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和楼上一样的门,但是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确是完全不一样。听多了,端木槿坚硬的心都开始发软。
“我自己画就可以了,不要耽误了你,你的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没事,那些死鬼,最多多灌我几杯酒。小爷我还怕个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千杯不醉。”
其实他怎么可能是千杯不醉,每次被客人灌上三杯酒立马就需要去卫生间吐上半天。每次都好像要把心肝都吐了出来。
其他小哥都心疼他,如果一起陪客人都会主动帮助他挡着酒。
“听说咱们酒吧又来新的化妆师了,你们想知道是谁吗?”
“已经不是秘密了,是端木槿是不是?”
“你们都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她虽然吃喝嫖赌,人又傲气,但是谁也不会怀疑她的化妆技术一流的这个事实。”
“听你这话十分的羡慕楼上那些人?”
“羡慕有什么用,她又不会降低身份来给咱们化妆。”
“这倒是,哎还是不要妄想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兄弟们开工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的脸蛋不比别人差,只不过化妆技术不过关,搞得我好像比楼上那些人差多少似的?”某一个小哥端详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感慨着。
“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咱们输就输在了这七分上,人比人气死人,兄弟看开些。好歹咱们现在还有一口饭吃。”
一个地方把她当作臭虫,一个地方确希望她的出现,世界当真时刻都很奇妙。不再停留,她抬脚推门走了进去。
“我是你们以后专用化妆师了。请问有谁需要我给他化妆吗?”冒然闯入的端木槿直直的站在了杂乱的化妆和休息合起来的窄小的房间内,笑容温和的望着屋子里的这些被人看不起的级别很低的小哥们。
“端木槿?你怎么会来这里了?”终于有人回神惊讶询问。
“我觉得你们这里才是最需要我的地方。”
虽然大家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不妨碍他们一个个积极的要求端木槿给他们化妆。
在给第一个小哥化妆之前,端木槿很是郑重说道:“我前段时间脑袋被撞了一下,很多事情记得不怎么清楚了,包括化妆这件事。一会儿画的不好,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不过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让化妆水平恢复到当初。到时候一定把你们画的各个美得超凡脱俗,美得看不出你们画过状。”
“好!”回答的人越来越多,端木槿越发知道自己的决定多么的正确。
“那现在就开始吧。”
正要动手的时候,对方把他自己的化妆工具包推了过来,因为一直以来别的化妆师都不愿意把自己的化妆品给他们用,渐渐的他们已经习惯了。
“我既然来化妆,就是用我的。”瞧着一杆子小哥有些不好意思,端木槿微微一笑打趣道:“如果以后你们腰包越来越鼓了,记得送我一套高级化妆工具就成。”
好的化妆品配上端木槿新学来的化妆技巧,第一个小哥的妆容完成之后,不光众人惊诧不已,就连端木槿自己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谢谢。端木姐,我最爱你了。”小哥看着自己好像被抹去灰尘的金子一般光彩亮丽的脸,当下抱着端木槿一个香吻红唇印在了她白皙的脸颊上。惹来其他小哥一阵的哄堂大笑。
端木槿倒是没觉得对方这样做有什么不喜欢的,但是亲她的小哥却懊恼自责道歉:“对不起,我看着这。。。。。。这激动过头了,就碰了您。对不起。”
他眼里有着深深的自责和自卑,可能在他们这些平时嘻嘻哈哈的小哥内心深处依旧觉得低人一等。
无声的叹息一声,这样的感受,其实上辈端木槿她也有。身为娱乐圈的一员,而且还是曾经接触过黑暗的核心的人,亲身验证了戏子和婊子的悲哀处境。
在那些身份高贵,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她们只是一个玩物,一个光鲜亮丽的泄欲工具。有谁知道光环背后的很多人,受过像动物都不如的待遇,譬如一丝不挂的被要求站成一排排,供有钱有势的人上下观察,任意挑选。
端木槿掩饰掉眼底的神色,面带微笑拉过小哥,在他的脸上温和的印了一个湿吻。
不需要言语,小哥和其他人脸上和眼里都有清澈的微笑流露。
在监视器内看着地下室里面发生的事情,陈虹脸上的阴郁少了,多了一份孤寂和忧伤。不过这样的情绪只停留了半秒钟,随后又瞧着一个个从地下室出来工作的小哥的妆容,嗤之以鼻:“这化妆水平真够恶心的。”
心细的客人们会发现今天酒吧气氛很不一样,貌似又来漂亮的新小哥了。更加让人高兴的是由端木槿化妆的小哥中有两个喜从天降的迎的了贵客的看中。
赶巧的是,其中一个小哥就被端木槿进酒吧门的时候,相助过她的男人的女伴挑中了。
小哥们都接客人去了,闲着的端木槿也来到前台很是精致的舞池,靠着墙壁,看着舞池里面人影扭动的场面。
“端木姐你看那边小十身边的女人,她可了不得,许多的太女们见到她都要礼让三分。”
“为什么?”
“她叫上官燕,家里军政两界都有人,而是各个身居高位。人们像神一样看着她不光是因为她的背景,更是她二十六岁就靠自己的打拼拥有了一顶级个财团。”
端木槿倒是对上官燕另外一边,一直刻意不注意上官燕和小十调情的男人,随即对身边的小哥问道:“她右边的男人是谁?”
“端木姐你问我就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那男人是谁?一般人根本就打听不到。”
“那我洗耳恭听!”端木槿笑着道。
小哥呵呵一笑,开始讲道:“他叫何为,是上官燕的未婚夫郎,家庭背景不清楚。不过上官燕并不怎么喜欢他只怕没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