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佩拉利・韦德里先生。”
乐安冷冰冰。
“这位先生似乎还有话说,我想要等等他。”
我无奈一笑。
“尊敬的乐安女士,我为先前的挑衅道歉。”
我俯身行礼。
乐安先是一愣,但是马上反应过来。
“我原谅你了,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但希望您能知道,您挑衅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佩拉利家族。”
乐安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看向佩拉利・韦德里。
这家伙是故意给我下马威的,为的只是给自己的女秘书出气。
而也是他给我的台阶下,他也选择了先低头。
我不得不感叹,这地方还真是人才辈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这位佩拉利・韦德里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无论是出头为乐安,还是再低头询问我,本质上是给的我和乐安面子,而他不仅一个脸面没有赚到,反而倒欠下了我一个人情,或者说这个人情是他特意给我的。
“斯卡森先生,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对吗?或者说我与你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得到解释。”
佩拉利・韦德里微微一笑,身边的乐安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请进,斯卡森・门口利达先生。”
而唯一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则是那位侍卫。
“不是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了包厢内。
一张大圆桌的对立两面。
包厢内的风格走的是极简主义,灰色调为主。
而乐安则是站在佩拉利・韦德里的一边。
“斯卡森先生一开始让您见笑了,但是在讲利益面前,寒烂漫可不会派上用场,当然旁观者,也会消失。”
佩拉利・韦德里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份文件,是我寄给佩拉利的信件。
“佩拉利・韦德里先生,寒烂漫虽然在利益面前派不上用处,但是婆交式国的野浆果总是苦涩的让人清醒。”
我伸出手拿出的是阿尔盖比・哼诺的信件。
“斯卡森先生,请您见谅我虽然喜爱花朵,但对于水果和美食反倒是觉得繁琐,毕竟酒局的话语总是让人觉得难缠,希望你能跟我一样,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而不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佩拉利・韦德里伸手将信件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从手边的花盆里折下一朵寒山春,送到了乐安的手上。
“等等吧,我需要点时间。”
佩拉利・韦德里对乐安说。
乐安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斯卡森先生您的手上到底是什么呢?”
佩拉利・韦德里坐在椅子上,桌子底下的炉火发出燥响声。
“一张关于皇室的底牌。”
我简单的回答。
“看起来斯卡森先生手里面还有着不少的牌,可惜的是斯卡森先生不愿意与我,或者说与佩拉利坦诚相待。”
“你知道的在扑克牌里最简单的斗贵族,都明白明牌是最挑衅的做法。”
佩拉利・韦德里略微低下头,然后又猛的抬起,那双眼睛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
“那就我来说吧,佩拉利的手上有的不多,只是和帝国同归于尽的力量,这份力量不在帝国的武力上,而是在帝国的经济上。”
他似乎很期待我的回答。
“经济可以搞垮一个国家,但是搞不垮一个民族。”
我摇摇头。
“我只是想告诉皇家,佩拉利不会放弃自己的抵抗,佩拉利有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的同伴。”
他反驳。
“商人是逐利的毒蛇,当大象死去,就算是黑寒乌都要分上一口肉。”
我只是回答。
“如果在你的眼里,佩拉利是待宰的羔羊,那么我们的合作也无法愉快的走下了。”
佩拉利・韦德里已经感受到了失望。
“尊敬的佩拉利先生,我想野兽会杀死自己的猎物,但猎物也会杀死攻击的野兽,这无可厚非,但它的方式不是点燃整片森林。”
“斯卡森先生,您的话有太多自以为是的长辈跟我说过了,您就像他们一样。”
他似乎很是失望,他的手默默的拉住一边乐安的手。
只是乐安依旧冷冰冰的。
“我跟他们不一样,佩拉利先生,您对我的调查到底有多少呢?”
“实不相瞒,三大贵族中只有保持中立的安德里和亲皇派的基模格有您的资料,而皇家只是对五贵族和三大贵族宣布了你的重要性,却从来没有向佩拉利证明你的重要。”
他无奈的笑着。
“希望您能解答我的疑惑。”
我摇摇头。
“我能回答的很少,只是告诉您,我那份信件里的东西,您看着办就好,但佩拉利欠我的那份人情换成议论会上的一枚票。”
“看起来斯卡森先生不愿意相信佩拉利。”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而是佩拉利从没拿出诚意。”
他无奈的笑着。
一边的乐安听着也觉的我态度有问题。
“尊敬的斯卡森先生,作为第一次议论会上的佩拉利代表人,我承诺佩拉利三票中的一票归您使用,除此之外我佩拉利・韦德里还欠您一个人情,我愿意再给您一票,这是您想要的对吗?”
“看的出来我们都要抵抗的是这个国家。”
他看着我。
“感激不尽。”
“但是斯卡森先生,您应该还想要我手中的那一票吧?毕竟对于您来说这场决斗还是太过艰难了。”
我点点头。
“让我猜猜您手上皇室的那一票是阿尔盖比・哼诺公主的对吗?”
“嗯。”
“也就是说,您参与了皇室的斗争。”
“……”
“那我这最后一票,您必须争取到,接下来就要看看您的诚意了。”
“……”
一边的乐安终于没办法看下去了,这太冒险了,对于佩拉利而言这一切都是一场豪赌。
“我承认我参与了皇室的斗争,但在我的身后不是安德里家族,而外交部没资格参与这场顶尖的对决,所以我需要您的力量。”
“这么说在您的手上有的只是二公主的一票,和佩拉利的两票,除此之外您就失去了任何的臂膀。”
“我们还有一位盟友,安德里・乔里纳斯。”
我没办法只能把乔里纳斯搬了出来。
“可他不是公爵。”
佩拉利・韦德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