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疑惑道:“你知道?”
“嗯哼。”莫未然剑眉一挑,道:“有人为难我老婆,我当然要知道是谁的主意。”
“说来听听。”明菲放下小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莫未然指着自己的脸,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不说拉倒。”
明菲继续吃东西。
莫未然苦笑,若是前世,老婆早就给他一个绵长的法式香吻,可是如今,却避他如蛇蝎。
“不亲就不亲吧!不亲我还是会告诉你。”莫未然道:“是毓家的人。”
“毓家?”明菲反应过来,道:“毓婷的那个毓家?”
她确实与毓婷有过节,甚至,毓婷那个被宠坏的小孩还因为长青的关系,对她敌意很重。
“是。”因为莫未然的人一直盯着毓家,所以也就调查出了今日明家事件背后的主使。
“毓家在京城的铺子有多少,你知道吗?”明菲问。
毓家送了她一份大礼,她怎么也要回敬一二。
“你要知道,毓家是隐世家族,开的铺子,自然也是隐蔽不为人知。”莫未然道。
“废话,我还能不知道你。”若是别人,或许还能不知道毓家在京的产业,但已经在京城扎根十多年的莫未然,怎么可能不知道!
“叫声老公听听,就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一切。”莫未然一直不留余地地卖力让明菲与他亲近,哪怕只是言语上占一些明菲的便宜,他也能高兴很长时间。
“爱说不说。”明菲不叫,她道:“我自己可以查,虽然费些时日,但你要相信明家在情报方面的能力,越来越纯熟。”
“老婆,好吧!败给你了。”莫未然苦笑道:“毓家的资料,吃过晚膳给你,我已经整理好了。”
“谢啦!”明菲道谢,说不感动是假的。
“老婆,别跟我见外,永远也别见外。”莫未然道。
明菲低头吃着菜,没有言语。
莫未然只得苦笑着,对明菲毫无办法。
吃过饭,明菲拿着他给的毓家铺子的资料,便回了隔壁房间。
廖红秀与她曾经的贴身大丫鬟玉符进来,准备服侍明菲沐浴。
明菲一见太子妃与玉符,她眉头轻蹙,道:“你们下去吧!”
“明大小姐,请您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已经改了,再也不敢以太子妃身份自居。”廖红秀说道。
“不用了,我有带丫鬟过来,用不着你们。”明菲拒绝。
廖红秀继续请求道:“明大小姐,奴婢真的改了,就让奴婢在这里服侍您吧!”
明菲一整天都有些心力交瘁,她实在无力与廖红秀掰扯,她道:“行了,别惹我烦,出去。”
“明大小姐您放心,奴婢只是站在这里,不会出声,不会惹您烦。”廖红秀说道。
玉符眼皮一跳,她拉住这位她曾经的主子的手臂,小声道:“我们出去吧!明大小姐用不着咱们服侍,等她需要时,会传召我们。”
做了三年人上人,太子妃一时之间很难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她见玉符都敢与她对着干,她当即呵斥道:“大胆,我在与明大小姐说话,你插什么话!”
玉符脸一红,不敢再多说。
毕竟当了太子妃三年丫鬟,她平时就被太子妃训斥惯了,所以太子妃现在对她训斥,她依旧下意识地害怕。
明菲头大,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人话?”
廖红秀弄了个没脸,她陪笑道:“是太子殿下让奴婢来侍候明大小姐。”
明菲真想爆出口,这个与她前世长相相似的姑娘,脑子真的没病吗?她都说了让她下去,她还搬出莫未然做什么?
“所以,你的意思呢?让本小姐事事顺着你心意?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明菲道:“我不管你与莫未然什么关系,也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只想请你出去。”
廖红秀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明菲会这么说。
明菲不耐烦地摆摆手,“出去,本小姐今日心烦,没耐性与你周旋。”
玉符怕了,比起她服侍了三年的太子妃,这位明大小姐的气度,似乎比太子妃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玉符赶紧拉着呆愣的不知如何反应的廖红秀福身离开了室内。
明菲带来的两名丫鬟大气不敢出,她们看得出来,自家大小姐生气了。
平日明菲的脾气控制很好,甚少生气,但只要她生气,后果一般都很严重。
所以,俩丫鬟如临大敌,小心地行事,就怕惹得明菲更加不快。
好在明菲没有为难俩丫鬟,让她们侍候她洗漱、换好睡衣后,她便让她们退下。
躺在床上,明菲摸向脖子上挂着的龙形玉,却摸了个空。
对了,龙形玉现在不在她身上,被秦君拿走了,他说有用,所以先拿走了,等他回来,再让她佩戴。
明菲起身,走到古董架前,从古董架上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盒子,这个盒子,类似于现代放置项链的锦盒,是长长的形状,有三十厘米长,六厘米宽。
她拿着盒子,走回床上,打开锦盒。
里面放置的,是一支被制成标本的花朵。
花瓣已干,但花瓣的纹路,还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枝花是她生日当天,耍小性子让长青送她的,那个时候,她还失忆着。
花养了没几天,要凋零、枯萎,为了让花朵永久保存,她制作成了植物标本。
本来她恢复记忆后想扔掉的,因为留着的话,太过暧*昧,影响不好,但,看着盒子中最完美的植物标本,她又舍不得了。
也不知是舍不得这枝花的意义,还是舍不得这难得的植物标本。
那时候,她不知道答案。
但如今看着这话,明菲轻笑。
她想,她应该知道答案了。
因为是某人所赠,所以,她舍不得丢掉。
还有他送的名家国画。
其实后来她有认真观赏,却发现画上的墨迹像新的,还有那作画的手法与笔韵、意境。
她知道这位作画的前朝画家,也鉴赏过他的其他画作,但却与长青送她的这副名画相比,这幅画的意境、笔韵,显得更上一层楼。
明菲在心里便有了计较与猜测。
或许,她手中的明家国画,并非是真迹,或许是长青自己所画也不一定。
以她对长青的了解,这厮闷*骚,对她的好,永远是只做不说。
也许,等长青回来,她要问上一问,名家画作究竟是不是他亲笔临摹而成。
合上标本锦盒,明菲把盒子放回古董架上,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