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此话一出,不仅是黄龙,就是云梦和江振涛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秦天究竟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要用黄威这样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年青一代,将整个黄家掌控吗?
这样的想法的确大胆,也很霸气,但是可能实现吗?
先不说黄龙为了这唯一的儿子愿不愿意,就算他愿意,别忘了,现在的黄家可不只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要将整个黄家交出,来护住一个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的后辈,说实话,还真有些不真实。
黄龙也被秦天这话给吓着了,用整个黄家来换黄威,别开玩笑了,他这次能来这,那都还是瞒着黄家其他人的。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别说一个黄威,就算他黄龙,现任的黄家家主,都只能成为黄家的一颗棋子,已经失去了黄家家主应有的权利。
现在秦天竟然要他用整个黄家来换黄威,这太不现实了,根本就不可能。
“秦先生,我今天是诚心实意来跟你谈的,还望秦先生能给与应有的诚意。”黄龙一脸认真的看着秦天,道:“别说那整个黄家来换,现在我能用我自己来换,都已经是违背了家族了,我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权利,哪有能力将黄家送到你手上呢?”
“黄家主说笑了,虽然说黄家还有个黄玮这个上任家主,但是怎么说,那也是上任,现任家主可是你黄龙。”秦天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笑,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镇家之宝,是在你这现任家主手上吧?”
“・・・你!”黄龙当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双目圆瞪,一脸愤怒的指着秦天,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云梦和江振涛也是一脸的疑惑,不明白秦天一句话,为何会让黄龙如此的失态,好像下一刻,黄龙就会失控一样。
看到黄龙的表现,秦天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他猜的没错,黄家的镇家之宝,确实在黄龙的手上。
本来秦天以为,这镇家之宝会因为此次的事情,被黄玮那老不死的收回去,没想到竟然还在黄龙手上。
只要那东西还在他手上,那一切都好办了,只要将那东西从黄龙手上巧取豪夺的拿来,那就等于是握住了黄家的命脉,自然也就不怕黄家乱来了。
“我知道这对于黄先生来说有些为难,但是我也为难啊,我现在是腹背受敌,四面楚歌啊,现在对于我来说,少一个敌人,那就是对一丝生存的机会啊,还望黄先生谅解。”秦天一脸为难的样子,那可怜样,别提多委屈,多虚伪了。
“不可能!”黄龙气未消,满脸通红的看着秦天,道:“若是将那东西给你,就算你将黄威还给我,我们父子也活不下去,与其如此,我还不如留着一口气,来证明我对家族的忠诚,来为我儿报仇。”
将那东西给你,别开玩笑了,要真那样做,都不用你动手了,就是家里的那些人,都会将我们父子给碎尸万段,与其如此,那还不如一战呢,那样最起码能落得个好点听的名声。
“黄先生怎么能这么悲观呢?”秦天脸色一变,一脸笑意,道:“只要我们配合的好,谁能知道那东西已经不在你手上,谁有知道,那东西是被你交出去的呢?你想想看,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得到的只是一件对我来说毫无用处之物,而你却能跟你唯一的宝贝儿子团聚,这样皆大欢喜的事情,你不会真的忍心拒绝吧?”
不得不说秦天真的很不要脸,每一次说起黄威的时候,秦天总是会刻意的说那‘唯一’二字,而且还说的又重,尾音拖得又远,好像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一样。
而他这样的刻意的话,黄龙显然是听到了,而且还真的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最起码从现在黄龙的表情里能看出,他是真的被秦天给蛊惑到了。
秦天说的没错,黄威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他现在年纪也这么大了,早就没有再生的打算,若是黄威真的就这样死去,他不仅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从此之后,他这一支也算是彻底的灭绝了,从此以后,在黄家,在这个外人看来强大,内部却一直勾心斗角的大家族内,他这一支就算是彻底的没落了。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尽管他只有黄威这么一个儿子,但是他还有妻子,还有一些一直支持他的人。
要是那个很可能在他退下来,能继续将他这一支长大的唯一的儿子没了之后,他是真不知道以后他这一支在黄家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而且秦天说的也不错,只要事情不超出一定的范围,有谁知道黄家的镇家之宝已经不在他手上,又有谁知道,是他将东西交出去了呢?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这跟你强大不强大没有关系,也跟你定力够不够没有关系,显然,在这一刻,黄龙的精力已经达到了顶峰,他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更多的事。
就比如说,要是他真的将那东西交给秦天,就算没人知道,他就真的能控制住黄家的局面,真的就能控制秦天吗?
若是黄家继续对付秦天,他又怎么能保证秦天不会用那件东西来对付黄家呢?到那个时候,黄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东西已经不在他手上了呢?
显然,这些意外黄龙去没有去细想,他现在心里想到的只是如何跟秦天谈判,如此能从秦天手上将他唯一的儿子救出来,如何能持续掌控整个黄家。
他想到的只有自身的利益,或者有人会说这样很自私,但是真的去设身处地的想一下的话,谁不自私呢?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谁又能真正保持那一丝平常心?谁又能平淡的去对待呢?
在这诸多因素的影响下,黄龙最后还是妥协了,眼中的怒火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颓败于无奈,拿起桌上的酒杯将一整杯的马爹利一饮而尽。
那烈酒刺激着他的口腔,灼烧着他的喉咙,灼烧着他的心,但是他却毫无感觉。
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看了一眼满眼疑惑的云梦和江振涛,最后将目光定在秦天那似笑非笑的脸上,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镶着金边的精致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