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侄儿媳妇儿?
“哈哈……好,好啊。”秦帝哈哈的大笑出声,便是谁都可以感受得到他的那份兴奋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此刻便是江月芜也摸不透这个秦帝为何会这般高兴,不就是赐封个郡主么?高兴的也该是她才对,怎么好似他才是那个得利最多的人?
正思索着,江月芜依旧跪在地上,秦帝不喊起,她自然是没法起身的,一旁的皇后娘娘却是开口了,“月芜,别跪着了,快些起来吧!”
得知江月芜是二公子,皇后娘娘心中还矛盾了一阵子,毕竟,曾经佳宁公主和二公子闹过不快,佳宁公主还在二公子手上吃了不少亏,但皇后娘娘不笨,她的佳宁已经死了,许多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了,秦帝对江月芜的态度,她是看在眼里的,皇上说得不错,江月芜是自己的义女,以江月芜如今的声望势力与荣宠,她必定会成为自己的依仗,这对自己有利,不是吗?
撇去利益不谈,皇后娘娘是真心喜欢这个江尚书府的二小姐的。
江月芜正要起身,刚有所动作,皇上却再一次开口了,神色严肃的道,“慢,跪着。”
众人皱眉,皆是不解的看着秦帝,方才的态度,秦帝那般喜欢这个二小姐,此刻,领了旨,谢了恩,是该让人起来的时候了,为何还要让人家跪着?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这秦帝的心思,难不成又要变了?
此刻,便是封亦溟,岳文臣,白染等人,都是不由得皱了皱眉,皇上他到底意欲为何?
所有人都满心的疑惑,神色各异,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帝的身上。
“皇上,你这是……”皇后娘娘皱眉,试探的问道。
秦帝高深的一笑,“趁着今日朕的笀辰,朕要将一直以来心中的大事给解决了,月芜啊,你方才送给朕的贺礼,朕甚是喜欢,不过,朕倒是觉得,仅仅是这些,还不够啊。”
秦帝叹息一声,皱了皱眉,那模样,带着几分贪婪,那贪婪出现在一个皇帝的身上,让人觉得说不出的诡异。
那舞月公主,更是小小的鄙夷了一下这个秦帝,哪有这般贪得无厌的?明明已经送了贺礼了,既然喜欢,又还嫌弃,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江月芜不知皇上,还想要什么贺礼?”江月芜平静的道,她知道,秦帝既然说出这句话,那就证明,他已经明确的知道,他要什么,不过,江月芜心中还是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方才可是把一样好东西,送给了秦帝了啊,那东西的意义,秦帝竟也还不满足么?
“朕已经五十了,皇姐交付给朕的血脉,如今尚未娶妻,朕最缺的,便是一个侄儿媳妇儿,若要朕这个笀辰过得安生,是要成全了朕的这个心愿才好啊。”秦帝扶着额头,意有所指的说道,那模样,大有若不成全了他的心愿,他便从此都没有好心情一样。
江月芜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她自然是明白秦帝的意思,他这是逼婚么?可逼婚却又逼得那般委屈。
不仅仅是江月芜明白了秦帝的意思,秦帝的暗示已经那般明显了,只要是有耳朵,听见了秦帝的话的人,怕是没有一个不懂的,顿时,在场的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原来,秦帝是想将江月芜许配给溟王封亦溟为妃啊!
这江尚书府的二小姐,是得了何等的荣宠啊,今日秦帝这笀宴,最大的赢家怕就是江尚书府二小姐了吧,刚被赐封了郡主,又要被许配给溟王殿下,便是他们看着,都觉得有些眼红,为何自己的女儿,不似二小姐这般幸运呢?
虽然秦帝赐婚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但大部分人都在羡慕着江月芜,不过,还有小部分人,却在听到秦帝说完这句话之后,神色顿时变了。
白染握着折扇的手紧了紧,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他知道,只要有封亦溟在,自己就永远也不可能有机会,以封亦溟和江月芜倾心互许的情谊,他们成婚是迟早的事情,可是,纵然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此刻他的心也好似被什么东西堵着,又好似心中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来开。
他多想站出去,将江月芜带走,亦或者是阻止秦帝的赐婚,但是,他能么?便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只能想想而已,他永远也无法付诸行动,不仅仅是因为封亦溟是他的生死之交,还因为,江月芜的心本来就在封亦溟的身上。
敛下眉眼,白染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口喝下,似乎是在掩饰着什么。
此时的他却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一双眼睛将他的落寞全数看在了眼里,那双灵动的双眸,也好似镀上了一层薄纱,心中隐隐泛出一丝奇怪的情绪,那白公子果真是喜欢江尚书府二小姐的啊!
不知为何,舞月公主也不由自主的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浅浅的喝着,可喝进口中的美酒,却泛出一丝苦涩,这种感觉,她从来都不曾有过。
岳文臣在明了秦帝的意思之时,眸子一怔,他多希望秦帝口中的那个“侄儿”指的是他,他也算是秦帝的侄儿,不是吗?可是,便是他想刻意的骗骗自己,他也做不到,他又如何能不知道,秦帝指的是封亦溟呢?
侄儿媳妇儿?这几个字,对他来说,竟是这般苦涩。
几乎是秦帝的话刚落,秦正扬身体微僵,目光下意识的落在江月芜的身上,父皇要将她许给封亦溟表哥了吗?可……他心中的感觉,他还不敢去触碰呢?他甚至想着,自己有一天,当了皇帝,便是这虎啸国最尊贵的存在,自己会不会有机会……可是,想到曾经他对江月芜说的话,江月芜的回答,再次让他心中一阵失落,她从来都没有将皇后之位放在眼里,便是自己当了皇帝,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也罢!这等美好的女子,他无缘得到,便也要拥有庇护她的能力,只要有一天,她需要自己,无论怎样,他都会不遗余力,心中浮出一丝异样,他一直都憧憬着皇位,但却不知道,何时那个美好聪慧的女子,在自己的心里,竟然已经扎根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