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二人的蒹葭情深
江月芜看着封亦溟的举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无论封亦溟的心中是否已经原谅了先帝,但有一点她是知道,封亦溟很快乐,就如自己一样,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可他们却依旧有热恋时的心动与热情,人生得此一人,夫复何求?
“封亦溟,该回去了,不然宫里那三个恶魔怕是要将皇宫给掀了。”江月芜走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入封亦溟的大掌中,缓缓开口。
想到那三个儿女,封亦溟的眼里亦满是宠溺,轻揽着江月芜的腰,“走吧。”
“封亦溟,墨轩昨日留了封信就走了,看那样子,好似咱们皇宫有什么东西将他吓跑了一般。”江月芜皱了皱眉。
五年前的那一晚之后,江月芜和封亦溟一直觉得那晚的墨轩不对劲儿,等到安顿好了一切,夫妻二人便特意去寻墨轩,找到墨轩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那晚,墨轩对大家都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七星海棠的解药,墨轩给她吃下的那一刻,就如她之前服下的那一颗一样,只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药丸罢了,可是,江月芜身上的毒却真的不存在了,原因无他……一想到那个原因,不仅仅是江月芜,就连封亦溟的心中都止不住震撼。
墨轩是几百年前消失了的那个神秘宗派的传人,而在那宗派之中,有一个不传之秘,魅影之术,那是傀儡术的一种,不过,区别于一般的傀儡术是将别人变成自己的傀儡,而魅影之术便是将自己变成那人的傀儡。
无论是那人受到怎样的伤,所有的一切都会转嫁到施术之人的身上。
这无疑是将他自己随时推在危险边缘啊!
江月芜没有想到,当年墨轩拿了她的血和头发,竟然还在他们之间建立了这样的关系!
不过,墨轩说,他和世人不同,他的特殊,还能够承受七星海棠!如果不是真的能够承受的话,江月芜永远也无法抹去对他的愧疚,这个人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太多了。
所幸啊!
墨轩找遍了宗派留下来的古籍,终于是保得一命,不过,却是依旧受了七星海棠的影响,记忆出现了缺失,他忘记了和江月芜相识的一切……
“怕真的是被谁吓跑了吧!”封亦溟眸光微闪,意有所指的道,他在知道墨轩对月芜的付出之后,一直心存感激,墨轩失去记忆,这对墨轩或许是好事,而现在……想到什么,如果真的是他所察觉的那样的话,那么,也算是对墨轩的弥补了。
江月芜皱了皱眉,猛的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今早收到文臣哥哥派人送来的信,他向舅舅告了长假,说是要到处走走。”
“他是要来龙吟吗?”封亦溟蹙眉,他若来龙吟,月芜势必会分出时间去招待他,这不就让自己和月芜单独相处的时间变少了吗?
江月芜看穿他的心思,呵呵一笑,“他来龙吟作什么?他是要去寻他自己的幸福呢!”
她知道文臣哥哥和凤飘雪成亲了,但是,这五年间,凤飘雪却是在四国大陆到处游走,独独没有再去过虎啸京城,而文臣哥哥没有离开过京城,却也没有再娶。
她还听说,凤飘雪每到一处地方,就会在那个地方待上几个月,而在这几个月间,那个地方便会有一家“回春坊”问世,而担得起“回春”两个字的,便只有妙手公子了啊!
江月芜嘴角扬了扬,看来,又一处好戏,怕是要开场了。
有机会,她定要凑凑热闹去,她也很想看到文臣哥哥和自己一样,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呢!想到此,江月芜将头靠在封亦溟的胸膛上,这一靠,会是永远!
龙吟皇宫。
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一人手中握着书卷,一人手中执着长剑。
“老二,老三,你们看到墨轩了吗?”人未到,声先至,听到这声音,原本看着书,练着剑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五岁小孩儿皆是一惊,脸色都变了变,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恶魔来了!
果然,一个粉嫩嫩的小丫头飘然而至,走到执剑的小男孩儿面前,敲了敲他的头,“问你话呢,老二,看到墨轩了吗?”
小男孩嘴角抽了抽,脸上愠怒,“不要叫我老二,另外,你也不该这么称呼墨轩叔叔,娘亲和爹爹都说了,咱们要尊敬墨轩叔叔,不能无礼,要是娘听到你方才的叫唤,你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小余儿冷哼一声,“你不是老二,谁是老二,谁叫你这般焦急着投胎,赶在老三之前,先出了娘的肚子呢!”
话落,果然看到小男孩满脸的不甘,无话可说,而一旁拿着书卷的男孩儿却是暗自偷笑,暗自腹诽:这会是哥哥一辈子的痛吧,哈哈,幸亏他晚出来一会儿,不然,此刻被皇姐戏弄的人就是他了!
“看你们这样,也该是不知道墨轩去了哪儿了,算了,不问你们了,对了,老二,你给我听好了,什么墨轩叔叔,以后,你皇姐我定要让你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姐夫!”小余儿警告道,眼里神采奕奕,转身欲走,想到什么,再次停下来,狠狠的瞪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记住,今天谁也没有看到过我,若是让父皇母后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个小男孩儿身体一颤,明明是阳光普照,心里却是寒意森森,他们可不敢小看了皇姐的威胁啊,可他们该怎么办?
大人们都说,他们两兄弟是人中之龙,可人中之龙,怎么遇上了这么个恶魔姐姐啊!
谁能救救他们!
如果要问,龙吟国最受敬仰的人是谁,别人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当然是当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敬仰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还因为二人的蒹葭情深。
如果说,当年皇上封亦溟在向所有人宣告废除龙吟的两宫皇后制,取消后宫,独宠皇后娘娘一人之时,有人还持看好戏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