感受到对方根本无法此时此刻控制自己的情绪,平静内心的悲伤。
感同身受,使得端木槿开始讲起上辈在娱乐圈内听闻的事情:“记得有这样一件事:一个娱乐圈的新人,想要出名但是苦苦努力无果。娱乐圈中潜规则却没有离开过她的生活,面对生活越来越拘谨,她心中对潜规则不肖态度已经越来越淡薄。
终于不久后,她开始被观众熟悉、喜欢,甚至红的发紫,但是没人知道她光环背后,是黑暗肮脏的肉体交易。
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她一次次被自己所爱之人嫌弃。开始她还哭泣,在明白哭泣无用之后,她开始审视自己到底要什么,为什么而活?在过去无法改变的时候,如何让自己活的幸福。
从那之后她一直没有再因为别人哭过一次。
更加重要的是:她的生活的确从那个以后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快乐。
可能你的遭遇完全不同,但是终归有一点是相同的:只有自己对自己好了,别人才会对你好。”
说完这些话端木槿推门离开,不再关心。何为到底能够明白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端木槿离开不久之后,他的哭声已经消失殆尽,眼泪也只剩下最后的残留。
“刚才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原来是有了别的女人。”讽刺又熟悉的声音在洗手间门口响起。
诧异抬头的何为见到上官燕生气的脸,刚刚止血的心,再次血液横流。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却想起了端木槿刚才的话,久久没有让泪水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