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岚帝国,渡岚城的拍卖场的第一层内,有着那么一个摊位,与周遭的摊位不同。其他的摊位都是至少摆放十几甚至几十件物件,但这个摊位却仅仅只摆放了一个物件。
而此时的林绝,正被这个摊位给深深的吸引着。
“林绝兄,为啥不走了?”
古羽泉看着林绝没有要往二楼走的意思,于是不由得疑惑着。
“我们去那个摊位看看!”
林绝眼神一凝,随后缓缓的说着,而古羽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与周围摊位与众不同的摊位。
“这种感觉!”
林绝走到那个摊位前时,看着摊位正中央所摆放的那一块小小的,只有一寸大小的竹块,而后眼神一凝。
紧接着,林绝识海内那尘封许久也不曾动弹的月笛忽然颤动了一下,虽然颤动的节奏十分的细微,但却在他的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
“莫非…”
此时林绝的心里有着那么一丝难以置信的猜想诞生。
“林绝兄,就一块破破的竹块罢了,没什么好看的,咋们走吧!”
古羽泉看了一眼那穷酸无比的摊位,于是叹了一口气劝着林绝。
“请问,这个竹块卖多少元石?”
林绝严肃的看着那名已经快要睡着的摊主。
而林绝这时候也是仔细的看清了那摊主的样子,一身黑衣,邋里邋遢,一股熏人的臭味铺面而来。
“嗯?好香…”
而即便林绝说话了,那名摊主竟然还在睡觉,而且还在做着美梦的时候说着梦话。看着他那垂涎欲滴的样子,应该是做了吃山珍海味的梦。
“林绝兄,我们走吧…”
古羽泉看着那令人难以接受的摊主,不由得摇了摇头,想要劝着林绝一起离开。
“无妨,我们慢慢的等吧!”
林绝笑了笑,刚刚识海之内那忽然颤动的月笛,足以证明,眼前那一寸大小的竹块之物,乃无价之宝也。
而就在这时,古羽泉忽然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玖儿,随后喃喃自语。
“应该差不多了吧!”
紧接着,玖儿忽然身形一颤,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一般,然后挠了挠头,恢复了半年前那空灵的神采。
“哎,林绝哥哥,你看看,别的摊位的摊主,都在热情的招待着买家,而且还吆喝着!”
玖儿环顾了四周之后,显然也是对着这个摊主表示出了不满。
但林绝却没有理会着玖儿,而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古羽泉,我们去二楼玩吧,就不等林绝哥哥了!”
玖儿一脸笑容的看着古羽泉。
“还是要把她记忆封印了之后,才习惯啊!”
古羽泉看着玖儿那对之前自己受了重伤的事,似乎啥也不记得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叹。
之前林绝不在的时候,古羽泉看着玖儿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于是向岚鹤讨了颗丹药,把玖儿这半年来与自己相关的记忆封印。
“毕竟,因为身世缘故,我不可能与你在一起的!”
古羽泉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打算要和玖儿保持着距离。
“你怎么了,怎么叫你不理我?是不是三天没打,理直气壮起来了?”
玖儿看着古羽泉无动于衷的样子,上前一把把他掐起来,然后向着楼阁第二层走去。
至于林绝,而是还在慢慢的等待那名摊主苏醒,毕竟,他怕自己影响了摊主的心情之后,摊主就不肯把东西卖给他。
两个时辰后,兴奋的玖儿,带着一脸疲惫的古羽泉从二楼楼梯的方向走了下来。
“林绝哥哥,你怎么还在等啊!”
玖儿看着林绝还在那个奇葩的摊主摊子前等待,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无妨,就再等等。”
林绝笑了笑,表示稍安勿躁。
“哼!”
玖儿冷哼一声,随后几步上前,伸出了纤纤玉手,然后一把将那位摊主给揪了起来。
“诶诶!你,你干嘛呢?”
摊主睡得正香,但却被玖儿给弄醒,先是慌乱了一般,随后想到了渡岚城内不能动手打斗的规矩之后,又镇定了下来。
于是此时的摊主,有了底气,板着脸,语气沉着的看着玖儿与林绝一行人。
“那个,我们想要买你摊位上的竹块,请问这个竹块需要多少元石?”
林绝语气诚恳的说着,而那个摊主看了一眼林绝身上的气势之后,知道了对方来历不凡,但却又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于是一副奸商的笑容,涌上了摊主的脸庞。
“十万元石,一颗都不能少!”
摊主一开口就狮子大张口,而玖儿和古羽泉听到这个价位后,皆是不由得神情一滞。
而即便是原本脸色平静的林绝,听到摊主的报价后,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定。
“十万元石,你怎么不去抢?最好的兵器也不过卖几万元石,你一个破竹碎块,直接要十万!”
玖儿哪里能忍,直接破口大骂,而周遭的摊主听到这边报价十万元石之后,皆是抑制着脸色那要爆发而出的笑容。
“怎么了?十万元石很多吗?我看这位小哥那渴望的眼神,十万元石而已,应该不至于拿不出来吧?”
邋遢无比的黑衣摊主,搓着满脸泥垢的脸,想当然的说着。
“阁下莫要耍我!”
林绝看出来了,这个摊主觉得他人傻资源多,想要狠狠的宰他一笔。
“这个摊主是真的蠢,估计是第一次来卖东西吧,开口就要卖十万元石,哪怕是最高层那几把最厉害的兵器,所需要的元石都不到十万!”
周边一些常来这里卖东西的摊主,一脸讥讽的看着那狮子大张口的摊主。
“我耍你?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但在你这堂堂灵境修士的心里,这个竹块不值十万元石么?”
显然,这个摊主已经看出来,林绝的修为可能非常高,于是他想炸一炸,直接说对方是灵境。
“灵境修士怎么了?难道灵境修士就一定要对无赖阔绰吗?”
玖儿一脸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修为低下的摊主,有着一种要大干一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