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个组织真是挺累的。
就搞不懂那些皇帝啊什么的野心家图得什么。
好吧,人各有志,这种事勉强不来。
要说的话,徐庆只能哀叹自己时运不济,就连搭建个组织都要从头来……还得偷偷摸摸的!
羡慕那些穿越了就当领主能玩种田的主角呀……
撇除这些杂念,徐庆略作修整后以入定代替修炼。
翌日清晨,徐庆从入定中醒来。
他品鉴昨夜苦修,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触摸到了平境圆满境界的边缘,只是如今依旧还差了点什么。
联想下境炼化血髓时的情形,他对如何炼成“脱胎化骨”有了些想法。
……
明白再最怎么雕琢打磨也无用后,徐庆索性松弛下来,每日课业也只打算做一做基本课业。
剩余的时间就是在屋檐下摆出躺椅,摆上茶具悠闲度日。
而了却一桩心事的余怜则开始求教,让徐庆交她武功。
徐庆想了想,便道:“那你将你家的《饮雪剑谱》说与我听听。”
余怜不疑有它,当即背诵起来。
这妮子自幼聪慧,根骨虽非上品,却也是中上之资,最起码起始的修炼是够了。
至于往后……
根骨会随着修炼的不断加深而提升,犹如打铁,不断剔除劣质,这个过程会漫长一些,但终究有尽头,下三境的主要功课就在这里!
这不仅是给人打基础的!
更是给天资不强者一个提纯自身的机会!
至于化境乃至之上的修炼……事关精神意志,虽有迹可循却又无法可依。
那将就的是意志,智慧以及机缘。
悠然听着余怜背诵剑谱,等到这妮子背得,徐庆陡然睁眼:“嚯!?”
这特娘的竟然还是一部直逼真境的剑谱?怪不得引来诸多觊觎!
真境功法向来都是不传之秘,毕竟直指真境的功法可是能够早就一尊真境宗师的!而真境宗师之强,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徐庆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
一人成势,所立之处便为宗门!
可以说,步入化境后,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往往是天与地之间的差距。
徐庆凝神以对,又让余怜这小妮子背诵了几遍。
……
柳城,如今风评潮动,唇枪舌剑直指王家。
王家祠堂内,王雍跪在祖宗灵位之前,眼帘低垂,面容如铁。
很快,几名王姓族老来到祠堂,质问王雍!
“如今满城都是对我王家的指责,你身为家主不去扭转局势,却在祠堂跪地思过,你存了什么心思?”
“此时正该激流勇进,逆转风评!”
“不错,你之前低头让我王家颜面尽失,必须尽快想办法挽回尊严!”
王雍纹丝不动,声若寒冰:“那请问诸位,你们有何计较?”
“擒杀那小贼!”
化境大师怒色狰狞,低喝之声带着阵阵回音,冲击心神。
然而王雍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那请自便。”
嘎?
所有族老气势一窒,祠堂寂静下来。
“王雍,你什么意思?”
呵……
王雍脸上终于泛起一丝冷笑:“既然你们这么能耐,那你们倒是去动手啊。那小贼手持宝蛊,自身底蕴不凡,哪怕上境刺客联手也难见寸功,可再强,诸位都是化境大师,难道神念封锁之下还拿不下那小贼?”
“呵呵,不是拿不下,是不敢吧?手持宝蛊,底蕴不凡。如果不是傻批,哪怕眼睛瞎了也能知道――”
“那必然是、大、宗、弟、子!”
“让同阶人去,甚至高一阶的人去,那是历练!若是舍了那张脸皮赤膊下场,看那背后高人能不能百里之外去尔首级!”
王雍一同夹枪带棒嘲讽震得那些族老说不出话来,尤其是那几个当众给徐庆道歉的化境族老,更是面皮涨红,几乎渗出血来。
“怎么,不说话了?”
“为老不尊,一群垃圾!”
王雍终于站了起来,拂袖怒斥。
终于有族老恼羞成怒,指责道:“放肆!就算你是家主,可我们也是你们的长辈!而且这是你的应尽的责任!”
“哦,倚老卖老,以家族威严压我?好一手借刀杀人……”王雍冷笑道:“那这家主,我不做又如何?”
说罢,王雍解下腰间玉佩,交出一柄玉如意:“家主信物尽皆在此,你们谁想做,尽管来做吧。”
靠!
一家之主竟然就说不做就不做了?
开什么玩笑!
然而王雍真就大步出门去,再也不回头。
观其举止之间气息浮动,赫然神念灵动,气息圆融,卸下这家主之职后,王雍武道修为竟然更上层楼?
这些族老觉得嘴里发苦,心中苦闷,只觉得灵台心海杂念丛生……竟然也外魔入侵的征兆!
“苦矣!”
一名化境族老苦着脸,此刻他百感交集,他的自我本性让他愤怒,焦躁,恨不得杀人发泄,然而属于理性的那一部分又告诉他,这么做很蠢,不可取!
他们突然想起一句话……
这么一大把年纪,真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罢了……罢了……散了吧。”
这群沉溺享受,肉身老朽的族老刹那间犹如风中残烛,就算他们想奋进,然而那过去的时光是再也回不来的。
他们肉身已经老朽,再难有所成就了……
他们,不过云下泥尘罢了。
……
“先生,先生!你知道吗?听说王家家主卸去家主之职啦!”
“哦。”
“先生先生!听说王家不少产业被柳城其他家族吞并啦。”
“哦。”
“先生先生!有人给你送来请帖让你参加冬至论武呀!”
“哦……哦?”
正在钻研剑谱的徐庆突然抬起头:“冬至论武?”
余怜点着头,小鸡啄米一样在徐庆身旁:“柳城盛会诶!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邀请先生诶……”
徐庆黑着脸放下剑谱,猛地给余怜一个爆栗:“咋就不能邀请我呢?”
余怜抱着脑袋眼泪汪汪:“不准打脑袋!会变蠢的!”
徐庆撇了撇嘴:“也没见你聪明在哪呀……”
余怜气鼓鼓抱胸,把脸偏向一边,一副誓死不搭理这王八蛋的模样!
徐庆呵呵大笑,从藤椅上站起,指尖一挑,余怜放在一边的长剑脱鞘而出,徐庆握住剑柄随手挽了个剑花:“来,看我给你演示饮雪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