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三天以后,钱汝君才觉得缓了过来。
她生病发烧的事情,顾俊早就回去转告王鑫。而被绯红伺候着,薄庆更是衣不解带地看顾着,让她没有机会回到空间里去享受权水的滋润。
心里很郁闷,也觉得很温暖。这种被人关心,有人关心的温暖,她究竟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三天时间,正好是她必须回胡家教课的日子。三天躺在床上什么都没办法做,钱汝君只好把时间用在准备教材,还有纸张上面。
可惜,她并不能进去空间,也就是说,她今天又不能拿短篇小说当作教材了。
计划为什么总是不能赶上变化呢?
三天时间,她也没办法送泉水给琴玉他们浇溉,这几天,作物生长出了很多问题。水圳倒是盖好了。但要混合进去的泉水,钱汝君还没有时间拿过去放置。不是她不想,而是行动不便。想要把东西拿出来,她总要找出一点理由。
钱汝君觉得很后悔,感觉她的行为太过轻率了。以后一定要改进。
不过,钱汝君也不想想,她要怎么改进。她一打开书,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进入舞蹈世界,根本不容许她拒绝。
看到钱汝君坚持要出门,薄庆很不高兴。
田地的变化,他看在眼里,也因此,他更重视钱汝君这个人,而不是随时可以再複製出来的田地。就算短时间,农田的出产,让他不满意。但有钱汝君在,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活着,就能恢復。
而且,对于钱汝君收学生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看来他取得讯息的能力落后了。
三天的时间,送过去的食物,已经有了些许回馈,吃过的军人,只要有点本事的,都能敏感地发现他身体的转变。传回来的消息,自然是这种好东西,愈多愈好。也不想想,薄庆在里头需要付出多少。对那群只会拿钱吃饭打架的兵仔,只有变得更强大,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也只有女人了。
薄家里有几个派系,甚至不是他那一系的人,都过来探问,能不能挪一点果菜到他们那边去。
同是薄家人,薄庆自然不能拒绝,但也不能把口子开大。毕竟,现阶段,钱汝君收穫量并不多。而且花了这么多钱,他也想回本。所以他以几倍的高价,又把部分的东西卖出去。
农产这种东西,是不能与时间抗争。作物不成熟,只能等它成熟。别无它法。钱汝君种的作物,有很多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成熟。
问题还是那一个,钱汝君能扩大生产吗?如果她有这个能力,他一定全力支援。要多大的地,他给多大的地。没有的话,他薄家可以去买。
另外,钱汝君耕种的田地,收穫量,的确远远高出薄庆的预期。如果这种高产的生产方式能推广的话。大汉何愁荒年。
薄庆的想法,有点想当然尔,这是时代的侷限。他不知道,如果有更高的生产力,自然会有更多的人口被补充进来。人们还是会过得一样穷。除非,让他们的生活,产生别种压力。
“妳这种身体状况,怎么去教学生?”
薄庆没好气地说道。他不在才一天多一点的时间,钱汝君就搞出一堆学生来。听钱汝君说,这学生还不只一个。胡家胡说的妻子和妾室一个不拉地成了钱汝君的学生。这不是开玩笑吗?钱汝君还是七岁孩童。他们还真是不耻下问。
他要是知道钱汝君想把胡茬培育成五岁的教师,估计会吐血。学问知识在他们眼里是神圣的。不容许被玷污。
一天没人盯着钱汝君看,还真不行。薄庆此时只是如此感慨。
等薄庆事后调查钱汝君这两天的动向,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想跟钱汝君翻脸。幸好,他的理智犹存。记起契约里约好的东西,只有薄家这块田。听钱汝君讲,很快地就要加上王家的田地。不过,薄庆跟官府熟,经过调查,已经知道,王娡早就把田地转到金妙名下。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此时,薄庆还没有把生过孩的的王娡,和最近入东宫的美人连繫在一起。
说起来,由于太子妃是薄家人。其他女人的家人,天生就成为薄家的敌人。如果知道王娡是后宫的人,或许他会把金妙抓住,拿去揭发东宫美人的丑闻。
有好东西不留给他,竟然外流。幸好,只是四、五户人家。至于同住长安城的贾家,倒是值得交好。也不好收东西回来。
“……我收学生,关你什么事了?我有教学的癖好,喜欢站在讲台上,空口说白话不行嘛!”钱汝君赌气说道。她喜欢别人的关心是一回事,被人家赌在家里不能办想办的事,又是另一回事。
世事难两全,钱汝君此刻深刻的感受到。
薄庆眉头深深的皱起:“什么是讲台?没听说上课,老师要站着。哪有学生坐着,老师站着的道理。你要学生,行,我马上送人来给妳教。”
听到这里,钱汝君很想吐槽,她学习时,就是老师站着,学生坐着。听老师说,如果他们坐着,就会被校长骂。在校务会议上面点名指责。
“你送来的学生,有胡茬和温柔聪明?而且,我只要性别女。以后要帮我做事的。这是对未来的投资懂不?”钱汝君不屑地问道。
“绯红她们不是妳要的人材吗?妳不也教他们识字?”薄庆听到钱汝君对未来已经有规划,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关心起来。
“那不一样,绯红她们,只是达到我对做人的基本诉求而已。要不然,我传达一些理念都没有办法。”
“怎么没有办法?朝廷不是用宣读的方式,就能传讲他们要传达的概念?”薄庆不懂,其实男人也很多不识字的。他们不也活得很好?
“那你问问看,有多少人还记得?恐怕连听都听不懂。我想要传达的东西,可容许不了人东忘一块,西忘一块的。”钱汝君自然有她的诉求。
“女人懂那么多东西做什么?”薄庆不自觉地说出很得罪钱汝君的话。
“你们男人就那么害怕女人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