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说什么?”
听完安平郡主的话,姚可清惊呆了。
“瑞王说,如果陛下想让姚景行认祖归宗,却一直找不到证据的话,他愿意出面认下姚景行!”安平郡主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他认?他如何认?”耀帝都找不到证据的事,瑞王又有什么办法?
安平郡主道,“早年瑞王没出事前有过一个妾室,难产,一尸两命,瑞王大概是想安在那个妾室的名下!”
毕竟瑞王无后,而且亲王血脉要求并不如皇室那么严苛,或许是可以做到的。
“那皇上答应了吗?”
安平郡主撇嘴,“皇上怎么可能答应,眼看着就要将瑞王党连根拔起了,皇上怎么会让他跟姚景行扯上关系,若是扯上了关系,再想认回就难了!”
瑞王潜藏了二十多年,明面上与耀帝兄弟情深,其实却是跟谋反的五皇子更亲近,五皇子败在耀帝手里,瑞王心中为五皇子鸣不平,又知自己势单力薄,所以隐忍多年,只为扳倒耀帝,他所出的主意肯定都不是对耀帝有利的,耀帝焉能答应?让姚景行跟**扯上关系,只会让他的处境更加艰难!
姚可清也料到皇上不会答应,不管瑞王有什么目的,既然都已经决定肃清了,尽管等人落马了拷问就是!
掐指一算四哥已经到了陪都了,再过几天陪都那边的动静就该传来了,那时候不知瑞王会做何反应?
不过因瑞王不能人道的事传开,众人自然明白先前有关方玥与瑞王私通的传闻是假的,恰在此时又被人发现当初自称看到瑞王夜闯方玥闺房的姚家下人现在在姚家二夫人的铺子里当差,顿时便明白这人定是收了姚家二夫人的好处才故意散布出这样的谣言诬陷已经死了的姚大夫人的。
这件事一被爆出来,方家立刻去姚二夫人的铺子将那人拿住了,压到姚家去问罪了,当初流言一出来,害方家倍受指责,累方家千年声誉蒙尘,如今真相大白,方家又怎会放过幕后黑手呢?
一看到是方家的人来了,姚家的下人立刻关了门去禀告小苗氏,小苗氏心知现在的形势对自己极其不利,她收买那个下人是事实,这件事是经不起对质的,便让人关紧角门不予理会。
没想到方家的人也不急,拐个弯就将人压到了长乡侯府的正门前,让那个下人背对着侯府朝着街道跪下,将小苗氏收买他时的细节还有说过的话一遍遍的重复着,说的好便给水给吃的,胡乱说一句就什么都没有了,饿了一夜的仆人在食物的诱惑只得照办了。
仆人一遍遍的说着,来往的人听了无不侧目而视指指点点,本来知道这事的人并不是很多,被这么一闹,很快就传遍了,说了一会儿后,又让她将小苗氏姑侄害方玥小产送命,以及小苗氏谋算长房子嗣的事,还有小苗氏当初认罪被送回族中,却又被姚崇明偷偷接回来的事等等都说了出来。
事情闹大了,当初小苗氏被送回冒州时对外是声称养病的,此时被揭穿,众人皆道,原来这二房果然都不是东西,这姚侯爷果然是二房的老爷,都是偏向二房的,所以不管长房死活,可劲儿的作贱!
这下子小苗氏坐不住,再也不能装作不知情了,她深知流言的厉害,她想用流言致长房于死地,长房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流言的厉害。
小苗氏灰溜溜让人来请方家的人进府详谈,方家的人却直接拒绝了,每天带着那人来侯府门口细数二房犯下的罪孽,竟然有数十条之多,如此三日之后,姚家二房的罪行可算是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几乎每个人都听闻过了。
姚崇明暗悔不该听信小苗氏的主意,摸黑方玥得罪了方家,方家虽看着清贵不理世俗,但是偶尔理那么一回就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姚崇明现在在衙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哪个受过方家恩惠的上官或者同僚给他穿小鞋,当初姚可柔许婚给历王时的神气完全不复存在了。
“老爷是在担心京中的传闻?”
虽然现在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照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进行,但是不得不承认流言刚刚放出的时候,二房占据了舆论的最高点,瞬间化败局为赢面,所以小苗氏并不觉得自己当初的计划是失败的。
“担心又有什么用?现在都已经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是我担心就能变成假的了吗?”
姚崇明心中埋怨小苗氏,说话自然没有好口气。
小苗氏眼神暗了暗,自己费劲心思又是为了谁?结果费力不讨好,他还不领情,难道当初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自己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他不也拍手叫好的吗?收买下人的银子可还是他给的呢!现在出了变故就将原因归咎到自己身上了,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这次只怕的确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小苗氏语气平淡道。
姚崇明没好气的道,“再坏也不过如此了!笑话几天,等有了新的谈资他们也就慢慢淡忘这事儿了,姑且忍这一阵子吧!”
小苗氏却道,“不能忍!”
“你又想干什么?”姚崇明明显的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俨然是打算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不想横生事端。
看着姚崇明一脸的不相信,小苗氏淡淡道,“我们此刻应该放低了姿态去方家将大嫂和两个侄儿接回来!”
姚崇明轻嗤,“你是傻了吗?我们又不是没去接过,他们回来了吗?当初他们都不回来,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向着他们了,他们还怎么会愿意回来!”
小苗氏道,“不是我们去接,要康哥儿和辰哥儿他们兄弟去!”
这跟他们去接有什么区别吗?姚崇明不解,“他们去接就有用?”
“当然有”小苗氏嫣然一笑,“他们不仅仅是去接人,还要当着众人的面立誓,他们兄弟自愿放弃对侯府的继承权,绝不与长房子嗣争夺侯府!”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