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手道选手表演劈木板,那是有一定技巧的,除了从发力、角度等方面要经常练习之外,木板的摆放也有讲究。
木板都有固定的纹路,如果顺着纹路来劈,木板就比较容易裂开,而如果横着来劈,难度就会倍增!
这点很多学空手道的人都知道,而张夏知道江适没学过空手道,就以为江适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关键点,才会示意社员做这样的手脚。
三块木板对张夏来说也已经是极限了,而且顺着劈才行,像现在这样横着劈,他自己都做不到。
显然,他这存心就是要让江适当众出丑了!
当然,只有这样,自己能劈开的对方劈不开,才能为他们空手道社挽回名誉!
江适恰好对这点小窍门一清二楚,只不过,对方这一番做作在他眼里实在很没有意思,不管是顺劈还是横劈,对他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站到准备好的木板前,江适说道:“怎么算赢,怎么算输?”
张夏早就知道对方会有此一问,胸有成竹地说道:“很简单,如果你能把这些木板一次性劈断,那就算你赢了,如果不行,就算你输,怎么样?”
“一定要用劈吗?”
张夏想了下说道:“只要你赤手空拳,不借用其他外力,随便你用什么姿势都行!哪怕你用手指把木板戳断了都行!”
张夏自以为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很幽默,话音未落,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他一笑,他的那些社员都跟着笑了起来。
江适其实很想笑,不过他没笑,反倒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说:“哦,这样啊,是不是这样就行?”
说罢,没等张夏反应过来,江适就轻描淡写地用手指在木板上轻轻一点。
三块木板像遭受了什么重击一般,顿时齐齐断裂!
张夏的笑容还在脸上,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惊讶地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同样的表情出现在了在场除了江适以外所有人的脸上。
“卧槽!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看了眼孙筱,回过头木板就断了!”
“我没见他劈啊,好像就指了指那木板,木板就那样了!”
“指了指木板,木板就断了?你扯淡吧!”
“真的,我看到就是这样的!”
“是啊,我也看到了,莫非是那木板本来就是坏的?”
“有可能!”
……
类似的对话在围观人群的各个地方上演。
江适看着张夏,说道:“你输了!”
“那不算!那,那是木板有问题!”张夏想也不想就说道,不是他想抵赖,实在是眼前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
“哦――”江适拉长了声音道,“原来是木板有问题啊!所以,你才能把木板劈开啊!”
江适的话一下子得到了在场很多人的认可。
“原来是这样啊!”
“我早就知道木板有问题了!”
“去年就看他们表演劈木板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假的啊!”
“可不是,怪不得人家用手指戳戳就坏掉了,换我来,我也行啊!”
张夏听到人群中的议论声都快哭了。
木板有没有问题他这个做社长的当然很清楚,不光今天的木板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实木木板,以往每一年演出用的木板也是实打实的,他们社团就没有用过假冒的木板,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至于江适用的那三块木板,一定是次品,买了那么多木板,偶尔出现个三块有点问题的也不是多了不起的事情。
“你敢不敢重新换三块木板试试?”张夏面对质疑,再次说道。
“老玩这种把戏,你觉得有意思吗?”
“你不敢了?”
“你除了激将法,就不会别的招了?”
“你如果不敢的话,我就当你认输了!”张夏说道。
江适当即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张夏阴沉着脸说道。
“没空跟你玩了!”江适笑道。
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趣跟什么空手道社来比试高下,之所以站了出来,一来是对方的无礼和自以为是,二来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要不然,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跟这些小孩子有什么好比的,这不是以大欺小嘛!
稍微玩一下就算了,再玩下去,自己都觉得掉价了。
看到江适要走,张夏心中暗爽,嘴上却仍说道:“你走了的话,可就算你认输了啊!”
江适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走回了江宜那边。
“适子,不是吧你,你居然会认怂?”吴培轩大惊小怪地说道。
“没什么意思,玩玩就好,人家招新呢,何必砸人家场子,你没听过一句话,断人财路等于害人父母嘛!”江适无所谓地说道。
“狗屁的财路啊!不会那个木板真有问题?”
“有机会再跟你们说!”
“别有机会啊,现在就说嘛!”
“好啦,走吧走吧!”
江适“认怂”,最激动的莫过于空手道社的那些社员了,一个个从江适指戳木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重新恢复了生气!
然而,就在他们卖力吆喝表演的时候,突然一个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地传到了这里。
“有人跳楼啦!”
“啊!”
“不是吧!”
“真的,就在求真楼那里!”
“跳下来了吗?”
“跳了!”
“死了吗?”
“不知道,据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多半是死了!”
“好像衣服裤子都没穿!”
“啊?裸跳啊!男的女的?”
“女的!”
“卧槽!我要去看!”
……
江适等人也听到了别人的议论,不禁相顾愕然。
“求真楼,不就是咱们教室那幢楼嘛!”江适说。
“咱们……要不去看看?”吴培轩问道。
“我,我们就不去了吧……”江宜有些畏缩地说道。
“我也不去了……”孙筱也说。
“好吧,那小宜,你去拿了书包去校门口等我吧,我反正也得回趟教室拿书包!”江适道。
社团这边的展示早就没人看了,不光看的人没有了,大多数社团的人也跟着人流全都涌向了事发地。
等江适和吴培轩赶到求真楼那里的时候,那里早就被陆续赶来的同学挤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