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苏晋听从了他娘子的意思,为每幅画作逐一提了词,并署名了“鸿雁堂画馆几个字”
等到了第二日,他们拿着画作分别去了自己的地段。
冯自成选了几家文人墨客们常去的茶楼,很快就赠完了酒楼茶肆的书画,接着便去了他所知道的文人墨客的居住巷道。
苏晋先是去了私塾,毕竟他如今是解元的身份,自放榜的第二日,青阳街几家私塾就已得知了,有些书生甚至还想去苏解元的画馆拜访他,但一想到听说画馆内曾出现过毒蛇惊吓之事,他们才没去了。
今日苏晋走遍了青阳街的几家私塾,事先确实没想过他会受到诸礼相待,夫子和书生们听了他解释了毒蛇惊吓一事,纷纷感叹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在私塾宣传了书画,苏晋才在夫子的礼送下,径直去了城垣。
晏清和柳氏去了三祖寺,自然得先上香一柱拜拜佛祖,因寺中的师父们对魏夫人都熟悉了,柳氏一提想见见住持,她们便被带了去。
刘大嫂作势的样子,还真唬住了刘双儿,但毕竟是亲生骨肉,不过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晏清心猜着她不会出手真打刘双儿,果真就停住了。
李婶子虽在擦着灰尘,但眸光始终朝这边望着的,自她端了茶出来,一瞧那母女俩便开始感觉不对劲了。
这会儿,听了姑娘没心没肺的话,还真是白浪费了两盏好茶。
她也没了好脸色,拿了抹布开始要擦桌子了,李婶子随意擦了两下中间的桌面,一顺溜擦往了刘大嫂身前,冷面道:“麻烦让让啊!说来也真是奇怪,今日的桌面怎么就这样不干净了呢?”
明白人一听,都能听的出来,婶子话里头意有所指。
刘大嫂尴尬的笑了笑,双手捧着茶,客客气气的给让了。
但似乎李婶子就跟这块的桌面杠上了,她不停的擦着,看也不看刘大嫂一眼。
“娘,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刘双儿不是傻子,她看出了这位老大婶显明在针对她娘,她继续嘀咕道:“凭什么就不擦傻姑娘那块,偏偏要擦我娘面前的桌面”
晏清娇容上风轻云淡,并没出言阻止李婶,反而也只有李婶才会如此的替她着想了。
她对视刘大嫂眸光笑了笑,对于刘双儿的话不显得在意,也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刘大嫂自顾喝着茶,懒得的再管教死丫头,来岚安两个时辰了,去茶馆喝盏茶还得花银子,还是小清这儿好,有白喝的茶水。
李婶子擦好了刘大嫂这块的桌面,接着要去擦刘双儿那块的桌面了,她瞧姑娘长的倒是浓眉大眼的,却是没什么教养,她估计以前在村子里,也没少给小清难处。
刘双儿一见老大婶朝她这儿来了,她忙端起了茶盏趁早让开了,喝了一口茶还一脸得意的笑了笑。
看的李婶子气不打一处来。
亲娘都懒得再管教了,旁人也不好多说,晏清从刘双儿身上转移了眸光,看到画馆外时,正巧看到魏夫人下了马车。
她笑了起身道:“李婶,桌面脏点儿就脏点,甭管了。魏夫人来了,劳您再去沏壶茶了”
李婶子一听魏夫人来了,受宠若惊的收起了抹布,一脸高兴的道:“魏夫人来啦!我这就去沏茶”
晏清迎出了画馆,李婶子去了后堂沏茶。
留下刘大嫂和刘双儿面面相觑坐着,来了又不想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晏清和柳氏走进了画馆,她笑了打趣道:“今日魏夫人还是过来了,只是画馆近日的生意很是冷清,要让魏夫人见笑了”
“你们大可不必气馁!”柳氏劝她,进了门才发现桌子旁坐了两位,瞧身着打扮像是乡下来的,她心知苏先生和小清原先是东陵村人,笑了问:“村子里来人了吗”
“嗯!”晏清点点头,走到了桌边请魏夫人入了坐。
晏清虽对刘大嫂无好感,但敬她年长,向魏夫人介绍了刘大嫂认识。
刘大嫂在柳氏面前显然有些拘谨,她看着夫人一身的锦衣华服,这是她一辈子都盼不来的,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和高门弟的魏夫人坐在一块儿。
刘双儿打量着魏夫人就更是目不转睛了,她识的字不多,但像什么温婉贤淑啊!端庄大方呐!她在魏夫人身上都能找得到。
“魏夫人好!”这会儿,刘双儿倒是很有礼貌懂事的喊了声。
柳氏看向了她,温婉的笑了笑回道:“双儿姑娘好”
“娘!”刘双儿一揽她娘的胳膊晃悠了几下,高兴的道:“听到没,魏夫人叫我双儿姑娘”
说完,松开了她娘胳膊转过了身去,嘀咕道:“你平日就知道叫我死丫头”
刘大嫂面对魏夫人时,本就觉得低人一等,自愧不如来着,此刻听女儿这么一说,她恨不得打个洞钻下去。
刘双儿口无遮拦,晏清不是不知道,但对刘大嫂也是如此!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晏清问柳氏:“欣容妹妹的伤势怎么样了?”
“好些了!”柳氏笑回,从双儿姑娘对自己娘亲不敬一事中回神,说到了欣容身上,她笑意加深了不少,与小清聊道:“文杰和欣容很相处的来,时不时逗的她很开心,我越是看,越觉得他们很般配,只是…临清那边…”
晏清心知魏夫人口中的临清大概就是方大人了,古人的婚姻,受牵于父母的决定,不像现代人,提倡恋爱婚姻自由。
她让魏夫人放宽心道:“只要史公子和欣容妹妹两情相悦,就算是方大人也没办法拆散他们。更何况,他们俩人还有魏先生和夫人在背后撑腰。或许,方大人自己早晚也能明白过来”
“但愿吧!文杰如今只考中了举人。日后,也不知能否…,听说那陆正明是吏部侍郎,正三品。管科考这块的…”柳氏一说到这里,容上满是担忧。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明年的春闱在平泱入考,科考这块都是要经手到朝廷吏部,而方巡抚很有可能就是主考官。
这怎叫她不担忧,文杰那孩子万不能在科举上失利了。
晏清听了这番话顿了顿,若是这样的话,她夫君和贡兄定也脱不了干系了。
“那陆侍郎的人品如何?”她没忍住问道。
“此人对朝廷忠心耿耿,但为人…听说不及苏先生的一半,堪比老奸巨猾!”柳氏回道。
倘若属实,倒真要让他们堪忧了。
“茶来了!”李婶子高兴的从后堂沏好茶出来,来到她们面前,却见魏夫人和小清容上有些不对味?
晏清醒过神,接过李婶子手里的茶盏,端递给了柳氏道:“魏夫人喝茶,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日后的事,如今想多了也无益,不如到了那个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你说的对!”柳氏点点头,举止优雅的品了一口茶。
刘大嫂和刘双儿坐在这愣着,听着小清和魏夫人说的话,她们都插不上嘴,她们还真羡慕小清了,现如今能结识到像魏夫人这样的达官贵人。她再回头想想,当初她真是不该在村长面前告苏秀才和傻姑娘的状。
她们的谈聊间。
画馆仍没见一位画客来光顾,晏清嘴上不说什么,心里重新打算了再想想别的法子。
刘大嫂和刘双儿母女俩待到了午时,苏晋和晏清留了她们吃午饭。
饭后,她们见也帮不上什么忙,若再不回去,老头子在家该急了,苏晋才送她们回了东陵村。
下午画馆内,由李婶子看守着。
苏晋和晏清他们上了二楼,围桌入了坐,几人商讨着晏清新想出的法子。
晏清的办法也就是要做好宣传工作了。
如今的朝代虽没有现代的美工技术,和制作成精美的宣传单页,但他们也完全可以套用这个模式来。
苏晋第一个赞同他娘子说的方法,听起来甚感实用。他道:“为夫可以按照娘子说的来画,娘子若还有什么大胆的想法,尽管可以都说出来”
“更大胆的倒没有了!”晏清笑了道:“先试试这个法子吧!你们无异议就好”
柳氏接话问道:“那宣传的地段都选在何处?”
“巷道,私塾,寺庙,城垣,酒楼茶肆都可以!”晏清回。
“寺庙也成?”柳氏不太确信的问。
“当然成!”晏清笑回道:“寺庙可单独作画有关寺庙的画作,就交给我来画好了”
柳氏没异议了笑了点头。
冯自成道:“既是分开地段的,那巷道和酒楼茶肆的地段,就由我去宣传吧”
苏晋接了道:“如此,我去私塾和城垣那里”
“那我呢?”柳氏问小清道:“这些地段都被你们分走了,我岂不是要清闲着了?”
“不如魏夫人和我作画寺庙的画吧!”晏清笑着道:“正好可以画一些新意的画”
“好!”柳氏高兴的道。
他们商定好了,准备各自作画去了,冯自成起身时,晏清又叫住了他,再三思虑后,她还是决定了道:“冯叔,至于酒楼茶肆的画作,去了每家都送出一副吧!他们若愿意收,你就不必多说什么了,那种场合自会有宣传作用的”
冯自成明白了小清的意思,点头领意去作画了。
一个下午,画馆堂内除了李婶子身影,没再看见旁的人了,一楼堂内虽清冷的很,但二楼一刻也没闲着。
寺庙的书画,晏清画起来自然离不了神话的色彩。她一时兴起,当下作画了一幅白娘子和许仙的画像,画中的女子是她喜欢的老演员。
柳氏见了不免也被此幅书画所吸引,尤其是画中一袭白衣的女子,当真是端庄秀丽,品行高洁。
而苏晋和冯自成那边也各作画了两幅。作画好了用来宣传的画,晏清送魏夫人回了府。
随后,苏晋和晏清带着画,与冯叔和李婶子也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苏晋听从了他娘子的意思,为每幅画作逐一提了词,并署名了“鸿雁堂画馆几个字”
等到了第二日,他们拿着画作分别去了自己的地段。
冯自成选了几家文人墨客们常去的茶楼,很快就赠完了酒楼茶肆的书画,接着便去了他所知道的文人墨客的居住巷道。
苏晋先是去了私塾,毕竟他如今是解元的身份,自放榜的第二日,青阳街几家私塾就已得知了,有些书生甚至还想去苏解元的画馆拜访他,但一想到听说画馆内曾出现过毒蛇惊吓之事,他们才没去了。
今日苏晋走遍了青阳街的几家私塾,事先确实没想过他会受到诸礼相待,夫子和书生们听了他解释了毒蛇惊吓一事,纷纷感叹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在私塾宣传了书画,苏晋才在夫子的礼送下,径直去了城垣。
晏清和柳氏去了三祖寺,自然得先上香一柱拜拜佛祖,因寺中的师父们对魏夫人都熟悉了,柳氏一提想见见住持,她们便被带了去。
柳氏见了不免也被此幅书画所吸引,尤其是画中一袭白衣的女子,当真是端庄秀丽,品行高洁。
而苏晋和冯自成那边也各作画了两幅。作画好了用来宣传的画,晏清送魏夫人回了府。
随后,苏晋和晏清带着画,与冯叔和李婶子也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苏晋听从了他娘子的意思,为每幅画作逐一提了词,并署名了“鸿雁堂画馆几个字”
等到了第二日,他们拿着画作分别去了自己的地段。
冯自成选了几家文人墨客们常去的茶楼,很快就赠完了酒楼茶肆的书画,接着便去了他所知道的文人墨客的居住巷道。
苏晋先是去了私塾,毕竟他如今是解元的身份,自放榜的第二日,青阳街几家私塾就已得知了,有些书生甚至还想去苏解元的画馆拜访他,但一想到听说画馆内曾出现过毒蛇惊吓之事,他们才没去了。
今日苏晋走遍了青阳街的几家私塾,事先确实没想过他会受到诸礼相待,夫子和书生们听了他解释了毒蛇惊吓一事,纷纷感叹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在私塾宣传了书画,苏晋才在夫子的礼送下,径直去了城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