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期间,陈梓收拾屋里的柜子,找不到小箱子的钥匙,估计里面应是重要的东西还上了锁了。便想到小花应该知道,佯装自己头疼想不起来,小花告诉自己,在自己睡觉炕的下面一个小洞里,用着土块堵着,自己摸索着也不停要感叹藏得真深。箱子里有两件小银饰,还有不到一吊钱,也不知道这些钱可以买多少东西,又放了回去,还有几方绣好的手帕。柜里也有帕子,是没绣好的,想是应该可以卖钱的,只不过自己现在是不会了。把现在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拢收拢,把箱子锁了把钥匙又收了回去。
自己不熟悉的旁敲侧击的问问小花,乡下人本就没有多少事,只问些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小姑娘性格单纯,有疑惑自己就说头没好,有些模糊,小花很是心疼了一阵,然后又不住的埋怨陈秀。绣花也让小花重新教了自己,做衣服也是,毕竟绣花是自己暂时可以挣钱的方式,而且乡下人穿衣服都是自己做的,没有买成衣的,女红的好坏是说明这个闺女贤不贤惠的标志,和以后能否找个好婆家都是有关系的。虽没了记忆但身体还是很熟悉,多练习了几次也慢慢有了些样子。
自己不常在家里呆着,知道钱氏和陈秀不喜欢自己,有时候想帮忙,被钱氏刺了几次自己便也不想了。以至于经常往小花家里跑,吃饭的时候是绝对在家的,一家五口都在,钱氏和父亲埋怨了几次,父亲耐不住钱氏老是唠叨,便训斥了几句“以后不要经常去你二叔家了,知道你与小花感情好,可年纪也不小了,老是出去也不好,没事在家帮帮你娘干活吧。”
“知道了,爹!”
原来小花与自己真是姐妹,以后去小花那里便没有那么频繁了,要么在家绣绣花,在家干活又会被钱氏挑不是,从小花那里知道,自己以前是经常与钱氏吵架的,现在自己不与她争吵了,似乎对自己更苛刻了。不想与她多发生争执便揽下给父亲送水送饭的活,以便自己可以不在家里也可以在外面逛逛了解下自己生活的村子。
生活的村子叫青山村,因着一圈都是山,村里大概有几十户人家,不是一个大村子,虽然地方挺大,但住的都挺零散的。过了山还有一个大一点的村子,钱氏的娘家便是那里的。
钱氏是在自己娘死后嫁过的,是个寡妇,据说男人是病死的。
钱氏进门没多久就生了第一个男孩,没几年又生了第二个孩子,男孩叫陈根生,女孩叫陈秀。有了两个孩子以后对自己愈发不好了,自己开始还会对爹哭,可钱氏当着自己爹面的时候都表现对自己很好而自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对爹爹哭也是没用了,以前钱氏还会使唤自己干活,比如全家衣服都自己洗,后来长大了就不洗了,只洗自己衣服。
在农村里,粗言秽语很多,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可以骂祖宗,钱氏不管自己,自己就在外面疯玩,慢慢听得多了,自己也学会了,慢慢的就会和钱氏对吵了,陈秀再大点以后,就变成自己和钱氏和陈秀一起吵了,自己会穿过来也因为那日吵仗陈秀推了自己一把脚下一滑撞到石头上导致的。这些都是零星点点听小花和小花她娘也就是自己的二婶说的然后自己加点想象便串联出来了。也难怪自己对陈秀笑时,陈秀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村里有几户家境不错的,因为田产比较多,要么就是在外面做些小买卖的,盖的方子都是是瓦片的,不是茅草。院子也较大,离自己家有几户远距离的便有一家,一个大院子,都是瓦片青砖盖的,听说是从镇子上搬回来的,家里有个独子,身体不太好不太常出门。自己去田间送饭倒是经常看到一个穿着稍好点的中年男人站在田间监督着别人干活,那便是这家的主人了,村里人都喊他一声高大爷。
其他还有几家离自己家有点远,偶尔经过也没有什么好了解的。村头还有一个夫子,会些医术,村民有个什么小毛病都去他那里看,自己脑袋的伤便是从他那里拿的药。
自己家有三亩的水田,还有三亩旱田,还有些山地。日子过的也只是一般,现在还很太平,皇粮杂税不用上交很多,不过地里种的也只够自己家吃的,只能有一点存余,不过自己是看不到的,都在钱氏那里。也不清楚是哪个朝代,反正自己是没听过的。现在水田正在插秧,父亲带着根生一起下地干活的,根生对自己态度还好,也会喊姐姐,比陈秀对自己态度要好的多了。
“哎呦,陈梓又去给你爹送饭啊!?”
“是啊,李大叔。”脚上步子没停扭了下头对自己说话的人笑笑便继续往前走。
“稀奇了,陈梓那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还会对人笑着说话了。人家和我说我还不信的。”
“大概前几日脑袋撞那一下撞开窍了。十六七岁了,还像原来那样还到哪找个好婆家哦!”
“呵呵,也是,不过还不是她家那后娘说的算。照钱氏那爱占小便宜的性子还不知道给她找个什么样子的了。”
“呵呵,管不了哦,走走走,咱赶紧回家吃饭,没女儿给咱送饭吃哦!”
两个男人的讨论陈梓自是没听到的,不然又要吐槽自己之前那个姑娘到底做人是有多失败了,只送个饭都会被说是懂事了。
陈梓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挺开心的,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社会,但不需要想许多事,不用应付那么多善变的人心,对自己讨厌的离得远一点便没什么大不了的。每日给父亲送饭,回到家后学习绣花,日子过的倒也闲适。
不过没多久,这样的生活状态便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