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扶桑人,前世的肖遥就很不感冒。这岛国人,因为地域狭小,物质匮乏,就养成了侵略习性。又因岛国封闭,盲目的妄自尊大。偷学中原的东西,窃为己有之后,又无耻至极的说这些东西是自己原创的,反过来诬陷中原剽窃他们。
所以肖遥其实很讨厌那狭隘狂悖的岛国人民。
这一世的扶桑,目前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就目前得到的消息看来,也是如上一世的岛国人一般,喜欢妄自尊大,剽窃他人成果。
听得杜威说那个跟丢的人,很可能就是扶桑的忍者的时候,肖遥直恨不得时光重转,能直接冲将上去,生擒那扶桑贼子。当下对杜威道:“杜大哥,那你觉得目前我们该怎么办呢?”
杜威左手抬起来摩挲了一下下巴处的短髯,思虑片刻,道:“敌在暗,我在明!如今我军与苗疆开战,大家的注意力暂时都放在了与苗疆的战事上。所以这次我们只能来个后发制人了!”
肖遥听完,微微点头,略一思索就大概明白了杜威的意思,道:“杜大哥你的意思是,让我继续暗中保护太子就可,等着这帮耗子跳出来,我们再顺藤摸瓜,是吧?”
杜威看着肖遥,一脸的孺子可教的表情,搞的肖遥一阵无语。当下肖遥故意说道:“可是我毕竟也是一个人啊,也需要吃喝拉撒,也需要睡眠啊!无法不离片刻的保护太子吧?”
“只需要你白天的时候,在人多的时候在场就好!”杜威一阵无奈,心想这小子忒过惫懒吧,继续道:“其他的时候,有八大大内侍卫贴身保护,这些耗子不动则已,动就让他们尝尝大内侍卫的厉害吧!”杜威笑的一阵阴森。
看着杜威这淫荡的笑容,肖遥却是能想象到这八大侍卫估计有什么压箱底的绝活吧!当下打了打哈切,道:“那杜大哥,夜深人静了,我就不陪你唠嗑了。不然明天没精神给太子爷站岗放哨,让那扶桑鬼子得手,你我面上却不好看啊!”
“滚吧你!”杜威对这惫懒小子一阵无语,道:“去睡你觉,做你春梦去吧,我这里却不用你伺候了!”
“那杜大哥慢慢忙,不要熬太晚了,会肾亏的!”一边说着,一边哈欠连天的向帐外走去。
杜威一阵无语,望着肖遥走出帐篷,定定的思索了片刻,又继续返回案几前,拿起情报,继续的阅读了起来。
一夜无话。
次日,肖遥被营内的出勤的号子声吵醒,起得身来,洗漱完毕,穿起禁军游击将军的行头,出的营帐,缓步向中军大帐走去。不片刻,远远的看到杜威带着一队亲兵,行了过来。
“早啊!杜大人!”肖遥装模作样的向着杜威打个招呼。
杜威此时脸上一脸倦容,强自打起精神,道:“刘将军,你就跟着本官来吧!”也不多跟肖遥多做客套,径直带着肖遥走向中军大帐。
“咚咚咚”中军点卯鼓声想起。
一堆将军都带着亲兵侍卫,匆匆的向中军大帐敢去。
肖遥百无聊赖的跟在杜威身后,看着行色匆匆的众多将军,一阵感慨,当个将军也不容易啊,不但要上战场杀敌立功,斩将夺旗,在这军营里,每日卯时还要进行一次点卯。要知道,这卯时才是相当于早上的五点六点附近,天还是蒙蒙亮呢。
心里在对着众位将军微微吐槽,一边不紧不慢的跟着杜威。突然,一道气息闪过。
“是昨晚的那名跟丢的探子!”肖遥直接就凭借这微弱的真气波动,判断是昨晚自己跟丢的探子。当下举目四望,却想找出那人。
“在乱看什么呢?”杜威不悦的道:“都快到中军大帐了,不要太过放肆,引起太子与太尉的注意。
“昨晚的那个人出现了!”被杜威的一通话,打乱了肖遥对气机的搜寻。当下肖遥只得停止动作,扮作一名敬忠职守的游击将军,亦步亦趋的跟着杜威。
“那个人?”杜威一阵惊疑,却待跟着肖遥的视线去看,却发现肖遥已经进入了那游击将军的角色扮演状态了。心中便明白过来,暗道:“小心戒备,靠你了!”
肖遥目不斜视,板着一张脸,传音入密道:“今天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我们须得小心在意了!”当下不在多说。
此时,已经进入中军大帐的范围。
一众禁军把那中军大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进入中军大帐范围的,都被要求卸下随身的各类武器,只允许带一柄仪仗用的长剑。这剑两面都没有开封,只有剑尖一点锋刃。当下众多将军亲兵侍卫都慢慢排着队,把自己的兵器都交给禁军保管。
当下杜威与肖遥也是解下随身武器。只是因为二人都是有侍卫太子的职责,最后也被允许保留了一柄开刃的长剑。
众将鱼贯而入,都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坐好,等候太子前来。
“太子到!”一声公鸭嗓响起。
一片甲叶响起,众将都站直身体,行军礼抱拳,道:“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将免礼平身!”太子那柔中带刚的声音响起,“都落座吧!不用太过拘谨!”
自从这太子卸去之前伪装的畏缩之后,肖遥心底不时暗自点头,这才是身为皇者该有的气魄吧。
“谢太子殿下!”众将谢礼过后,该坐的,该站的继续站,都拿眼去看高台上的太子与太尉。
一身赭衣的太尉微微咳嗽了一声,道:“如今我们已经围住溪州城,只是这军粮被劫,错动了我军锐气。为求稳妥,我决定我们还是牢牢谨守营盘,等候红衣大炮到了再行攻城吧!”
一众将领听得不用冲锋陷阵,高兴者有之,不满者也有。那高兴的是因为他本事本就稀松平常,这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本事又不济,如果被那流失暗箭要去了性命,那怎么享受现在这位高权重的生活,这些人,却以府军居多。
那些不满的却是觉得男儿的功名都只在马上取,不用去冲锋陷阵,那哪来的功劳,怎么拜将封侯,怎么封妻荫子,这些人,却以不知轻重的禁军军官以及久经沙场的营军军官居多。
太尉把下面一众军官的神色都看在眼里,暗自记在心头。
“太尉,如果就因为这粮道被劫了这一次,我们就畏首畏尾,岂不被西南夷狄耻笑么?”一高亢的,带着浓重的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大家看去,却是江北大营的悍将,刘三刀是也。
这刘三刀是他的外号,他本名叫什么大家都记不清,只是他战场与人对阵之时,一般人都会被他三刀夺取性命。躲得过他三刀的,也被他后面的亲随侍卫一拥而上,乱刀砍成齑粉。所以大家都唤他作刘三刀。
太尉脸色一凛,却待说话。却见右手一名金盔金甲的将军道:“刘三刀,太尉将令,你也敢质疑?”这人却是湖南的衡阳府总兵,兰国军。此人在衡阳府任上,却是以吃空饷著称。衡阳府该有满员三千,可是他拉次充好,虚领冒领,竟然只有贰仟伍佰的部队。只是他为人机敏,早早的投靠了当今圣上的第五子――长沙王。这长沙王封邑就在长沙,所以也由得他胡来。
此次太尉请了朝廷谕旨,要调周边近五万府军一起征讨苗疆。兰国军怕出事,就勒令衡阳当地大户交出家丁,武林门派派出弟子随军,充实了三千府军之数。
刘三刀听得这油头粉面,像文官多过武将,一身富态的兰国军的话语,当时勃然色变,道:“兰将军,你怕死,却不是我们所有的中原军人都怕死,功名但求马上取,怕死却来当的什么兵。老子只是不想窝在这军营里受鸟气,可不是顶撞太尉!”说完还向太尉拱手示意。
太尉听完这话,面色稍霁,缓缓道:“两位将军不用争执。老夫将令已下,各位依令行事便是!”
众将举手接令,都齐道:“谨遵太尉令!”
兰国军傲慢的看了刘三刀一眼,直气的刘三刀恨不得拔刀与兰国军来一场决斗。
太尉看得此情此景,微微摇了一下头,道:“虽然我们要坚守营寨,但是也不能让这西南撮儿夷狄轻视我等中原军人。我决定……”
“末将听令!”军营又是一阵甲叶晃动,一众将军都站起身来,抱拳听令。
“我决定,第一,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我们不能任由这苗人欺我,我想派一名能谨慎从事的将军,去看护粮道。谁愿往?”太尉扫视全场,等待众将答复。
刘三刀一听是这看粮道的活儿,当时就向后面缩了缩。却见太尉拿眼看来,那双浑浑的老眼里,满含期待,显是鼓励刘三刀主动请缨一般。刘三刀被太尉盯得头皮发麻,正待请缨。却听得一人越过自己,朗声接令:“末将愿往!”说完,还趁机回过头来,对刘三刀眨了眨眼。
细看一眼,原来是自己的老战友,江北大营的督粮官郑涛。当下心里大喜,手指暗暗比出一根手指。
“好,那就你了!”太尉沉声道:“粮草重任,虽然没有什么战功,但是只要粮道不失,我就记你一桩大功。”郑涛亢声领命,退到班内。又暗暗的朝刘三刀比了三根手指。
却原来,他们是在商量着要刘三刀请几次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