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婧雯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脚上一双西式短靴,正从一栋别墅中走出来。
她看到乔羽后微微一愣,蹙了蹙眉,低头钻进一辆黑色的轿车里。
乔羽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有找上自己说起那天的事。
这事也让乔羽留了个神,记住这栋别墅后,以后出去就绕着走。
跑到公交站牌,乔羽霍然吃了一惊,薛婧雯正俏生生地站在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乔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从她旁边路过,薛婧雯一直没说话,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至于薛婧雯刚才坐车现在转乘公交车了,极有可能是家里路过而已。
车来后和上了车,这位风华集团的二小姐没有出口说一句话。
又过了两站,车上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几个包子,韭菜馅的,气味传满了整个车舱。
乔羽试着转了个身,忽然感到有东西伸向自己的口袋,忙伸手抓过去,竟然抓到一个细软的手掌。
抓住后拿起来顺着手臂看去,竟然是薛婧雯的。
她正怒目而视,冷冰冰地道:“你放开我!”
乔羽忙把手松开,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忽听她尖声道:“抓小偷啦!”
满车的人立即朝她这边看过来,薛婧雯转头看向她身后的一名肌肉男,指着乔羽道:“大哥,他偷你钱包!”
那肌肉男身高一米八出头,头短地像刚从监狱里出来似的,穿着一件低胸装,将两块B罩杯大小的胸肌露出来半块。
肌肉男摸了摸口袋,下一刻生气地把手抓向乔羽,“你特么敢偷我的钱包?!”
乔羽的手也放进了口袋中,现钱包后惊住,诧异地看了薛婧雯一眼,刚从抓到她的手后没再注意,没有想到她竟然偷了别人的钱包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这可如何是好?
乔羽伸手拦住肌肉男的手掌后道:“我没偷!”
“你没偷?”薛婧雯哼道:“我明明看到你偷了!敢不敢把你的口袋翻出来?”
旁边的人开始起哄道:“眼见为实,赶紧把口袋拿出来,让大伙儿看看就行了。”
“好啊!”乔羽先把右边的口袋翻出来,把自己的钱包拿出来道:“这个不是你的吧?”
肌肉男摇头道:“不是!”
乔羽正要翻上衣的口袋,薛婧雯道:“在裤子左边的口袋中!”
乔羽只好把手一点点把手伸到左边的口袋,放进去后猛地翻出来,道:“有吗?”
薛婧雯看着他空荡荡的口袋,摇头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放进去的!”
旁边的一个大妈大着嗓门插嘴道:“肯定是他给他的同伙了!抓住他送到警察局不就是了!”
肌肉男听了,再次把手伸向乔羽的肩膀处,乔羽没给他客气,屈指弹在他的掌心,肌肉男只感掌心猛地一痛,一股电流似的颤抖直接冲到肩膀上。
肌肉男以为他是误打误撞点中了自己的麻穴,伸出左手再次抓来。
乔羽抓住他的手腕,哼道:“事情没搞明白前,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了!”
肌肉男猛地一拉手臂,纹丝不动,只觉自己的手臂被牢牢地固定住。此时他反应过来自己是遇上了高人,放缓了语气道:“你……你把我钱包给我!”
车上的群众指着乔羽道:“还横啊,一会到了警察局看你怎么说!”
此时到了一站,司机师父怕开门后“小偷”溜走,问了两句有人下车不,一个女生弱弱地说了一声自己下车,司机喝道:“距离警局还有四站,门口的几个看好小偷,想下车的赶紧下,中间四站不停了。”
车上稀稀拉拉地挤下去几个。
“我没拿就是没拿!”乔羽说着语气一转,指着薛婧雯道:“你们说我偷了,我还想说是她偷了呢!怎么不让她翻翻口袋?”
这一下炸开了锅。
“肯定是你偷的,别瞎诬陷人了,人家小姑娘一身上下价格不菲,怎么可能偷什么钱包。”
一个老大爷道:“这小姑娘我认识,是风华集团的二小姐。”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道:“我是洛城实验的,她,她是我们学校的‘心算女神’,我可以作证,她不可能偷东西的。”
眼镜男叫卫龙,今天竟然偶遇了女神有些激动,说了两句话脸色泛红,挤过来直勾勾地看着薛婧雯道:“你……你好,我可以为你作证。”
薛婧雯有些无语,摇头冷冷地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刚才那个老大爷好言相劝道:“小伙子,劝你早点拿出来,大家念在你年幼的份上,可以考虑放你一次。”
“我没偷。”乔羽松开肌肉男的胳膊,指着薛婧雯的口袋道:“你看她口袋鼓鼓的,不是她偷的才怪了。”
薛婧雯低下头看去,果然见自己风衣的口袋鼓鼓的,“啊”了一声把手伸进去,脸色瞬息间变了几遍。
从她的脸色,大家已经知道了答案。
乔羽笑了笑道:“你倒是把钱包拿出来啊!”
薛婧雯俏脸一板,把钱包拿出来后,冷然道:“小偷偷东西但凭一个快字,准是他刚才被我指责后,趁我不注意塞到我的口袋中了。”
她把钱包递给了肌肉男,肌肉男一看,道了声多谢,打开后翻了翻,忙放进自己的口袋中。
那老大爷道:“小伙子,手法很熟练。”
“我说了我没偷。”乔羽翻了翻眼皮,愤愤地说道:“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他是做好准备了,这群人要是真打算把自己送到警察局,自己就从车上跳下去。
这时车上忽然传来一个青年的惊呼声,“你,你是不是姓乔?”
他着急忙慌地从挎包里掏出来一支笔,从后面挤到乔羽身旁道:“大师,您能给我签个名不?”
看着他一脸激动、尊敬、真诚的表情,不但乔羽愣住了,车上的其他人也惊住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
叫上大师了还?
“你认识我?”乔羽指着自己道。
那青年慌忙打开挎包,掏出来一份报纸,指着页上的图片道:“大师,您在孟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您的那一副《望岳》墨宝拍出了一千多万的价格,谁要是不认识您,那不是有眼无珠了吗?”
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他又道:“我说的是文坛,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