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当即从怀中掏出自己那块方玉,两块方玉四边的凹槽十分相似,看来两块方玉是同一个玉器上的一部分。
突然想到,或许手中这两块方玉正是九黎巫典的一部分。
如果自己手中的两块方玉果真是九黎巫典的其中两块,那另外还有几块,又分别散落在哪?如何才能拼凑成完整的九黎巫典?
一切的一切,冥冥中仿佛有一根线在无形之中牵引着自己去解开苗疆大地千百年来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肖遥运起逍遥游,真气绕遍全身,同样未发觉有何变化,但是自己在突破第五层后出≈无≈错≈小≈说,.qu≮led※u.现的那股热流,却比之前粗壮了好多。
在伸出左手,将真气凝聚汇于掌中,印迹再次出现。只是原来中间的黑色圆斑外,却多出一道白色纹路。
既然未发觉任何的异常,便不再多想。估计已经快到天亮,肖遥不再耽搁,再也不想继续呆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山洞里。
再想起之前自己突然有过的变态想法,不禁又是一阵恶寒。抖了抖身子,悄悄地潜出山洞,一路飞奔下山,回到落脚的客栈。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虽然自己在山洞内经历了九死一生,心惊动魄的一夜,但对于新得到的这块方玉却是十分好奇。
肖遥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将手中两块方玉摆弄许久,却始终拼凑不到一起,看来这两块方玉并非是紧邻的两块。
然后将新得到的方玉握在左手掌心,来观看这玉牌中的秘密。
果不出所料,此玉的确是九黎巫典的一部分。这部分记录着蚩尤大神五十至六十岁十年间的记载。
详细记录着蚩尤大神如何使用各种爬虫研究蛊术,一旁则是历代大巫神的注释。
肖遥仔细的查看着一幅幅古朴的画卷,从第一代大巫神的注释,至最后一代大巫神的注释,一共七代巫神,之后便没有了注释。
据肖遥推断,大概从第八代巫神开始,苗族的各个部落开始迁徙,致以巫典从那时被遗失散落,所以之后便没有了新的注释。
今天是巫鬼大会开始的日子,肖遥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休息。
一个时辰后,天色大亮。丢掉昨夜在山洞中沾染上满是泥土和灰烬的衣服,洗漱过后换上一身干净苗服。
正在此时,伙计跑上楼来,叫醒肖遥和大小姐。并代传胡依依的口信。
胡依依因有其他要事要办,不便陪着二人直接参加巫鬼大会。特命伙计带着两人前去参加巫鬼大会。
大小姐的精神状态倒是不错,吃过早饭,两人随着那名伙计来到广场。
此时的广场已经被士兵围成一圈,广场外围围绕着广场搭起一圈环形的竹棚,里面已经有很多座位坐了人。
竹棚由十个独立的竹棚相连,围为一圈而成,正好将广场围在中央。每个独立的竹棚又分成上中下三层,而整个竹棚也正好划分为十个区域。
其中四个区域是来自四大土司部落的巫师,区域相对其他要大一些。
其中五个区域,分别是来自巫神殿一个,祝由科两个,毒龙教一个,巫衣派一个。
最后一个竹棚最大,不属于任何势力。除了以上几大势力核心人物,其余所有无门无派人士全都聚集在这个区域。
而上中下三层中的座位则是按照身份等级高低来决定。
肖遥与大小姐听着身旁伙计的介绍,大小姐指着毒龙教那片区域向伙计问道:“依依是不是坐在最上面那一层?”
伙计点头称是,而肖遥和大小姐两人并不想冒用魏家的令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也就只能与众人挤在第十区的最底下一层。
场内此时已经聚集了上千人,其他各大势力区域稍好,第十区则显得拥挤很多。耳边不时传来有人为了争夺一个座位而喋喋不休的争吵。
却没人动手,因为一旦有了争吵,便有身穿黑色斗篷的侍卫前来制止。不听劝告的结果就是被扔出广场。
肖遥和大小姐在最底层的一个角落处找到一个位置,坐在长条竹椅上。由于此处视线较差,因此人也较少,两人倒是落个清静,不用与众人挤来挤去。
大小姐明显对于期盼已久的巫鬼大会十分好奇,而肖遥也并不知这巫鬼大会都有哪些内容,这几天与胡依依在一起,倒也忘记问上一二。不过此时看到周围火爆场面,想来是比较精彩的。
稍一观察,两人就发现了不同。
其他的竹棚周围都绑了许多红色条幅,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而两人所在的这竹棚上却什么都没有。
除了另外九个区域,稍有身份的外人也是可以进入楼上三层的。而两人没有“贵宾”腰牌,就只能挤在一层和二层。由于两人又来较晚,所以二层的好位置早早就被人占据。
肖遥开始打量其他区域的竹棚,每个竹棚里多的也就七八十人,少的大概五六十人,远不像自己所在的竹棚,挤了足有两三百人。
好在棚内的竹椅一排比一排高,而每个竹棚的第三层都是只有少数几人,显然每个区域的第三层都是用来招待“顶级”贵宾的。
想不到前几天用来让大家观看苗武大赛的竹棚,稍加改动,就成了如今的模样。这些苗人倒是十分聪明。
午时左右,各个竹棚的第三层上开始陆续有人出现。
与此同时,就听到场外一声洪亮的钟声,紧接着是号角声在广场的四周响起。便见到苗王所属区域的竹棚里其中一人,站在竹棚内侧把手处,手扶着围杆,身穿一身白色苗服,年纪大概五十上下。
只听那人对着四周大声说道,“鄙人高坝寨土司,今日特奉苗王诏令,在此举办一年一度的巫鬼大会。首先欢迎来自各个部落的兄弟姐妹,来这里参加盛会。下面请巫神殿的特使主持大会。”
说罢,那人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肖遥一眼望去,就看到此人身边正站着那夜与自己交手的姓杜的侍卫,却不见苗王的大祭师。
似乎他们并不知道大祭师的死。
随着高坝土司的话音一落,在巫神殿的竹棚里站出一位全身白袍,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声音洪亮,语气中处处透着严肃。
“蚩尤大神在上,历代大巫在上,保佑我苗疆大地,永远富庶,保佑我苗疆子弟,永远健康,快乐。”
随后便见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巫刀,然后向着场内振臂一挥,巫刀被飞速甩出,紧紧的插入两块石板中间的缝隙里。
然后这个巫神殿的特使纵身一跳,落在场内,开始大声的对着辰州道两家的竹棚喊道,“巫、巫”
其身后的人也一起喊着,“巫、巫”
肖遥立刻把目光投向辰州道的两个竹棚,想看他们如何应对。
似乎场内其他人对这样的流程早已司空见惯。只见辰州道竹棚里跳出一个黑衣人,带着一个白色面具。看到这人,令肖遥不禁想到昨夜在石洞中见到的那个怪物。
此人一跳到场内,全场就欢呼起来。只见此人开始高呼:“鬼、鬼”
其身后的竹棚内也传出同样的声音。
一时间,一黑一白二人相对而立,全场立刻安静下来。
少顷,白袍巫师身后转出几人,开始在场中搭起两个直立的梯子,而每一层阶梯处并不是竹子或木头,而是一把把刀刃向上的钢刀,每隔一尺横插一把,足足有十八把。
梯子接近两丈高,每个梯子顶端头挂着一个红色纸花。
只见两个身穿白色苗服的年轻男子,手中各提着一只活鸡,将鸡脖子在最下面一把刀的刀刃处一抹,鸡血立刻从断头鸡的脖子内喷出。
全场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立刻有人上前用抹布擦去刀刃上的鸡血。刀刃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银白色耀眼的强光。
这时,白袍巫师与黑袍老司全都赤着脚站在刀梯前,蓄势待发。
“上刀山开始了。”肖遥听到周边人的议论。
“不知道今年会是那一边赢,去年可是伍家的人赢了巫神殿。”
“这个可不好说,祝由科只是偶尔赢了几次,大多数可还是巫神殿的人赢。”
“你不知道吧,这次巫神殿派来的是个新人,但据说他却是凤凰山上过刀山最快的,所以一定是巫神殿赢。”
“即便巫神殿输了,后面的几场巫神殿多半也能赢回来,这些年还没见过祝由科三场全赢呢,倒是巫神殿,至少赢两场。”
“祝由科那些人送送阴神,背个死人还行,这个真功夫他们就差远了,怪不得他们越来越没落。”
“现在巫神殿都不看好巫鬼大会了,就是因为祝由科的老司们越来越差,估计再过几年,巫鬼大会的巫鬼比斗这个环节就该取消了。”
肖遥听着周围人不断地议论,而在全场人的目光中,一声锣响,两个人立刻双手抓住竹竿,一只脚迈上了第一把钢刀。
随着锣声的敲响,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大部分观众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场中比试的两人身上。
双方两人都是轻轻地抬起一只脚,然后慢慢的落在刀刃上,待一脚踩实了,才迈起第二只脚,两人尽皆小心翼翼的逐步向上爬着。
见两人迈上了刀山,立刻有人在两人的梯子前三尺处,开始用正在燃烧的火红木炭密密麻麻的洒在地上。
此时两人已经爬到了第十节,速度却是不相上下。
“怎么不快一点?”肖遥身边似乎有第一次参加巫鬼大会的人说道。
“不能太快,割伤了脚在刀刃上流了血就算输,所以这个环节并不全是比谁快。”
“那些炭火是要过火海吗?”
“这是历届巫鬼大会的第一项,上刀山下火海,谁能顺利通过,且那个纸花不坏,谁又比较快,谁就是赢家。”
白衣巫师和黑衣老司几乎同时爬到顶部,拿起红色纸花,只见二人各自手持红花,单手把着竹梯,两脚踩在刀刃上稍加用力一蹬,两人从梯子顶端一前一后跳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