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年年初开始,分散在各个星系中的天伽族,受到了来自联盟军队的全面围剿!
敌军正处于内忧外患,雌雄□□激烈的阶段,使得率军出击的虫族军队战绩斐然。
此时,翠湖星上。
澹轻轻弯下腰,用微湿的棉布擦了擦沾了尘土的靴面,弹掉落在肩领上的细小石屑后,才走入审讯室内。
墙壁上安有照明灯,把宽敞无窗的室内照得通亮,房间顶部的通风口,不断有新鲜气流交换进来,墙角甚至湿润得生长起了苔藓类植物。这个星球上的空气所蕴含的水汽很多,因为其构成较为特殊,占比为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均为海洋的生态环境,让存在的陆地变得稀少起来。
虫族虽然不会容易被淹死,但也绝对不是水生的生命体!加上有双翼的存在,雌虫向来是较少喜欢潜入深海中作战。
房间中十分安静,除去几名守卫均匀有力的呼吸声外,仅仅能听见另外一个轻微的,浅浅的吸气声。澹脱下在外专用的手套,雌虫锐利的指甲被很好的收了起来,他凝眉看向房间正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名雄性。
“少将!”守卫们声音洪亮的同这名高大雌虫行礼。
澹微微颔首,接过一名下属递过来的资料,静心看着。
“少将,他什么都不肯说。”伍眯了眯眼,尽量维持着声音的镇定,并且带着丝丝愧疚,“而且看上去语言似乎不通,他好像是傻掉了一样。”
抬起眼,澹的声音清冷而沉稳,道,“让军医来看了么。”
“是,已经检查过了!”伍低声道,“也许天伽族里边借鉴了在地球上失败的经验,为了控制这些喜欢造反的雄性,特意从小就不教育他们通用语,这样即便是想要反抗或是出逃,都很难成功。”
澹对此不置可否,他大致看了一遍手上的资料,寥寥无几的记录,说明下属们这些天的确是在做无用功,除了-性-别和推断出来的年龄外,其余一无所知。
澹迈步走上前,发现那名雄性垂在椅子两侧的脚悄悄往回缩了缩。
非常细微的举动,似乎是出自一种不经意的恐惧。
天伽族的雄性在联合反抗雌性的暴虐前,时常受到各种残忍的对待,即便是一名还未有配偶的雄性,同样会受到前辈们的影响,长久以往的教育,也让他们总感到卑微和不自在。
澹并未顾及对方的轻微颤栗,径直伸出手,捏着这名雄性的下巴,稍稍往上抬起,他微微眯起双眸,仔细观察着眼前这一张看上去有些肮脏的脸。
沾满了泥土和血块,没有散发出恶臭,但气味谈不上好闻。
那双眸子闭得死紧!
澹松开了手,听见下属道,“少将,他不让我们靠近,即便是军中的雄虫医生想要帮忙清洗,也挣扎得很厉害。”
“镇定剂。”雌虫声音冰冷的提示道。
那名雄性的身体似乎怔了怔,眼睛睁开,好像透过垂在额头的发丝愤怒的看过来一般,脚尖也不禁紧张的绷起。
“这……”那名叫伍的雌虫略微有些为难,他附在少将耳畔,道,“医生说镇定剂的数量不够,应尽量用于重患伤员处,新一批的药物还在路上,过段时间才能抵达。”
“之前不是分配了一支过来么。”澹看了那名浑身泥土的雄性,寻思片刻后,皱眉道。
“属下监管不力!”伍的脑袋埋得更低,“被他在挣扎中碰掉在了地上,损坏了。”
即便对方是敌军的雄性,但雌虫大抵会稍微顾及一些身体的问题,导致一时大意,没能注-射-成功。
澹沉默几秒,示意另外一名下属去将那些特殊材料制成的锁链打开。
果然,即便去除所有的束缚,那名雄性也只敢缩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悄悄窥视着这边。
澹活动了下指尖,走了过去。
“少将,请小心。”伍提醒道。
话音刚落,那名雄性就被澹将双手扭到了身后,牢牢制服住,用力之狠,让伍毫不怀疑,那名雄性若是有一点点反抗,在那样的力度下手臂会直接断掉!
“……疼。”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
“这不是会说话么。”雌虫微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名雄性顿时哑了。
伍和其他几名同僚对视一眼,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这是小看了天伽族的雄性。
小看了敌军的教育,真以为这是一名懵懂的弱智!
“继续出声。”澹沉稳道,“天伽族的核心基地在翠湖星的哪个海域,你们到此驻扎有何目的?”
那名雄性一动不动的,似乎在装死。
于是雌虫的力度略微加大了一些。
十几秒后。
“你压着我了。”雄性似乎忍着痛,却是小小声的抗议了一句。
“哦?”澹眼底划过一丝嘲冷,道,“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么。”
“可是……你的姿势不对。”雄性的声音非常微弱,但审讯室不算辽阔宽广,加上雌虫们的听觉敏锐,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姿势?
什么姿势……
澹微微皱眉,略带疑惑。
那名雄性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头埋下,道,“你该把我翻过来,不然怎么进去。”
声音自然得就像是在进行某些方面知识的普及。
半响后。
反应过来的雌虫们听见那名雄性一声低呼,随即被澹少将扛在了肩膀上,走出了审讯室,看样子是要强行洗干净再审讯。
身上的泥土和血块堆积,会让身体素质较差的雄性容易导致感染,必要的清理可以让战俘更好的存活下来,发挥价值,而不是还没审讯出结果就病死了。
伍和其余几名雌虫面面相觑,顿时觉得他们方才不该在场的。
顺带收回那句话,虽然不是弱智的,但依旧是懵懂的!
敌军的雄性这样开放?
并且从个头上来看,竟是不会比他们矮。
澹把那名雄性给丢到了基地院子内挖掘出来的水池内,四方的构造,不到两米深,且水源引自基地外的淡水湖,做好了疏通系统,水池内时常保持着活水的状态,这是在条件简陋的情况下,专为战士提供洗浴的场所。
现在是深夜,四周没有其他虫族。
那名雄性似乎好不容易才从水池中站了起来,稳住身体后吐了好几口水,才睁开眼睛看过来。
澹冷声道,“五分钟内,清洗干净。”
雄性睁大了双眸,在微光下,如同泛着淡淡水意。
对方坚定的摇了摇头。
“五分钟洗不干净,我亲自动手。”澹说道,他抱着胳膊,就站在池边看着。
那名雄性顿时满脸通红,犹豫了一会,才开始慢慢的用水冲洗身体。
洁白晶莹的肌肤从黑灰的尘土中重新显露了出来。一头乌发披在肩后,被随意的揉了揉,当那名雄性潜入池底又浮出水面时,那张脸也清洗得差不多了。
眉清目秀,只是唇色有些苍白。
眼神有些瑟缩。
面颊还带着几缕不自然的绯红,就好像是被迫给谁看光了一般。
那名雄性遮遮掩掩的从池子里上来,一阵风过,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澹将身后随意披着的军装外套脱下,顺手包住了对方的身体,此时恰好有几名虫族士兵路过。
他们发现了少将站在水池边,连忙行礼,似乎是想要过来搭话的时候,看清了另外一名好像是一名雄性……几名士兵顿时面色严肃的转过身,假装什么都看不到,步伐整齐的离开。
澹沉默片刻,收回目光,便对上了那名雄性湿漉漉的眸子。
他没有出声,直接将对方带回审讯室,开始执行审讯任务。
那名雄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快,又被重新绑在了椅子上,对方的肩膀似乎微微颤抖了一瞬,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澹站在刑椅前,将一切看在眼里,沉声道,“名字。”
过了好一会,他轻轻甩了下用刑的皮鞭,才听见这名雄性道,“……叶臻。”
叶姓么,雌虫思索片刻,接着下一个问题,“你在军中的身份。”
“打、打杂的。”这下回答得很快。
因为澹的鞭子轻轻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雌虫对于这个较为广泛的答案,并不满意,“具体一些。”
那名雄性不说话了,低着头有打算保持沉默的模样。
澹将鞭子挥开,很有节奏的,五下。
在这个过程中,对方意外的没有出声喊疼。
伍和其他几名同僚目不斜视,他们对于战俘的处理行为已经仁至义尽了,只是没想到少将会亲自动手,还是在带这名雄性去清洗干净之后?
如无顾虑,一般都是一桶水泼下去完事。
打完后,雄性的气息变得更加轻微了,脚尖抵着地面,脚腕处被勒出一圈明显的痕迹,松松垮垮的囚服显得不太合身,仔细听,甚至能察觉到几分轻微的呜咽。
是在哭么,澹眉梢皱起,他用鞭柄抬了抬对方的下巴,却被扭过头避开。
“方才不是很硬气吗。”雌虫的声音不带丝毫波动。
顿时轻微呜咽变成了小小声抽泣。
那名雄性突然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仿佛在控诉一般,特别的委屈,“你打我。”
雌虫微微眯起了双眸。
“太坏,虐待战俘。”对方似乎疼得发抖,吐词却是很清晰。
澹沉默的盯着他半响,没哭,但显得很柔弱,他暗自叹了口气,沉声道,“对于你的处罚,依据星际联盟战俘条约,特制短鞭,不留永久伤害,一次性的最高范围值是十下,一天可以执行四次。”
“我是雄性。”停顿了一会后,重新发出的声音变得微小了起来,这名雄性试图通过强调这一点来保证安全。
澹扫了他一眼,补充道,“敌军的雄性。”
对方不出声了。
澹没有给予缓冲的时间,他声音冰凉道,“可以现在回答问题,或是选择十分钟后的五鞭。”
那名雄性闻言,脚尖又缩了缩,身体的动作似乎牵扯到了伤口,他听见这名雄性发出了一阵小小的吸气声。
十分钟在寂静之中度过。
澹重新拿起短鞭,在上面淋了一层疗伤药,这是专为一些并不强悍的雄性所准备,确保他们不会受到严重的伤害,伤口也不至于感染。若是用雌虫常用的鞭子,恐怕这样弱小的战俘,一鞭下去半条命也没了。
审讯,并非处刑。
目的只是为了得到情报,而不是弄死对方。
雌虫顺手甩了一下,让药液均匀遍布鞭身,抬眼却见到那名雄性正努力克制住身体的轻轻颤动,脚腕处甚至快要磨破了皮。
害怕么,澹迈步走到椅子前,沉声道,“想好了么。”
对方依旧保持沉默,只是瑟缩得更加厉害了。
肌肤上残余的水汽混合着淡淡的血味,混合在空气中,澹低头看了下私有光脑上显示的时间,将鞭子递给一旁的伍,弯下腰将那些锁链解开。
“审讯时间已到,明日继续。”
话音刚落,澹很明显的看见那名雄性舒了一口气,但是看上去非常疼的样子,几乎都不能动弹了。
雌虫叫来军医,诊断后确定抽打的力度很轻,加上药液的作用,一晚上时间便足以让战俘恢复,可能是这名敌军雄性并不耐痛,因此难以忍受罢了。
“如果有柔软一些的床铺,会让他安稳许多,这样的情况一夜无眠可能会影响到身体。”医生的建议是让这名雄性睡到床上,但基地内目前并无空出来的位置。
在战俘营中,其余都为天伽族雌性。
将对方放进去,后果可想而知,这也是虫族将他们分开关押的原因。
“……不要让我和他们一起。”澹侧过头,发现那名雄性轻轻拉了下他的军装,随即又迅速松开了手,胆怯的垂低脑袋,仿佛之前那一下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顿时其他虫族看过了的眼神就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了……
拉着一名之前才鞭打过你的军官?
态度还那么依赖?
之前去清洁身体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澹无视下属的眼光,不动神色的同军医聊了几句后,将这名雄性带回了他的房间中。
一进门,雌虫送开口,下一秒对方就忙不迭的躲进了最远的角落里,试图用一张沙发来掩盖住身体。
澹没有理会这名雄性,他换下军装,用高级将领配备的浴室冲洗了下身体,方才走到房间中,才靠近几步,便听见对方极为低微的声音,“你要做什么?”
“过来。”澹看了眼那件被染了血的囚服,冷声道。
“……不想过去。”那名雄性道。
“我不会说第二遍。”
对方犹豫片刻,终究在这冰冷沉稳的视线当中,慢慢的朝雌虫走了过来,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偶尔轻微颤动着。
澹把这名雄性拽进浴室,换下囚服后,洗干净身上的血迹,才让对方躺到床上去,按照医生的建议,上一遍药物。
而后便发现这名雄性面带讶异的看了过来。
“怎么?”澹扫了眼对方的身体,并无丝毫情绪。
只是那名雄性顿时通红着脸,飞快的想要往被窝里面钻去。
雌虫毫不费力的把他给抓了出来,压制住,细心的在胸前的伤口上涂抹冰凉的药液。
手指在温热的肌肤上滑动,触感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澹目不斜视的涂抹药液,这名雄性突然挣扎了一下,手指不经意的错开原先的轨迹,从一个浅红的部位重力划过。
顿时一声按耐不住的低哼响起。
澹的动作僵硬了一瞬。
他看向对方通红了的耳朵尖,以及羞愤不堪的眼神,松开了一直用力按压的左手。
那名雄性恨不得躲进被窝里的模样,让雌虫不得不又把他重新拉了出来,上好的药物还会吸收,容易粘在被单上浪费。
“你要做什么。”对方看上去又羞又怒似的,脸色绯红得如同火烧云一般,身体也在不自然的微微抖动几下。
澹语气微缓,平静道,“我不会做什么,躺下休息。”
这名雄性却是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并且示意他现在很害怕,最好雌虫能稍微离远一点。
澹微微皱了皱眉,突然道,“现在的模样,真想不到之前熬了五鞭都能不吭声。”
这名雄性悄悄看了过来,声音细微,“是说之前很硬气的模样吗?”
这声音中似乎还有些,雀跃和骄傲?
“不是。”澹冷声道,“是很愚蠢。”
这名雄性的脑袋稍稍垂低了一点。
雌虫察觉到对方的气息仿佛有些沮丧,他不太清楚敌军雄性的思维方式,但精神激励是很常用的手段。
“我以为你会记住那五鞭。”
“……记得,很疼。”这名雄性胆怯的表示了看法。
和审讯官沟通,能这样自然说话就不容易了,澹冷笑道,“我是说,会记住要如何还会那五鞭。”
对方闻言后,却是沉默了下来。
雌虫达到了目的,从容松开手,果然这名雄性不再挣扎了,他放心的起身下床,步入浴室内。
有时候刺激战俘起了反抗的情绪,反而会有助于审讯过程的进行,只有动摇的心绪,才能把握住破绽。
松软的床垫上,此时只剩下一名雄性躺在上面。
修长的身材并不矮小,若是没有瑟缩起来肩膀,事实上体格竟是不错,他此时伸展开四肢,舒服的躺在雌虫的床上,那一点点疼痛微乎其微,并不算什么,耳边传来浴室内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晓对方为何需要再次清洗。
或许是有些许洁癖罢了。
“五鞭么。”雄性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清朗起来,他想了想那名雌虫健美的臀部,唇角微微抿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怎么够。”
既然都是啪啪的打,那一次就可能会还回去上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