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回来以后,韩欣瑶变了许多,不在没事发呆发愣。而是表现的激灵聪慧,在学习方面更是让冯民不住夸奖。
可对她而言,还是缺少安全感。是的,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抛弃似得,这样的感觉她不喜,而她此刻就在努力改变现状。
春暖花开脱去厚厚的冬装,换上单薄的春装让人感觉轻巧了不少。可是这一切都是对别人而言,而道韩欣瑶这里,没有轻巧不说,反而感觉自己又笨重了许多。因为她体质的原因
,所以别看吃的少,进肚的食物都被身体吸收了,她想不胖都不行。如今她最想的就是瘦下来,尝试了许多办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互助村学校放学的铃声敲响了。只见一群孩子蜂拥而出,而韩欣瑶与孙艳玲却没有走。
孙艳玲无语望天,看着非要拉她去跑步的韩欣瑶,内心深处非常想逃,可她却不能。因为她两就像一对双胞胎,除去周六周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我说韩大小姐,你可能快点了?”她的语气有点哀怨。一个礼拜了,她天天放学要陪着韩欣瑶跑一个小时。
“哎呀,来了。”韩欣瑶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慢吞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为学习委员兼职副班长的她还要检查一遍教室才能离开。
孙艳玲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心中恨不得骂娘,可她知道韩欣瑶最不喜欢说脏话的人。所以只好把道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走吧。”见她终于离开了教室。孙艳玲心中舒了口气,决定下次再选什么班干部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让她参加了。是地,这次开学选班干部是她推荐的她。可没想韩欣瑶的责任
心这样强,每天放学都是最后一个离开不说,还要与她一起写完作业才走,她真是后悔不已呀!
两人来到学校的小树林。韩欣瑶努了努嘴,孙艳玲一看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只见两人放下书包,之后围着树林慢慢跑了起来。
“欣瑶,我都这样瘦了,还用跟你一起跑吗?”
“生命不是在于运动吗?小玲,我这是为了你好。”
“你可拉到吧,看看我瘦的。”
“你没发现你有长高了吗?”
“真的吗?”
“嗯。”
孙艳玲一听来劲了,她家人个子都不高,属于那种先长后不长的类型。所以刘妍知道她在意什么,每次见她想放弃之时,都是用这话在引诱她。
两个半大孩子一瘦一胖一高一矮,身影在树林中穿梭,也许是因为此刻两人的坚持,才会有了各自的幸福,可是此刻她们却不知。
“我的妈呀,欣瑶够了,我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孙艳玲扶着一颗大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韩欣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喘了一会道:“咱们回家吧。”她也累,可是为了瘦下来,再苦再累她也能忍受。而见孙艳玲坚持不住了,只好回家吃过饭自己在去跑步。
“走咱们回家。”孙艳玲坚持了七天,小腿肚酸痛不说,每次跑完回家都是吃过饭倒头就睡,可没少让她父母为她担心。
“又去跑步了?”
韩欣瑶刚进家门就听见母亲关心她的话。她冲着自己的母亲微微一笑,道:“嗯,和小玲跑了一会。”关于她跑步的问题,韩娟与冯民倒是没有多想。她毕竟是个孩子,她们想,过
不了多久她自己自然就会放弃了。
“妈,你进屋,我来做饭吧。”洗过手来到外屋地接过母亲手中的芹菜,动作熟练开始摘菜叶。而韩娟因为肚子太大的原因,如今蹲下弯腰都费劲了。看着女儿跟个小大人似的,
既骄傲又欣慰,心中还多了一份自豪。
“丫丫,一会试试假鞋。”韩娟在家无事就给他们爷俩做鞋做衣服。心灵手巧的她做出来的款式都是村里独一份,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与左邻右舍相处的都不错。加上她脾气好面
相又和善,以前对她有看法的人,慢慢也改变了态度,可是这些人当中却不包括冯家人。
“嗯,妈我鞋够穿了,没事你就多休息休息吧。”
韩娟看眼摘菜的女儿,站在门口笑了笑。记得以前女儿要是看见别人穿新鞋子新衣服,回来都会念叨念叨。自从去年以后,她再也没听女儿说过那样的话,女儿懂事了,她能不高
兴吗。
“妈在家也没事,都快闲出病来了。”
她说的是实话,如今她除了安胎。冯民别的活都不让她干,每天他临走前都把家里水缸的水打满,柴火也都抱进屋里,就差把饭做好在走了。这样的生活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如今
真的过上了,她才知道以前自己错过的是什么。
韩欣瑶一听觉得也是,她是知道无事可做的感觉,想了想说道:“妈,你可以绣花呀!”以前她就是靠绣绣花做点甜品,看看书打发时间的。
“绣花?妈那会那个。”
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是口误。韩欣瑶来到这个世界有小半年了,有些习惯也慢慢改变了,可埋藏在灵魂深处思想,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的。
娘俩说话的功夫,冯民回来。一进屋他就开始忙活做饭,而韩欣瑶就帮忙烧火。
吃过饭外面起风了,韩欣瑶只好放弃跑步的想法。冯民今天去乡里给她买回来几本书,这会她猫在自己的屋里正在看书呢。
东屋,韩娟躺着。冯民盘腿坐在炕桌前再写一份计划书,内容是农村发展趋势。这工作应该是村长与大队长的活,而他们却都不识几个字,无奈这活就落到他身上了。
冯民是个有想法的人,又读过高中,可以说当初要不是因为家庭成分,他也不会被留在农村。这年头能上过小学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更不提高中了。而他之所以能上高中,还多亏
了他前任老丈人,这是后事不提也罢。
“娟子,你说大锅饭解体了。要是生产队与供销社也解体了呢?”他提着笔,苦思冥想好久,对于未来他有自己的看法,可是却不敢下笔。
“解体,怎么解体?”韩娟对政治有些愚钝,她疑惑看着丈夫反问道。
“算了,我还是问问丫丫吧。”冯民在不知不觉中养成有事喜欢和自己女儿去探讨。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原因,可是最终的答案是。小孩子敢直言不讳,加上想法单纯大胆。岂不知
,这都是韩欣瑶每次故意表现的如此,不然她怕自己父母拿她当妖怪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