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导想了一下,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进行。
冰冰心里有数,跳过这个话题继续提问:
“盛总,如果可以的话,您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您集团企业承接‘海岸长城’该工程的初心?”
盛梓说:
“因为我认为,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工程,防台风嘛……人人有责!”
这个问题,把盛梓难住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心里清楚,什么玩意儿防台风,那就是个幌子,背后肯定有事儿。
但正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事儿。所以他还不好多说,怕自己说多了,说错了,引起一些猜测或者不好的导向。只能这么回答了。
冰冰无奈苦笑一声,好在背对摄像机没被拍下来,她又问:“盛总……”
‘滴滴――’这时,花天文的手表发出了一声轻轻的蜂鸣。
‘哒哒哒――’花天文当即踩着高跟鞋往前走了几步。冰冰见她走来,也止住了发问。
“盛总,刚刚接到消息,规划图纸上有一个重要的方案需要您签字确认。您看……”
盛梓起身:“不好意思,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了。更多的话,咱们留到五十天之后说,那个时候,也许我们会换一种谈话方式。”
冰冰点头起身握手:“盛总,我期待五十天之后,一个伟大的工程坐落在沿海一万八千公里。”
“辛苦。”
盛梓握手,转身离去。
冰冰两眼一眯,忽然看见盛梓西裤的裤腿儿里露出了老长一截脏兮兮的工裤。看见这一幕,冰冰当即深吸一口气,连忙回头问道:
“看见了没有?”
摄像师也颇有些郑重:“刚看见,他站起来我才看见。”
“快,打开摄像机看看有没有拍进去,能不能给他剪掉?正装里穿着脏裤子,会有人说他不够郑重,不够重视我们的……”
片刻后,众人围在一起打开了摄像机,从录播里仔细去看。
果然发现,就在盛梓翘起二郎腿的时候,那老大一截裤腿儿就露出来了。上边有水泥灰,还有些黑色的不知道是机油还是什么的痕迹。
“完蛋!”
“这怎么裁剪?”
“没办法啊……”
“这……”
“……”
众人一阵头大。
而盛梓往回走,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花天文的帮助下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热死我了。”
走了两步,又将西裤脱掉,露出了其中的脏兮兮的工裤。然后又脱掉皮鞋,换上了一双运动鞋。
“盛总。”
“你说。”
小花犹豫了一下,沉声道:“央台的记者过来采访,同时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我拿捏不准,还是想听下您的看法。”
“说。”
盛梓一边推门进去,一边疑惑的回头。
小花说:“说是背后有人在故意煽动网络风向和舆论,刻意将咱们架在火上烤。同时,还勾结了西方媒体,以及全球各地的媒体大肆报道,‘反向吹嘘’。现在新闻局的人以‘招待’为由先将那些西方媒体留在京城的,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们应该都会蜂拥感到丹东。肯定是要负面报道,肯定是想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采访您,然后从您的话里挖掘出对他们有用的消息。”
盛梓愣了一会儿,嗤笑一声:
“不用理会。”
“我寻思了,不理会的话也不好。他们会报道‘华夏古今集团不敢出面发声,选择沉默’。”
“那就让他们这样报道就是了。”
“这对我们的名声……”
盛梓淡淡的道:“名声,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你长一万张嘴,你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他从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黑你’。那你巧舌如簧,他也能挖到他想黑的点。那多说无益,没什么好聊的。唯一的方式就是五十天之后,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可是我很……”
“咽不下这口气?”
“对!”
“那,如果我浪费时间去和他们争论,去给他们解释?”
盛梓语气一顿,轻笑到:“他们配吗?”
小花愣了一会儿:“我明白,我们需要派出发言人去接触吗……”
“我古今集团每一个人都时间宝贵,哪有时间浪费在一群驱虫身上?无视他们。你还是没搞懂古今集团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不需要舆论啊,名声啊,只要我们做好了,民众信,国家信。就足够了。毕竟我们又不是为外国人服务的,我们需要西方人信服吗?”
“不……”
“我们只需要几年之后,他们全部跪下!”
理了理衣衫,盛梓继续和孟复齐等人做细节上的规划。
小花站在门口沉思了良久,然后关上门悄然退去。
我们不需要他们信服。也不需要他们夸一声华夏牛逼。那都是需的。
我们需要的是,他们跪下!
现在小花能懂了,西方媒体越在乎,越黑,说明什么,说明西方越怕。
这么大的实业集团,这么恐怖的产业链。却来自华夏,他们敢不怕嘛?
五万亿的实业集团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当古今集团一只脚往国外一踩,市场就抢完了。西方的陆地上多少家建筑相关企业――都得死!
一个都活不了。
在华夏,古今集团不抢市场,做的都是关乎未来发展计划的工程。这没人抢。
但是试想,如果古今集团这么大的规模体谅,进入房地产行业呢?那是什么后果?
什么恒太,什么碧桂圆,什么房企,什么世界百强企业。你竞争的过古今集团吗?都得死!
而未来,别的不说,哪怕是古今建材集团冲进西方市场里,你都不敢去猜西方会死百分之多少的实业集团?这,就叫做――跪下!
现在古今集团当然没空。但以后,无论想不想,都是必须会走到那一步的。
这也是西方集体关注的原因了。不是张海洋他们命令的,他们命令不了这么多国家的媒体。他们只是放出风声而已轻轻一煽动。而西方,立马就炸毛了……
而这种情况下。到底谁被动谁主动?这还需要说吗。
花天文想明白这个道理了,离去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盛梓给在外协商和负责‘外事’的刘剑拨通了电话:
“喂。”
“圣子?”
“那些建材商,依然还是强硬吗?”
“对。”
“我好奇,张海洋究竟给了多少钱?能让他们团结起来。是吃定我古今集团了吗?”
“应该不少。同时,他们人多势众,壮了怂人胆了,现在团结起来都商量好了。我看啊,还得逐个击破。因为我们自己生产的建材,确实不够。还有,我们运输集团也确实有点力不从心,需要外来的运输队也加入进来才弄得成。”
盛梓笑了笑:“现在跳的最凶的是哪个?”
“东南水泥控股集团。市值四百三十亿,东南地区最大的水泥集团。”
盛梓眼里闪过一抹残酷:“弄他!我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弄?”
“我想花一百个亿把他们收购了,你觉得,有可能吗?他们先作死的。”
电话那头,正在机场等待航班的刘剑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抹古怪之色,笑道:
“我明白了圣子。凌晨两点前,我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