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天再次睡去,玄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笑容很开心,也很幸福。
这五天来,玄沁准备了很多东西,除了一些药品之外,她还准备了很多食物,就是想等到秦天醒来的时候,能给他足够的能量补充。
食物也很丰盛,只是这里的条件有限,她只能进行简单的加工,这不正架起一块羊腿烤了起来。
当羊腿烤的差不多的时候,又在上面撒了一些孜然,这个时候,整个肉香出来了,便是那早已经熟睡过去的秦天,这个时候竟然也开始耸鼻子,而后口水都流出来了,肚子更是在打鼓,让他忍不住从睡梦中醒来。
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火架上哪烤的金黄的羊腿,秦天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肚子打鼓的声音此起彼伏,叫的更欢了。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睡觉了。”玄沁心情好,忍不住调侃道。
“没,没事。”秦天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而后看着那金黄的羊腿,道:“有没有胡椒粉,撒一点上去,那样更有味道。”
“好!”玄沁拿起一旁的一瓶胡椒粉,林林撒撒的在羊腿上撒了一些,又再次抹了一层香油,一时间,整个味道变得更浓了,弥漫了整个石室。
“真没想到你这门派弟子还有这手艺,你们门派的伙食就那么差,需要你们自己动手吗?”等着吃也是件无聊的事,秦天忍不住开口道。
“这是基本功。”玄沁并不在意秦天的调侃,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门派弟子经常要外出历练,要是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的话,那还怎么历练,所以在这一块,我们都经过的最基础的训练。”
“想的挺周到的。”秦天是真没想到,这玄武门也挺人性化的嘛,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虽然他们身份不一般,但是却还是离不开食物,出门在外,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人,还真不是说去那都有吃的。
要是到一些荒山野岭历练,没有一技之长的话,怕是只能饿肚子,这其实也是历练的一部分,那便是你能不能解决你自己的温饱。
“所以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正的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只有身在其中,才能知道其中的辛酸。”玄沁突然一阵感慨,道:“想要强大,需要付出的太多的,一点也不比那些生活在都市里,为了生存的人简单,甚至比他们还难熬。”
“这也是基本的生存原则吧。”秦天想了想,道:“不管你以什么样的方式生存,都要面对相应的难题,或好或坏,其中的艰辛与幸福,也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你最为了解。”
“也是,也许你羡慕他人的生活的同时,他人也在羡慕你的生活呢。”玄沁顺手将火架上的羊腿拿下,走到秦天面前,道:“好了,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说着玄沁将羊腿放在地上早已铺好的一张芭蕉叶上,拿过一把匕首削了一块羊肉递给秦天。
“谢谢!”秦天接过羊肉,吃了一口,忍不住称赞,道:“嗯嗯,很好吃,酥脆香软,一点膻味都没有,真的很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吧。”厨艺得到肯定,玄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嗯,你也吃,不然我一个人吃会不好意思的。”嘴上是这么说,奈何一小块羊肉三下五除二便被他给吃完了,还伸手示意玄沁再给他。
玄沁看着心里高兴,又给他削了一块,而后也不等秦天多说,便认真的将整只羊腿的肉一块块的削下来。
秦天吃的美滋滋的,嘴里生香,满嘴都是油,更惬意的是,偶尔玄沁还会递水给他,关心的让他吃慢点别噎着。
当整个羊腿被两人解决(其实大部分都是秦天吃的,玄沁也没吃几块),秦天一脸享受的拍了拍那鼓胀的肚皮,一脸的满足。
而玄沁却只能干苦力活,烤了大半天的羊腿没吃多少不说,还得收拾,不过玄沁依旧是乐在其中,甚至在收拾的同时,还哼起了小调。
玄沁的声音很清脆,就如那黄鹂般,所以尽管她哼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哼的什么曲,什么调,但是秦天还是觉得很好听。
在这荒郊野岭的山洞里,酒足饭饱还能享受到音乐,这不失为人生一大享受。
秦天靠在石壁上一脸享受的听着玄沁哼着的歌,看着在火光下那忙碌的身影,双眼渐渐的竟然有些迷恋,嘴角不知不觉间上扬,挂着一抹欢喜的笑容。
这一切作为当事人的秦天没有发现,一直在忙碌的玄沁自然也没发现,等到玄沁收拾好,秦天那深情也在那一瞬间消失。
“不早了,你这刚醒,还是多休息吧。”走到秦天面前,帮他将地上的一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毛毯摊好,玄沁一脸关心的看着秦天说道。
“那你呢?你睡哪?”秦天看了看周围,除了这一床毯子之外,只在对面看到一块铺着干草的地方,其他地方完全就是裸露的石板。
“我身体好,就睡哪。”玄沁指了指对面的一堆干草笑道:“放心吧,这不还有火嘛,不会冷的。”
“我睡毯子,你睡干草?这就是你的安排?”秦天知道,能弄来一床毯子,已经是玄沁废了大力气。
毕竟她出去的时间有限,能带回的东西也有限,能带回这么多药品食材,还带着一床毯子,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是他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睡干草,而他却舒舒服服的睡着这羊毛毯呢?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婆婆妈妈的,别睡这还有干草,还有避风的地方,还有火取暖,就算是雪山沼泽,我什么地方没待过,什么地方没睡过,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玄沁瞪了秦天一眼,也不理他,起身往干草旁走去,一屁股坐在草堆上,靠在石壁上。
“知道玄沁又生莫名气了,秦天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安心的躺下,躺在那柔软的羊毛毯上,秦天总感觉如同躺在针毡上,浑身不舒服。
虽然说他在这羊毛毯上最少已经睡了四五天了,但是那个时候他是不知道,不知道为他提供这些的人却只能一直睡在草堆上,所以也就心安理得。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想要继续心安理得的躺在这,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