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毕竟是新来的,还是委婉一点为好。
“我们仙门在大陆上32排名前四,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大仙门,都被攻打了,其他的仙门有可能幸免吗?”
掌门这句话虽然是问句,可那里面的意思却表达的很分明,要是不蠢的,一听就能听出来。
可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就听哪位客卿哈哈一笑,道
“无碍无碍,既然紫檀仙门位居仙家第一,肯定有多余的战力,我们去申请一下也未尝不可”
他的话一说出口,众人皆齐齐看向他,不是因为他讲的有多么好,只是因为他这番话明显有玄机。
乍一听还像那么回事,可当你仔细回味的时候,就会发现,这句话中挑拨离间的意味尤为重。
掌门听到脸色也不由冷了几分,这人还真是不知好歹,竟想着挑拨离间,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想的,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不是。
“如果司徒客卿想要去请,那就去吧,不过,到时候,请以你的身份去请,不要说是我们仙门”
这句话可以说是直接挑明了,若果他去,那么这个仙门就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话说这位司徒客卿这才醒神,看了看周围众人,见他们都在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自知食言。
打哈哈道
“那个,我只不过是提个建议哈,别介意,别介意。”
众长老看了一会儿司徒鬼,见没什么事,众长老又恢复了之前的凝重之色,如今幽冥族压境,任谁都不会有心情计较这种事。
众长老转而商讨这打到门前的幽冥族人。
而司徒客卿也是暗暗拍了拍心口,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
“回禀冥少,我们的大军已经到了墨竹仙岛外围,只待您一声令下,我们即可攻打”
天空中,一个穿着黑斗篷的男子狗腿的跑到一个长相冷峻的男子旁,低着头低声下气的禀告着这一切。
男子只是微微点头,随即不在多言。
这个男子穿着并不像其他幽冥族那样,穿黑色斗篷,而是身穿一席黑色道袍,精美的道服将他的身材勾勒的更加健硕。
完全不似那些人那般,看起来就不见光的模样。
那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见这位一直站在那里,就从一个黑色戒指中取出一把十分精致的椅子出来。
非常狗腿的放到那人后面。
“冥少,请坐”
“嗯”
那人还是一副冷峻的神色,从头至尾,回答后面的人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字。
“攻打吧!”
终于,那人在等了似乎一个世纪那般久时,眼前的这尊大神终于开口说话了。
男子说时,脸上换了另一副神色,似惆怅,又似伤感,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情绪。
斗篷男子得到指令,立刻吩咐站在不远处的一人,将指令告知他。
“掌门,他们打来了,”
青松严肃的对站在最前面的说道。
“嗯,知道了。
到时候,一定要誓死保卫宗门,宗门在,我们在,宗门亡,我们亡。
誓与宗门同生死。”
众人说完,一道天地法则悠悠到达众人头顶,随即消散。
众人朗声一笑,皆唤出自己的契约萌兽。有的身前两只,有的三只,也有的五六只,数目不等。
修为越高,契约的萌兽就越多。
他们没看到的是,站在最后的一人并没有随同他们一起起誓,而是满脸阴狠之色。
“全体注意,攻击”
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站在空中,下达命令。
地上的那些人皆头看向天空,相应上空之人:
“是”
一声回答,在阵法内的众长老都是心神一震,在气势上已经输得体无完肤,这战,该如何打?
即使如此,他们也只能默默站在阵法内守候,守护这祖宗留下的基业。
这些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他们的攻击手段,并不是傲灵儿这些人所修炼的乾元之力,他们修炼出来的是一种玄色的气流。
这种气流由他们的丹田内部供给。
他们契约的兽也不是大陆上所存有的兽,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品种。
这种兽,就和他们的主人一样,同体都是黑色,给人一种既神秘,又可怕的气息。
黑色斗篷大军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仅仅只花了五个时辰,就将这墨竹仙岛的护宗大阵弄得一阵地动山摇。
“这到底是什么鬼,我们的护宗大阵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瓦解了?”
众位长老明显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这护宗大阵,是由历代掌门以及众长老,弟子,共同钻研得出的,不说这阵法有多么的牢固,就凭这历代研究得出,就可以知晓,它的重要性,以及防御能力是多么的彪悍了。
“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是该会会这些个侵犯者了”
掌门率先踏出了第一步,众人紧从。
“轰”
护宗大阵应声破开一道口子。
“哈哈哈,这低等界域就是差,还没打就已经攻破了,还真不怎么好玩呢”
一个穿着斗篷的男子大声笑道,
站在最首的那人闻言转过身,冷声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是低等界域,可还是会有人再你心下没提防的时候,要了你的狗命。
给我悠着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句话不仅是对刚才说话那人说的,更是对麾下数千修士说的。
那人闻言,立刻收住了想要再说的话,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只待最后的攻击。
斗篷大军冲破最后防线,瞬间就到了众长老对面。
“尔等无知小儿,也敢在此扰乱我等仙家静修之地,还不快快滚出去”
即使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可这输人不输阵,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斗篷大军为首之人讥笑一声。
“掌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可还记得在十八年前,你做的事呢?”
这人这么一说,掌门身体立刻抖动了起来,身形都有些不稳,口中只喃喃道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我就说……”
青松见掌门心神被人家的三言两语就给搅乱了,可也明白,能够让掌门这多年行事处变不惊的心神得到动摇,
肯定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不得不说这人蛊惑人心的本事的确令人叹服。
“掌门,别听这妖人的话,什么十八面前,掌门现在无论是什么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啊”
“嗯,我没事”
掌门也只是一刻的心神不稳,可随即就回复了以往的神色。
可看向那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也想起了十八面前的一件往事。
那年,自己还是门派中的一名精英弟子,当时的掌门一心想要栽培门内以为最有天赋的弟子,也就是自己的师兄,使其成为掌门,
自己的始终无论是修为还是人品,都要甩自己一条街。
可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掌门不选自己做候选人,偏要让那个人做,修为好,人品好,并不代表他做掌门也做的好啊。
自己平时看师兄就不顺眼,这么一弄,就更加不顺眼,这种情绪愈演愈烈,
以至于最后,自己花重金雇佣了一名杀手,将师兄杀死,连尸骨都没剩下,就怕掌门探查出什么。
掌门得知心爱弟子被人杀死,绕是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没将那人找出,最后不了了之,可师兄死了,还得有人当掌门不是。
于是,自己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掌门候选人。
当时,掌门就有些怀疑是自己杀死了师兄。
毕竟自己可是当时最有可能杀死师兄的人呢。
事实也是如此。
最终因为没有证据,掌门,也就是我的师尊,就没有再盯着我。
就在我放下心防时,掌门突然将我带到墨竹轩,问我是不是将师兄杀了。
我的心当时一下就犹如一颗石子掉进了平静无波的水潭,掀起了万千巨浪。
可面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我很坚决的对师尊说,我没有杀死师兄。
可师尊并不信我,非要我发一个誓言,我当时又怎么敢发,要知道,修仙者的每一个誓言若违反,都会应劫,
自己要是真的发了誓,焉有命在?
于是,我就一命相要挟,师尊果然不再揪着我不放,毕竟一派要有一个掌门,而掌门大限将尽,是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我如愿走出墨竹轩。
可由于做贼心虚,我始终心里不踏实害怕那天掌门就将自己给结果了。
那时我的修为已经能够和年迈的掌门匹敌,做贼心虚的我就是心下忐忑。
于是,我不管不顾誓要将掌门杀死。
当天晚上就潜入墨竹轩,欲将掌门杀死,掌门从我的攻击手段中,觉察出事我,心中悲痛,也不再顾及其他,
燃烧自己的灵魂,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感觉到情况不妙后,我立刻转身往外逃,
可最后还是被伤的体无完肤,不过我也如愿将他杀死。
可就因为是掌门最后的临死反扑,也让我的本源受到重创,修为从此不能再前进一步。
当时的墨竹仙岛因为掌门已故,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掌门。
可修为不能再前进的我又怎么能堪当大任,我的心又开始不安,最后,我从一个名为血影楼的魔教分支中得到了一本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