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容发的闪避过集合众人之力势若雷钧之刀,坚韧如玄铁的一双短翼挡住双枪突刺,盅雕面带冷笑的闪现在士卒面前,冒着黑气的右爪顿时捏碎士卒胸口。一层血藤宝甲一层精铁盔甲都好似薄纸一般一穿即透。
一击即退。盅雕立马抽出右爪准备退离。
而这时异变横生,吐了一口血后一直毫无存在感的羌人大祭司赫然举起了那根骷髅头短杖,这根羌族镇族神器,当然,羌族说是神器,自然是吹嘘之言,但也是一根达到地器水准的宝器!
妖异的红色顿时弥漫开来。只见众人身上的血藤宝甲缓缓消散。凭空消失一般聚集到死去的士卒身上,而那已死去的士卒身上之破碎血藤宝甲顿时红光四射,化为一根根细小的暗红血丝缠绕住盅雕的右爪。
看上去一扯即断的血丝居然极为坚韧。武尊之力的盅雕一时之间居然还扯不断。身形顿时停滞显露出来。
凤鸣之声不绝于耳,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众人身上集结到马衡之体内。
西凉枪阵之凤舞九天!
只见腾空而起的马衡身体已经变得晶莹剔透,体表不断有带着一些红色的血丝一般腾起。马衡全身略微颤抖了一下,下一刻,他整个人已经完全被火焰所包覆。冲天而起的凤凰火焰眨眼间已经密布于天空之中。庞大的火焰冲天而起,嘹亮的凤鸣声也随之爆发开来。
炫丽的凤凰火焰划破夜空,几乎照亮了整座海岸,伴随着升腾,火焰渐渐褪去,露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一只火红色地凤凰翱翔于半空之中。然后毫不停息的就直冲向盅雕。
黑气弥漫,眼见情况已到危急万分的时刻,盅雕也不得不拼命了。因为他在马衡幻化的凤凰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桀桀1狠厉之色一闪而过,盅雕断然亲手把被缠绕住的右肢扯断!断肢顿时被血丝扯到羌人大祭司身前,大祭司脸色却大变,连忙挥舞着骷髅头短杖,一道血色盾牌顿时浮现在身前,断肢好似有着生命力一般,前爪不断试图突破盾牌,一人一肢顿时形成了僵持状态。
黑气弥漫,断裂的右肩无一丝血迹流出。盅雕身体朦朦胧胧,一身顿时再次化为万千幻影。
如陨石撞击地球,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巨大的能量流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汹涌的能量将所有士卒都轰飞出数十米远,许多人仰面摔倒在地,口鼻鲜血直流,生死不知。
在如此巨量的能量撞击下,盅雕万千幻影更是纷纷粉碎,化为一片灰烬。
肆虐的真气终于渐渐逸散,狂风也终于停了下来。撞击之下,整个方圆数十米形成了一道巨坑。
坑内,以枪杵地,马衡伟岸的身影强撑着不摔倒。长发早已经散落。面目也被长发遮蔽,但马衡的身体却像一根铁桩一般牢牢的钉在那里。在这一刻他的身影给人一股高不可攀的伟岸感觉,他的四周仿佛浩荡着一股神魔的力量,他如君临天下的帝主一般威慑四方。
“咳咳。好阵法!可惜御使阵法的人修为太低了啊1一道黑气重新聚拢。显露出盅雕的身影,他赫然还没死。
连吐数口黑血。显出原形的盅雕三肢着地。冒着彻骨寒意的目光盯着马衡,择人欲噬。
一道身影从摔倒众人之中冒出,大祭司手拿盅雕的断肢,有着血色盾牌保护的他明显还有一战之力!
深深盯着马衡一眼,似乎还瞄了河面一眼,盅雕居然毫不犹豫的就转身逃走了。
眼见盅雕逃遁,河面上顿时冒出两个身影,赫然就是刘裕和杨大眼。并不会西凉枪阵的他俩早在马衡变幻成凤凰之时就躲了起来,试图偷袭。
跃出河面的杨大眼迈开大步急速追去,手上还拿着一黑管,竟然就是秦朝交付的三宝之一。黑管墨器,看似毫不打眼,也只能使用一次。按照秦朝人的说法,五米之内,猝不及防下武尊中了也可殒命。
从始至终马衡赫然就一直打算留下盅雕的性命!不然不会不知何时被马衡交到了杨大眼手中。
“别追了1
一声沉闷的摔倒声,马衡重重摔倒在地。边呼喊的刘裕连忙跳下巨坑去查看。
望着一见不对就逃遁,离自己早已有数十米远的盅雕,杨大眼带着浓浓的叹息,短短时间,马衡设下的局确实精妙,以众人的修为居然差一点就可以留下这盅雕的命了。终归是修为不足埃
“还武尊呢,胆子比兔子还校”杨大眼更是不由嘀咕了几句。
一直无事的治愈系羌人大巫师这才冒了出来,连忙跳下巨坑查看情况。
“还好还好,主公无事,不过是脱力罢了。”大术师脸上带着浓浓的庆幸。
刘裕也不由松了口气,望着陷入昏迷的马衡,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敬佩。平时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这个东家还是蛮靠得住的嘛。
背负起马衡,刘裕跳出巨坑,而这时羌人巫师才紧急替众多昏迷中的将士一一查看救治。可惜除了一开始就死去的士卒外,还足足有着五位将士也力竭被冲击波震死。而除了少数几人还有行动能力以外,没死的也个个陷入重伤昏迷状态。
能够行动的背负起同伴,众人立马就此撤离。连死去的同伴尸体都顾不上了,动静如此剧烈的大战,等闻讯赶来的妖兽到了,可就不妙了。
一个山洞之内。
经过救治的受伤将士进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同样受伤不轻的高顺则撑着伤体牢牢守护在马衡身旁,眼中带着深深的自责。
“身为主公护军将军,居然需要主公护佑才可保存性命1高顺紧紧握住的双手隐约有血迹流出。
砰。一重击。猝不及防的高顺顿时也陷入昏迷之中。
抱着高顺的刘裕对着目瞪口呆的羌人巫师喊道,“术师大人,还愣着干嘛,赶快替高将军治疗埃”
羌人巫师这才从刘裕手中接过高顺,进行救治。
扫了一直在角落对着盅雕断肢施法的羌人大祭司一眼。刘裕这才走到洞口处。只见杨大眼坐在洞口不断观察守卫。
把山洞原主人,一个熊类妖兽的尸体解剖。刘裕开始为众人准备醒来后的中餐。一份迟来的中餐,虽然有不少同僚却再也吃不到了
“大眼,你后不后悔来西凉。”
杨大眼双目一顿,毫不犹豫的说道:“不后悔1
然后瞧瞧左右,悄声说道,“寄奴,跟你说,我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就说过,我体内有一丝上古大巫的血脉。从那时候起,我就相信我祖上一定就是那逐日的夸父!到今日,我发现,确实这样的生活才适合我1杨大眼脸上满是昂扬的斗志。
刘裕顿时哈哈一笑,“吾还是皇室后裔呢1
庖丁解牛一般处理好妖兽尸体。体悟着又有一丝精进的刀法。刘裕微微一笑,我刘寄奴可也不怕生死,就怕无法出人头地,这西凉来对了!
月亮开始高悬天空。睡梦中的马衡鼻子动了动,立马就苏醒过来,然后起身走到火堆旁,拿起一个熊掌就啃。第一次被食物的香味给唤醒,倒是前世今生两辈子头一遭。
吃饱后,可惜就是没酒。马衡却也又生龙活虎起来。顾不上招呼众人。马衡盘膝而坐。随着真气充盈全身,经此一役。马衡修为赫然又上了一阶,修为来到了先天五阶。
第二日一大早,马衡就起身询问起了治愈系巫师,“大家伙的伤还需要修养多久?”
巫师盘算了一下,“至少还需要半个月。”
马衡点了点头,然后望向没有伤在身的几人,也就是大祭司,刘裕,杨大眼三人。
“吾想继续去那幽暗山脉一探究竟盅雕那个家伙之前就受了伤。哪怕集合军阵之力的凤舞九天杀伤力达到了武尊的程度,如果不是受了伤,盅雕绝不会躲的如此狼狈。”说到这,马衡也不由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色,如果不是躲避过于狼狈,伤上加伤下,那盅雕倒也未必会逃。不逃的话,猝不及防下,重新回到马衡手上,被马衡取名为暴雨梨花针的墨器说不定还可以趁机要了盅雕的命呢。
马衡带着肯定语气说道:“那家伙就是在幽暗山脉受的伤!幽暗山脉能够击伤盅雕的妖兽?”
刘裕杨大眼顿时不约而同的回答道:“那个先前吾等来探查遇见的妖兽气息的本尊1
“没错!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妖兽,那么是什么能够引起最少两大妖尊决战?又是什么东西能够让那个最少妖尊实力的妖兽不喜?此刻那个幽暗山脉的妖兽是否也受了伤?”
随着马衡连连发问,三人也顿时觉得此事有蹊跷。个个点头连忙请命道:“吾等愿马上去幽暗山脉一探究竟。”
马衡笑着摇摇头,“不是你等,是我等一起。”
让治愈系巫师以及几个受伤比较轻微已经苏醒的将士照顾好还处于昏迷中的将士。四人立马就启程再次向幽暗山脉出发。
也不知是否是否极泰来,这一路上四人顺风顺水,沿着河道不过三日就已经来到了幽暗山脉外围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