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已经暂告结束,双方达成了共识,现在就等大名方面的回信,如果没有大问题,双方将很快签订和平条约。
现在双方人员都可以自由行动,主持会议的伊势守陪着三代火影和晴真长老谈话,大蛇丸则不知去向,估计在城堡里溜达。
“没想到一转眼,你居然已经成为水影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明宇靠在走廊上,扭头看向身旁的矢仓。
矢仓淡淡道:“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一般呢。”
正因为明宇俘虏了三代水影,矢仓才有机会上位,只是他这句“感谢”,意味可是复杂得很。
明宇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不管如何,还是当初那句话,期待你带领雾隐走出血雾的笼罩。”
“那你就看着吧。”矢仓也露出了微笑,“我可是已经领先你一大步了啊。”
通过刚才那番话,也让他知道传言果然不虚,三代火影确实对宇智波明宇十分看重,甚至有将其视为火影继承人的意思。
闻言,明宇不由郁闷起来,矢仓确实已经是一村元首,是名正言顺的五影之一,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的火影之路可是遥遥无期,甚至可能根本走不通啊。
他转过头来,目光忽然望见另一边的干柿鬼鲛。
干柿鬼鲛显然也看到了他的目光,咧嘴一笑,笑容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明宇眉头不由微微一皱,眯起眼睛,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对干柿鬼鲛可没什么好印象,崎玉之野时,若不是宇智波族人及时赶到,说不定就已经命丧干柿鬼鲛之手。
另外,这个家伙的思想十分危险――或者说,他的思想很不稳定,一旦被人引导诱发,很有可能会成为一颗埋伏在矢仓身边的不定时炸弹。
“怎么了?”矢仓察觉到两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你以后最好注意一下这个家伙。”矢仓轻声道。
“干柿鬼鲛?他怎么了?”矢仓疑惑道。
“你最好翻翻他以前在西瓜山河豚鬼手下执行任务的记录,我指的是最秘密的资料,你会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他可是个很危险的家伙。”
矢仓眼睛微微眯起:“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动摇我对属下的信任呢?”
“随你怎么想,只是一个提醒而已。”明宇耸耸肩。尽人事听天命,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矢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和三代火影谈了一会儿话,晴真长老借口长途跋涉过于劳累,便先行回到休息室。
他实在不想和三代火影呆在一起,从辈分来说,他比三代火影还大一辈,可在见识与涵养上,他却发觉自己竟然远远不及这个后辈。
虽然已经过了那个争强好胜的时期,但这仍让他无法忍受,刚才三代火影的那番话,已经双方达成协议的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来不敢想象的,在他看来如同儿戏一般,却完美解决了两国的争端。
他感到自己心中的某些东西崩塌了――那曾是他坚信的,并赖以依仗度过无数危险的。
他必须一个人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推开门,晴真长老不由一怔,休息室里竟然已经坐着一个人。
厚重的盔甲,黑色的衬衣,如果不是脱下了头盔,晴真长老还以为是端茶送水的武士。
只是那一头柔顺的紫红色长直发,如此熟悉。
“诗和!”晴真长老不由惊呼出声。
雨宫诗和转过头来,双眸像泡在清水里的玛瑙石,带着一丝委屈一丝凄楚道:“晴真长老。”
“这些天一直没有你的音讯,原来竟是跑来这里了吗?怎么回事?”
雨宫诗和满面风霜,显然刚刚赶到,她语气急促地给晴真长简单说了一下这些天的遭遇。
“没想到你短短几天,居然经历了这么多险境波折……”晴真长老长叹一声,“我当初就说不应该让你去。”
他转而疑惑道:“团藏怎么会放你出来?”
“因为这个。”雨宫诗和拿出青色卷轴,沉声道,“团藏要我把这个卷轴亲手交到你手中,作为放我走的条件。”
晴真长老疑惑地接过卷轴,正要打开,忽然停了下来,让雨宫诗和退后,将卷轴抛到空中,右手的海马拐杖忽然张口吐出一条蓝色的丝线,拉开了卷轴。
卷轴掉在地上,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晴真长老走过去,将卷轴捡了起来,细细地看着。
只一瞧,他便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上面写着什么?”雨宫诗和见晴真长老半晌不说话,疑惑问道。
晴真长老缓缓回头,将卷轴递给她,
雨宫诗和接过一看,便失声惊呼道:“杀死三代――”
她及时止住了嘴,惊魂不定地看了晴真长老一眼,坐了下来,便匆忙读起来。
匆匆看了一遍,雨宫诗和抬起头来,难以置信道:“他居然要和我们联手,杀死三代火影?”
晴真长老缓缓坐下来,端起一杯茶慢慢喝起来,这是他平复心情的习惯性动作,沉声道:“而且,条件相当丰厚啊。”
雨宫诗和低头又看了一眼,里面提出的条件是战争款项全免,归还三代水影,无须发表战败及道歉声明;并且,他本人还将支付一笔巨额资金,以作为联手的报酬。
条件之诱人,简直是让人大流口水,再淡定的人都会被勾起心火,更何况,此举还可以对木叶造成沉重的打击,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若是失败了呢?
晴真长老想起了刚刚才达成的协议,如果没有这份协议,团藏的条件确实诱人,值得铤而走险。
可是,三代火影提出的条件并不高,全部条件中,最大的是五亿战争赔款,可是这合情合理,甚至远远低于晴真长老的心理价位。
在这份协议面前,团藏的条件显得没有那么丰厚,而风险则被无限放大。
权衡利弊是晴真长老一生都在干的事,也只是他这辈子最擅长的事,可是现在他却有些把握不定,甚至患得患失起来。
晴真长老揉了揉眉头,有些疲惫道:“我去叫矢仓过来。”
尽管在心里认为他处理事情的方式太过理想主义,可晴真长老不得不承认,就没有经验的新影来说,他完成得十分重要。
因此,他无视了团藏在信中千叮万嘱的一条:“此事只能让晴真长老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