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老妇人的决定王宁安完全不能接受,瞧着女儿对毒品沉迷的样子,以及闪躲的眼神他只觉得她还有什么事没有说。想想这些他一夜一夜的不能合眼。
这一切一定都是端木槿那个野种做出的好事情,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去:“母亲,这事明摆着就是端木槿做的,史媛想要护着她。咱们可不能随了她的愿。”
“只要她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你还担心什么。连这点事情都沉不住气,你以后如此在腥风血雨的商界立足。”
现在上面的风向有变,自己的家族不深厚更加准确的内部消息得不到。她已经让几个女儿谨慎做事,小心被那些对头捉住把柄。不过这些事她没准备让自己的儿子知道。
这段时间接手产业的王宁安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他担心王老妇人对他失望,当下闭口沉默。
他的这些心思王老妇人一眼就看明白了,心里暗叹,愈发担忧那些产业的前景了:“我已经派人秘密调查端木槿了,你放宽心,多开导开导小安,让她把身体养好了。”
“我可怜的孩子。”
“你啊。”
端木槿这段时间的生活可是出门有“保镖”,睡觉有人“看门”。
不知不觉已经初秋,虽然还没有下过一场秋雨,但是夜间天气明显凉了一些。
虽然需要加衣服了,但好处是可以吃到很多秋收美味,端木槿下班回家顺道从路边卖了二斤新鲜毛豆,一斤新产的花生准备晚上让常姐煮着吃。
从公交车下来她发觉后面跟着的脚步多出好几个。她知道之前的人有便衣警车,有王家的人,那现在又出现的几个人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红姐的人,可也没听常姐说她那边有异动。
在电梯内,突然史媛的电话打来了:“我派去几个人,你见到了吗?”
原来是她派来的:“谢谢您。”让她开口叫她一声母亲还有些困难。
“你自己平时注意一些,王家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惜前半个月在公司端木槿听到一个消,那些和富家子弟在一起的艺人们聊天说出来的。
原来军政两界不平静,隐隐有此消彼长,暗流涌动,一招不慎就有家族位置不保的危险,每个家族都谨慎行事,恨不得拘着家里人不出门。
如此时候王家敢背后下黑手吗,想来有点智商的都不会这样做。
“母亲,如今貌似军政两界不太平,王家应该不会这个时候找我的事儿。您就放心吧。”
“鬼丫头,这事你都知道?”史媛当真惊喜了,说话也带着笑声。
这些事她刚知道不久,没有想到端木槿居然也知道了,看来当初她就把这一点也算计到了。
“这下你也放心了吧?”可能是史媛笑声的感染,端木槿也心情很好,和史媛说话也亲昵了几分。
“你做的很好,我很放心。”站在客厅一旁的亲信明显看见史媛眼眶红了。
挂了电话端木槿回到家里,常姐已经在厨房忙乎起来了,“小姐您回来了?今天有黑鱼煲得鲜汤。”
“不错不错,我还买了一些毛豆和花生。”
“好。”随后常姐就关心起其他事情来:“小姐今天回来的时候还有人跟着?”
“是呀,这些免费保镖一时半会是消失不了的。”
“亡命徒兄弟已经顺利离开了国内,小姐就放心吧。只是这次事情后您的存折可少了十万。”
“用十万让史恋安品尝一下痛苦的滋味值了。钱本来不就让人用的吗?没有了可以再挣。”
“还是小姐看的开。”常姐深深一笑,继续在厨房清洗毛豆和花生上的泥土。
“真想看看史恋安现在是什么样子?”
“亡命徒兄弟说了,史恋安的毒瘾要比别人严重,一方面因为小十弄来的冰/毒纯度最高,另外一方面因为他们三天有规律的注射,她的毒瘾恐怕四五个小时就要发作一次,每次都需要上百毫升的毒/品。”随后看看客厅的古式钟表笑着道:“这个时间应该她又发作了。”
原本在卧室安静睡觉的史恋安突然全身冒汗,手脚颤抖,好像做了噩梦一样疯癫,下一秒猛然坐起来的时候已经鼻涕眼泪直往下流。
随后吸着鼻子,擦着眼泪,连鞋都顾不上穿冲出了门,颠颠晃晃吓坏了家里的佣人。
王宁安刚去后花园透透气,一进门看到这一幕寒毛都竖了起来:“还愣着做什么,你们俩扶着小姐回卧室,你去找管家来。”
几个人好一顿折腾才把史恋安弄回了卧室,管家也已经手里端着一个盒子跟了进去。随后王宁安其余的佣人赶了出去。
“怎么只有这么一点?”史恋安原本看见管家手里的液体满脸的激动,仔细一瞅只有三十毫升的分量,当下不高兴的怒视着管家。
管家面不改色,只是本分的回答道:“是主子要求的。”
“外婆?”眼里不快,但是终归没有再说什么。
注射完毕王宁安一直守在她的床边,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史恋安还是很安静,王宁安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下一秒,史恋安再一次发作了毒瘾。
“为什么这么快,距离刚才一个小时?”王宁宁疑惑的问着急忙赶来的管家。
管家神色凝重:“我去找主子。”
晚上吃过饭王老妇人就把王宁安和史恋安叫道书房说了一个决定:“小安的身体也已经恢复了,毒瘾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明天就让管家带着你去戒毒吧。”
“不。。。。。。”史恋安摇头死活不愿意。
因为她还记得亡命徒兄弟告诉她戒毒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不光戒毒所的医生各个冷血,不把戒毒人员当人看,而且戒毒人员经常被悄悄的施虐,还不会留下疤痕。让戒毒人员想要向家人揭发医院护士的恶行都没有证据。
此时不光王老妇人和管家对于她失望了,就连王宁安也觉得毒品把女儿彻底毁了。默默流着泪的他心里也更加恨端木槿,报复的种子疯狂的生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