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萝听到这里,总算是知道了申老婆子之前为什么故意问她是不是董子萝的原因了。看,这不就是为了这后面以这不屑的语气向大家强调她们几兄妹的出生嘛。
“申老夫人说的没错,阿萝我们几兄妹的确是孤儿来着,小的时候家里确实是穷得很,差点连饭都要吃不上,还好,阿萝的几个哥哥姐姐,还有小弟她们都是极为争气的,现在家里过得还不错。阿萝在这里多谢申老夫人这般的留意我们几兄妹的情况。”
子萝这话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们是孤儿,是泥腿子,让申老婆子无法再拿她们的出身说事。而且话里还提到了子树他们都争气的事实,这很容易就会让屋里的众人想到申老婆子的几个儿子都不争气的事情。还有,子萝最后的那句多谢申老夫人这般的留意她们几兄妹的话更是暗讽了申老婆子是故意拿她们的出身说事,讽刺她们。
申老婆子完全没有想到子萝会这般的厉害,闻言一时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了。
“呵呵……阿萝妹妹你可别生气呀!外婆她没有要讽刺你们几兄妹出身的意思。她只是对你们几兄妹的事情很是好奇罢了。”
一旁的苏楚月见申老婆子竟然被子萝的三言两语就堵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在心里埋怨申老婆子是个草包,于是她这时不得不出面应对面前的事情了。
“月儿姐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阿萝呢。”子萝这时作出了就要委屈得哭出来的样子。
子萝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长得更是精灵可爱,现在作出这委屈的样子还真的是有几分受了很大的委屈的模样。
哼哼!装白莲花什么的,她也会,子萝想。
说来这还是她从苏楚月这学来的呢。她以前就知道有白莲花这事,但具体的白莲花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是从苏楚月这里学到的呢。
“阿萝,你怎么了,可是月儿姐姐我说错话了?”苏楚月见子萝这样,不由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做出手足无措的样子来。
而这时候,坐在申老婆子旁边的苏楚月的娘苏申氏见之也帮忙附和苏楚月的话,“董三小姐是吧,月儿她说话向来耿直,有时候难免说话会不好听,所以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哈。本夫人在这里替月儿给你赔个不是。”虽然这话明面上是为苏楚月向子萝赔不是,但却怎么听都是另外一个意思。
而子萝这时便也注意到了这个苏申氏。
说来,这还是子萝第一次看到这传说中的申老婆子唯一的女儿,苏楚月的娘呢。
只见这苏申氏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左右,头上戴满了各种很是贵重的首饰,但好在也没有很夸张,而身上的衣裙更是华丽非常,可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贵夫人的形象,只是她脸上和申老婆子一脉相传的刻薄相为她减了不少的分。
而听她上面说的话,里面可是极为的富有深意,想来她和苏楚月一样都是极有心机的,至于她的心机有没有比苏楚月还要深,这倒是还看不出来。不过,相对没什么脑子的申老婆子而言,她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一个苏楚月就已经让子萝她头疼的了,现在还多出了个同样有心机的苏申氏来,于是,子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了。
“苏夫人你严重了,阿萝只是看到月儿姐姐这般的误解阿萝,阿萝心里伤心罢了,并没有怪月儿姐姐的意思。所以苏夫人你可万万不要又误解阿萝的意思呀。”
子萝哪里会听不出这苏申氏话里头的意思,于是便做出更是可怜委屈的样子来,说的话可谓是直接指向苏楚月和苏申氏这两母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解了她有怪罪申老夫人,还有责怪苏楚月误解她的意思。
这短短的几句话,子萝就把苏楚月和苏申氏都给带上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帽子,子萝打的这一仗可谓是漂亮极了!
而屋里的众女眷也几乎都是在宅斗里身经百战的了,闻言哪里又听不出这里面的意思,很多人都不由在心里想这苏楚月母女还真的是喜欢给人胡乱的安装罪名呀。
不过,碍于苏楚月母女和申老夫人的身份,众人这才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而苏楚月和苏申氏,还有申老婆子听子萝这么说,还有,虽然屋里的众女眷并没有说什么,但她们也像是看到了众人看她们的眼神也微妙了起来了。于是,她们脸上的神色都忍不住僵硬了起来。
“月儿姐姐,阿萝刚才并没有要怪申老夫人的意思,而且申老夫人又没有说阿萝什么坏话,阿萝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怪申老夫人她呢。所以,月儿姐姐你上面说的话可真的是让阿萝害怕呢。这要是要人误会了阿萝刚才有怪申老夫人的意思,那……那阿萝就有嘴都说不清楚了。月儿姐姐你说是不是呀?”
见苏楚月她们三人都一脸便秘的样子,子萝觉得很是出了一口气,于是接着再次看向苏楚对苏楚月这般道,到了最后还故意颇为可怜巴巴地问苏楚月,样子那叫一个可怜委屈。
“呵呵……”苏楚月听子萝这么说,再被这般一问,晓是她聪明过人也不知道该如何答才好了,只能干笑两声。
见屋里的人都齐齐地看向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月儿姐姐我刚才说话没有留意到这么多,这还真的是月儿姐姐的不是,在这里月儿姐姐给阿萝妹妹道个歉,希望阿萝妹妹不要介意才好。”
“月儿姐姐真心实意地向阿萝道歉,阿萝那里会有不原谅的道理,所以月儿姐姐你就不用担心阿萝会怪罪月儿姐姐你了。”子萝话里的意思是要是苏楚月是真的是真心实意地向她道歉她当然是会不再介意的,而至于苏楚月刚才是不是真心实意道歉的嘛,呵呵,这屋里的人都有眼看。
而苏楚月听到真心实意这四个字,哪里又会不明白子萝埋在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呢,但她却又不能反驳什么,于是只能硬生生地受着,还要装作听不懂子萝话里的这另一层的意思,笑着道:“阿萝妹妹能原谅月儿姐姐我的这无心之失就好。”说得端的是大方有礼极了。
子萝见苏楚月到了现在还能应对得这般从容,也不由在心里再次感叹苏楚月的心思果然深。
于是,她也笑得极为的灿烂,“嗯!阿萝是绝对不会怪月儿姐姐你的无心之失的。”
子萝笑得灿烂,但这时的苏楚月却有些笑不出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子萝的这话了。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丫鬟跑进来禀报说县令夫人,还有县城的几大家族的当家夫人都来了。
这些来人都是她们青阳县这有头有脸的贵夫人,于是,屋里众人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
苏楚月见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哎呀!这可就是咱们们白岳府顶顶有名的申老夫人了吧,这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申老夫人您还真的是气质出众呢。”
县令夫人是一如既往的会做人,刚进门来就笑盈盈地夸赞起申老夫人来,接着像是刚刚发现了苏楚月母女两人一样,也对苏楚月和苏申氏大声地夸赞道:“这两位就是苏知府家的苏夫人和苏大小姐吧,苏夫人你长得可还真的是年轻呀,像个小姑娘似的,一点都不像是已经有了儿女的人呢,而苏大小姐也是一年比一年更漂亮了,我都快要不太敢认了。”
县令夫人她们的到来,不仅大大的缓解了苏楚月她们刚才的尴尬,而且县令夫人这夸赞的话更是让申老婆子和苏楚月母女她们长脸。
于是,这时一脸尖酸刻薄相的申老婆子也难得笑出几分慈祥的模样来,连道县令夫人真是会说话,而苏楚月母女也连声说县令夫人过奖了。
“哎!申老夫人和苏夫人,还有苏大小姐你们就快别谦虚了,我这人向来呀是喜欢实话实说,所以呀,这哪里会有过奖的这么一说呢。”县令夫人这话可是再次让申老婆子和苏楚月母女她们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哪里的话,是于夫人你太客气了。”申老夫人听县令夫人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虽然还说着谦虚的话,但这里面大家都不难听出她的沾沾自喜,还有得意来。
“我这说的可都是些大实话,申老夫人你就可别再谦虚了,不然我都要急了。说来,我们还真的是羡慕申老夫人您呢!”
说到这里,县令夫人继续展示她的交际手腕,接着继续夸起申老婆子来,“您呀不仅是孙子得力,申少爷他在我们白岳府是出名的年少有为,而且他在商场上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开的那锦绣连锁酒店更是让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听说这锦绣连锁酒店可是说得上是我们白岳府的第一楼呢,就是在我们大齐朝那也是极为的有特色和前途的。申少爷他在商业上的才能可是让大家都望尘莫及的,如果我呀能有这么个出色的儿孙,那我可就睡着也能笑醒了。”
“还有呀,申老夫人您的女婿现在还当上了知府,那可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呀!所以说,申老夫人您的福气可深着呢。”
子萝听完县令夫人的这一番吹捧的话,差点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心想这县令夫人可是拍马屁的好手,像她们这些人可是拍马都追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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