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繁华的市中心逐渐披上霓虹的色彩,辛苦一天的人们也纷纷褪去那幅为生计奔波的面具,享受自己应得的美好时刻,穿过五彩广场,是不息的车流与高耸的大厦,北侧的一栋酒店里,心机猪肥胖的身子挤再松软的批制沙发里翻看着手中那几张照片,旁边的档案袋里还漏出几张白纸的一角,少女青涩的笑容令他频频点头,不时用手来回抚摸着,好似在欣赏自己的玩物一般。
“老板!上面打电话过来,岚风副会长要见你!”
一个保安模样的男子从一旁走到心机猪的身侧,恭敬说道。
“风副会长?”
心机猪两眼微咪,表情有些惊讶。
“知道了,把车备好。”
心机猪摆了摆手吩咐道,见保安模样的男子退下后,正准备起身离开,视线突然又在那几张照片停留了一会,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嘴角微微上扬,把照片重新装回档案袋里,把它塞进公文包中,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市区中心的一栋别墅内,心机猪的汽车缓缓驶入了大门,橘黄色的灯光从别墅的窗台洒下,一个手握酒杯,身着丝制睡袍的男子扶在窗台意外深长的看着从车里出来的心机猪,仰头一口把酒喝尽,微微笑了一下,便收回目光回到了屋内。
奢华的房间带着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男子重新从橱窗里又拿出一个酒杯,与自己的这杯重新满上后,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
“把他带上来吧。”
“是!”
身后的人说着恭敬的退了下去,男子透着琉璃灯光看了一眼红澈如血的酒杯,轻轻摇晃着似乎在想些什么,没过一会,清脆的敲门声传来,男子边摇着酒杯边悠哉的道了一声“进来!”,待心机猪肥胖的身子探进房间后,男子便一口将那个杯子的酒喝了一半,微笑着对着心机猪迎了上去,并将手里的另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道。
“这么晚叫你来,也是有重要的事商量,老三把你推到这个位置上,也是辛苦你了!”
心机猪笑容大盛的接过酒杯,连连欠身道。
“不敢当不敢当!二当家的您的一句话可是到哪都是分量不轻,朱某就算是在不识趣,也哪能忤逆了您不是?”
眼前这位被称为二当家的男子也是频频点头,一抹笑意浮现脸上,指了指身后的沙发邀请他去坐,待心机猪坐上了一侧的沙发上正准备把红酒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二当家突然把他手里剩下一半的酒杯举了起来,心机猪明白了他的意思后也不敢把杯子放下,杯口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杯身后,一口饮尽,浓香的红酒入口甘甜,只觉得胸口一股热气浮上。
“二当家的此次召朱某所为何事?”心机猪直奔主题,就这么看着他。
二当家的目光里闪过一丝冷漠,而后又恢复如常,依然挂着那幅笑脸,不算英俊的面庞给人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那个叫叶霖的是不是你手下的人?”
二当家从桌子下拿出一枚玉佩在手里把玩,上面的霖字在鲜血的勾勒下清晰可见,这一幕看在眼里让心机猪猛的警惕起来,刚才脸上的笑意顿时不见。
“不错,一个朋友的侄儿,只不过平日里照拂一二罢了,没什么情谊。”
“哦?…”
二当家这次换了个姿势坐了起来,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身子往前探了探,道。
“那这么说跟你有关系咯?”
“岚副您这话什么意思?”
心机猪觉得此事不对,说话连称呼也变了,眼神也变的警惕起来。
“没什么,你紧张个什么劲!”
二当家找了个放松的姿势说道,看到对方这幅样子好似很享受一般。
“那没什么事,朱某先告退了!”
心机猪话毕就要起身,神情有些紧张,心里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有些事,碰了就是碰了,跑是没有用的。”
心机猪听到身后这道懒散的声音,脑子开始搜索起来,自己是不是最近有什么把柄被抓住了,对方要如此针对自己,平日会里三大副会长平分岚绒会旗下各行产业,不论白道黑道都有很大的权力,每位副会长那可怕的关系网不知渗透到怎样的程度,自从数年前总会长突然消失在众人眼线后,三大副会长看似和睦,其实已经开始争夺权力,而自己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也是靠了三当家的这道大山,今日对方此举难不成是要对上头动手?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沦为炮灰,心机猪强行压住胸口的压抑,一字一顿的说道。
“朱某当真不知做错了什么,还望风副看在林副的面子上,给朱某一个解释的机会。”
“拿老三压我?…”
二当家眼睛透着冷咧,手中的红酒杯被他一把捏碎,直直的从沙发上站起,把那枚染血的玉佩,扔给了心机猪。
“风副!!…”
心机猪看着手里染血的玉佩,心里不免一紧,一抹怒色浮现,很快又被压下。
“怎么?你们这一脉了不得了,敢这么对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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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脸上露出嘲讽,直直的看着对方。
“我等与风副毫无过节,为何如此?”
心机猪知道自己今天跑不掉了,干脆把事情问明白。
“毫无过节?…说的真好!”
二当家嘲讽之色更浓,不温不火的说道。
“老三这几年做过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你自己心里也明白。”
“那是三当家的吩咐,我只不过是个行事的,您这位大人物把这脾气发在朱某身上,有些不妥吧?…”
心机猪说着说着就觉得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股剧烈的恐惧浮上脑海,他使劲的晃了晃肥硕的脑袋希望自己能清醒过来。看着慢慢逼近的男子,他此刻真的怕了,身体咚的一声倒在地上,他撕心裂肺对外呼喊着自己的小弟,祈求能够带自己离开。
“不…你不能这样…我是三当家的心腹,别忘了那件事,我们可都清楚,你这样他肯定不会这么善了的!”
“对!我知道!”二当家用白净的手帕擦了擦手上残留的红酒,慢慢蹲下身子,浮在他的耳边,阴冷的说道。
“这是会长的意思,安心了吧?”
心机猪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恐惧之色越发浓郁,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流下,整个脖子已经涨红。
“不可能…他…他不是…”
看着对方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档案袋,猛然想起那不是自己刚刚收集的那个少女的资料?
“又见到你了,真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