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微微揉着酸痛的脖子走进小区的大门。
“乔小姐,最近都回来的这么晚啊。”保安礼貌的向她打招呼。
“别提了,刚过完年就开始加班,这些万恶的资本家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她抱怨着,慢吞吞的朝自己租住的单元楼走去。
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乔微微在楼道口呆立了一会儿,“看来我还没被压榨干净,竟然还有心思赏月。”她摇了摇头,刚准备刷卡进门,却又将头抬起来望向上面:刚才站在楼顶的黑影是什么东西?是猫吗?可它是怎么上去的?这可是三十几层的住宅楼啊。
算了,管它是什么东西,现在再没有比好好的睡上一觉更重要的事了,她按着肿胀的太阳穴走进了楼道。
电梯的门大敞着,仿佛知道她要回来似得。
“算你识趣。”乔微微自言自语的走进电梯,按下了二十一层,然后就将整个身体靠在墙壁上,半死不活的看着电梯屏幕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增加。
“啪。”电梯上面突然响了一声,把处于混沌状态的乔微微吓了一跳,她抬头望向电梯顶,可是那里除了两条明得晃眼的灯管外,什么也没有。
“叮咚。”电梯在五楼停了下来。门打开了,外面一片漆黑。
“灯坏了吗?”乔微微心里想着,冲外面喊了一声:“这是上行。”
“对不起,刚才糊里糊涂的就跟着别人出来了,我也要去楼上。”伴随着一阵性感低沉的声音,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走进了电梯。他身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大衣,里面是一件藏青色的高领毛衫,再加上一双波板鞋,显得休闲又不失贵气。
乔微微从睫毛下面偷偷的打量他,这个男人皮肤很白,比大多数女生的皮肤都好,简直用牛奶肌形容也不为过,眼睛虽不大但却很亮,就像有星星藏在里面,嘴唇红润饱满,嘴角微翘。
等等,他是在笑吗,为什么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小姐,我脸上有脏东西?”他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朝她转过头。
乔微微低下头,羞得满脸通红,她嗫嚅着,低头望向自己的鞋尖,不知该怎么回应。
“你看起来很累,”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前,“女人这么累会老的很快的。”他的声音很轻柔,甚至让她产生了一股流泪的冲动。乔微微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心疼和另外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陌生的悸动。
他袖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面庞,撩起她肩头几缕调皮的发丝,“你好像是个例外,明明这么累却依然这么美。”
“从没有人这么说过我。”乔微微声若蚊蝇。
“他们都是瞎子。”男人轻轻的在她耳边吹气,嘴唇几乎触到了她的耳垂。
“叮咚。”二十一楼到了,男人头也没回的按上了关门键,把两人和门外的一切隔绝开来。
吴汐在爬上爬下的打扫房间,年前两人走得急,连窗户都没锁,所以经过七天风尘和鞭炮的浸淫后,整间屋子被一层灰笼罩着,根本无地落脚。她已经埋头苦干了一下午,总算是有了点成果,屋子基本又恢复了往昔的温馨。她拿着吸尘器来到书房,这是最后一个战场了,结束这里的战斗自己就可以休息一下这把老腰了。
她看着坐在书桌前看书的徐行,一时竟有些呆住了:他好像遇到了什么晦涩难懂的地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书页,眉头微蹙,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
他的唇……吴汐突然突然感到一阵慌乱,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佯装镇定的开始打扫书房。徐行却好像被吸尘器的声音干扰到了读书的心境,于是他拿起书走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娘娘庙那件事结束也有几天了,徐行对她就像以前一样,话少的几近于无,偶尔说几句,也都是不冷不热的,就好像他全然没有把他吻她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吴汐站在房间中央生着闷气,枉自己被他的这个摸不着头脑的吻搞得神情恍惚,几天都没有睡好,原来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逗弄下自己罢了。
她拿着吸尘器拼命地戳着地板,“也好,反正你长得这么帅,我也不吃亏,这样大家住在一起反倒不会尴尬了。”她嘟囔着,差点就在那光滑的木地板上刮出了几条纹路出来。
徐行突然出现在吴汐的面前,把她吓得差点坐到地上,“怎……怎么了?”
“我的床单你还没换。”
“你真把我当保洁啊?”
徐行没有说话,但是那眼神分明就在告诉她她的理解没有错。
吴汐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吸尘器走进了徐行的房间。
“吃饭去了,这一上午没停过,累死我了。”吴汐边伸懒腰边叫着座位上的丁丁,见她良久没有反应,于是在她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想什么呢?吃饭了。”
“吓死我了。”丁丁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姐,我这条小命差点就断你手上了。”
“我说你想什么呢吓成这样,和你家小飞飞吵架了?”
“要是能吵架倒好了,可惜他现在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丁丁一把把吴汐拉了下来,小声的说道,“汐汐,你今晚来我家里陪我好不好,我现在好害怕。”
“出什么事了?”吴汐焦急的问她。
“我们小区出了人命案,”丁丁压低了声音,“住在我楼上的那个女孩,今早被人发现死在楼梯间里面,好可怕,我跟她算不上熟但是也算是认识,平时见面也会打招呼的,昨天早上见她时她还在说工作太忙了,想要跳槽,可没想到,人说没就没了。”
“她是怎么死的?”
丁丁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尸体是被打扫卫生的阿姨发现的,据说死时全身赤裸,满身都是伤口,最恐怖的是,她的嘴巴没有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