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白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当谭子文把樱落出事的事告诉徐少白的时候,徐少白的脑子嗡的一下。
冷静下来,徐少白告诉谭子文的是:在xx私人医院,有樱落可以用的血,那是他特意存下,以备不时之需的。
谭子文听了立刻便去取了,徐少白一刻没有再耽搁,当即奔赴机场,十倍的价钱让一位乘客退了票,他坐那趟班机匆匆赶回。
救命血输入樱落的体内,樱落的生命体征渐渐平稳,所有的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
令谭子文痛恨的是,是谁在他的婚礼上做出这样的事情,伤害这么可爱的孩子,让他没脸见徐少白撄。
他斯文的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的手指更是捏的咯咯做响,一定要找到那个伤害樱落的人,他亲手替樱落报仇。
西乔守在樱落的床边,樱落还在昏迷中,原本就是白皙的肤色,越发白的透明,卷发上,还残留着丝丝血痕偿。
西乔心疼都不会了,只那么呆呆地坐着,屋外传来李嫂悲痛后悔的声音,“她只是走开了一会儿,只是一会儿呀!”
菲菲在旁边陪着西乔,她握着的,西乔的手,冰冷的还在发着抖。就像是多年前,徐少白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子的。
徐少白回来了,这个风尘仆仆赶来的男子,一脸的焦灼担忧,双眼布满腥红,手背上青筋突起,凛然的杀气腾腾而来。
“谁做的!”
他压抑着的低沉的声音透出他心中漫天/怒火。
西乔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少白……”
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和一双儿女,他们哪一个有事,她都不知道怎么样活下去。
徐少白搂了她一下,手臂僵硬,目光落在床上如死一般安静苍白的女儿时,他眼中的腥红更甚。
“我刚刚让人调了酒店的监控记录,找到了这个。”
谭子文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徐少白,徐少白看到镜头里,一个中年女人鬼鬼祟祟跑掉的身影。
“这个女人很可疑。”谭子文说。
徐少白却在想,这个女人是谁。
看那身影,似乎是见过,但看不到正脸,他也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他想起来的那个人。
“你们有得罪什么人吗?”
谭子文问。
徐少白却在想,他这三十年,得罪的人太多了,“我想不起来是哪一个。”
西乔眼珠盯着镜头里慌慌张张跑掉的中年女人,她就在他们送樱落来医院的车子开出酒店的停车场之前,跑掉了。
“会不会是……陈嘉嘉的母亲?”西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徐少白皱眉,他刚刚也想起了那个女人,因为这身形很像。
“是她!”徐少白捏紧了手指。
陈嘉嘉的母亲从酒店出来,一路小跑跑出去多老远,看看身后没有人追来,才钻进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她直接去了电话里,与那个陌生女人约定的地点,她说过,只要她杀了那孩子,她就会付给她两万块。
陈母迫切地想得到那笔钱,虽然两万块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现在的他们一家来说,却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而且,是那孩子的爸爸将他们一家害的流离失所,她只是在为家人报仇。
陈母从出租车上跳下来,站在西街公园的一棵大树下,焦急不安地等着那个电话女人的到来。
可是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也没能等到电话女人,便又打电话给那个女人,可是她想不到,那个号码竟然关机了。
就在三个小时之前,那女人还用这个号码指挥过她。
可是她却打不通那个电话了。
她说过会付她钱的,可是现在联系不上她,怎么拿钱?陈母气的在大树下暴走。
可是此时,她的手机里有个电话打进来。
低沉阴凛的男音,让人心头惊悚。
“那个小女孩儿是你推下楼梯的是不是?”
“不……不……不是呀!”
陈母惊慌地喊着,手忙脚乱地把电话按断了。
她以为这样,打电话的人就联系不上她,就不会对她造成伤害。可是那个号码发了信息过来:“你女儿在我手上。别报警,否则她会死的很惨。”
陈母一下子就吓瘫了。
慌忙把那个号码回拨过去,“你……你们要干什么?”夜色下,她的声音在发抖,手也止不住在发抖,“你们别伤害我女儿!”
“谁叫你伤害那个小女孩儿的!”电话那边的声音阴沉骇人,一身寒意似乎透过电话线传过来,让陈母打了个哆嗦。
“是……是一个不知名的女人。”
“现在,你把那女人给我找来,找来那女人,你女儿才是安全的。”
打电话的男人把电话挂断了。
陈母一脸的惊愣,却不敢耽搁,匆忙打那个女人的电话,当然没有人接。
她本来就是被人当做刀使的,现在事情成功了,那女人当然不会傻到再联络她。
陈母急的团团转,却就是打不通那女人的电话。
不由又给那个男子把电话打了过去,“大爷、大叔,求求你放了我女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闭嘴!”男人一声阴沉断喝,“照我说的去做,不然别想见你女儿!”
“妈妈!”电话里忽然传来陈嘉嘉的喊声,陈母心脏都停跳了似的,瞪大眼睛,忽地又哭道:“我去找,我去找,你们别伤害她!”
郊外的一处废弃厂房里,打完电话的眼镜男子冷冷吩咐身后的人,“把她关在屋里,看着就行了。”
说完,他迈步向外走去。
陈母找不到打电话给她的那个女人,她男人却找到她了。
“你又做了什么!我们的女儿被人绑走了!”
陈嘉嘉的父亲曾经做点儿小生意,赚了点儿钱,陈母便自以为了不起,恬不知耻地和她的女儿在幼儿园里伤害樱落,但是一夜之间,他们的店被人砸个稀巴烂,店里还放了张字条,写的是:管好你的老婆孩子,再让她们出去害人,就不是这点损失这么简单了。
陈父是一个挺胆小的人,问清了老婆,得罪了谁后,怕人家再过来教训他们,收拾了店面,就带着妻子女儿去乡下了。
这也是樱落后来没再见到过陈嘉嘉的原因。
“你赶紧的,把那个女人找来,不然我们家嘉嘉就没命了!”
陈母连哭带嚎,“我找!我找!”
她想起她和那个女人的唯一一次见面,那是她带着嘉嘉来城里玩的时候。
她们来到了应市最出名的商场,虽然家里条件比不上以前了,但是她还是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
那个女人一身黑衣出现了。她头上戴着一款黑色遮阳帽,帽檐拉的很低,她跟她说:“我知道是谁砸了你们的店面,也知道你们是因为躲谁跑到乡下去的,你们想不想回来,想不想再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呢?想的话,就照着我说的做吧!”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照你说的做!”陈母也不傻。
女人说:“你为自己家人报仇,为了你们自己能回到城里来,我嘛,就是愿意看着他们的孩子去死。”
“我才不做。”
陈母奸的很,知道眼前这个黑衣女人,定然是恨透了徐少白一家的人。自己又不敢出面,才跑过来找她,让她去害那个孩子。
她再恨那家人,却也不会白白让人当枪使,而且杀人,那可是死罪。
“十万块钱。十万块,我照你说的做,不然免谈。”
黑衣女人咬了牙说:“还真是贪心!”
但她还是应了她,事成之后给她十万块。
陈母精明的很,怕这个女人在她把那孩子推下楼梯后跑路,十万块打水漂,又加了一个条件,“把你耳朵上那东西给我吧,算做订金好了。”
黑衣女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那副耳钉摘了下来。
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但看起来应该是白金质地。
陈母有了那副耳钉,便放心了一些,黑衣女人匆匆走了,陈母听见她上车的时候,对司机说了一句,“环湖小区。”
那地方是那女人的家吗?”
陈母灵机一动,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奔环湖小区去了。
她就在那小区门口从早上守到了晚上,还真就给她等到了。
黑衣女人出现了,仍然是那身黑衣服,帽檐拉得老低,陈母从墙角跑出来,一下子就将黑衣女人堵在了门口。
黑衣女人见到她,当时就惊了一下,但下一刻,白皙的脸上堆满笑容,“正想给你送钱去吧,想不到你自己过来取了。”
陈母知道,黑衣女人只是在应付她,要真想给她钱,早就给了,不会等到她找上门来。
陈母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顶在了女人的后腰处,“你跟我走,我女儿被人绑起来了,只有你去了,他们才会放我女儿!”
就这样,她把叶小倩给带到了郊外那处废弃厂房里。
“又是你这个女人在兴的面容陡然变得阴森恐怖。
叶小倩认得谭子文,此刻讽刺道:“原来是你。徐少白做什么去了,竟然需要你来为她的女儿出头了吗?”
谭子文道:“樱落是在我的婚礼上出的事,我不得不亲自来教训你呀,叶小倩。原本我是不屑理你的,但你实在可恶,那么漂亮可爱的孩子,你都忍心下手。而且还在我的婚礼上。”
“先生,我把她给你带来了,你可以放了我女儿了吧?”陈母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
谭子文冷冷地勾唇,“放你女儿吗?可以,现在照我说的做。”
他阴鸷如鹰的眼睛冷冷地扫过陈母的脸,却是说道:“现在,给我扇她嘴巴,一直扇到你扇不动为止。只要扇得动你就给我扇,不扇死她,你就别想要回你女儿!”
谭子文说完,一身冷气地转身,大步走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扇!”
谭子文一声断喝,陈母不敢怠慢,转身冲着叶小倩便左右开弓。噼啪的耳光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来,谭子文斯文的面容上,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陈母一点儿不敢留情,生怕打的不够狠惹的谭子文不高兴了,不给她女儿,胳膊抡圆了狠抽叶小倩的脸。
叶小倩尖叫着,也挥起胳膊去打陈母。叶小倩在体力方面自是不如陈母的,陈母一见叶小倩还敢打她,往日那股蛮横劲儿又上来了,一把揪住了叶小倩的长头发,把她拽过来,噼啪狠抽。
叶小倩的脸狠快就肿成了猪头,陈母打的手也抽筋了,但看到谭子文在一旁悠然的抽着烟,还没有让她收手的意思,便又继续抽了起来。
直到抽的叶小倩滚倒在地上,口鼻流血,只是哼哼,连个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而她自己,也大口喘息着,两只胳膊如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了。
她才筋疲力尽地跪爬在地上,冲着谭子文说:“大爷,求求你了,放了我女儿吧!!”
谭子文头都没抬地道:“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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