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没急着向她夫君解释这件事,她将书画放回堂内,先去厨房为孩子们做饭去了。
到了练习书法的时辰。
苏晋回去课堂上,孩子们已乖乖的坐好在等夫子。
晚饭,晏清为孩子们做了几道他们最爱吃的几道菜,斯闻也是在私塾里吃过了饭,被夏侯府的人接回府了。
饭后学作画。
晏清才拿着两幅书画来课堂内了,孩子们见了师娘来了,不免分了神,安流问师娘道:“师娘也和我们一起作画吗”
“安流乖!”晏清笑了回道:“师娘从画馆拿了四幅画回来,准备就挂在课堂内,勉励你们学作画的”
“哦!这样!”安流乖乖的转回头,作着自己画。
“夫君!”晏清将一幅山水画递给了苏晋,想让他帮忙挂在墙壁两侧,她又忙着去拿凳子了。
苏晋接过书画看了,却见书画上有被咬成缺口的痕迹,一幅画上竟有几处都是如此,好在尚未毁及画作部分。
当着孩子们的面,苏晋也不好直问,他便依从娘子的吩咐,将两幅书画都摆挂在课堂内墙壁两侧了。
孩子们学了作画半个时辰,苏晋观赏了每幅书画,都略有长进,就随他们自行去玩了。
晏清来了堂内,拿起还没思虑好摆挂在哪儿为好的两幅画,迟疑了片刻。
苏晋紧跟她身后进来了,他来到娘子身边,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两幅画亦是如此,问出疑惑道:“娘子,为何这四幅书画…均是被咬了缺口?”
“被老鼠咬的!”晏清道。
“原来如此!”苏晋庆幸的道:“幸得仅是这四幅画被毁及了,画库里若在放书画,定要小心了”
“夫君…”晏清看着他,不知该说不该说。
“嗯?”苏晋看向她,笑了问:“娘子有何事?”
晏清还是决定实话说道:“被毁的不止这四幅,其他的几幅书画,我让拿给李婶引火了,那确实被老鼠糟蹋的不成样子”
听了,苏晋倒也不感到意外,既是有书画被毁及,难免不被糟蹋。
“还没想到法子!”晏清接着道:“今日冯叔去买了两个木箱回来了,书画暂且都装在木箱,买老鼠药吧!毕竟是几条生物,又不忍心毒杀它们,就先这样吧!看看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再做打算”
“如此只好先这样了!对了!”苏晋想起来了道:“所谓万物相生相克,鼠类同为生物,必有相克之物,娘子,你不必忧心,为夫这两日好好查看医书,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那便最好了!”晏清高兴的道:“还是夫君有法子”
刚巧经过堂前的休林听到这儿,他跑去了储堂屋,拿了一个棕色的麻袋子,又快速跑出了屋子。
“夫子,师娘!”休林拿着袋子来了堂内。
苏晋和晏清一致认为,还是将两幅山水画挂在堂内。此刻,他正挂好了一幅画,听见休林喊他们,俩人回身看去,晏清问他:“休林,怎么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
“没有师娘,我好好的!”休林笑着拿袋子递近晏清眼前道:“我给你和夫子送银丹草了”
“银丹草?”晏清凑近了袋子,轻轻闻了闻,却散发着薄荷的味道,她明白了休林的用意问道:“你是说银丹草能防治老鼠吗?”
“嗯嗯!没错!”休林告诉她和夫子道:“往前,夫子都是拿它来防治老鼠的,很有用的,要么,师娘拿回画馆去试试?”
“也好!”晏清自是相信休林说的话,既然往前孔夫子都是拿银丹草防治老鼠的,那就一定有效果,她接过袋子,抚了抚休林的头疼爱的道:“谢谢休林,时辰也不早了,你们玩好了,快去喊弟弟妹妹洗洗睡吧!”
“是!师娘!”休林朝俩人揖了一礼,出去喊弟弟妹妹们了。
休林一走,晏清和苏晋商定好,今晚就拿着这半袋子银丹草,去画馆用试试看,若起到了作用,她明日再去药铺买一袋子回来。
晏清先去孩子们屋里给他们讲故事,苏晋在课堂内作画,等她娘子来了一起去画馆。
戌时四刻,孩子们入睡了后,他们赶去了画馆。
李婶子收拾好了画馆,和冯自成准备回去了,他们还没来及吹灭灯火,却见苏先生和小清这时候来了画馆?
李婶子上前问他们道:“苏先生,小清,这都晚上了,你们还在画馆做什么?”
冯自成和李妹子同样疑惑。
晏清笑了道:“休林给了我半袋子银丹草,说是之前孔夫子一直拿它来防治老鼠,我便想和夫君来试试看”
“原来是这样!”李婶子笑着催道:“那赶紧的,这东西怎么用来着?”
“洒在地上就好了!”晏清回道,他们一行人上了二楼。
苏晋开了画库的门,今日白天清理干净的老鼠便便,这下竟又让他们瞧见了。
“这些鬼东西!果然又来了!”李婶子边骂着边去拿了扫帚来清理。
“娘子,我来吧!”苏晋拦住她娘子想进画库,笑了从她娘子手里拿过银丹草进了画库。
只见银丹草铺洒在了地上,随之画库内薄荷的味道也越来越浓,晏清瞧袋子里的银丹草所剩不多了,她对苏晋道:“夫君,在木箱上也洒一点儿,以防老鼠是从上面顺着爬下来的”
“对对!”李婶觉得小清说的有道理,老鼠从顶头爬下来,很有可能。
苏晋在木箱周围洒了一圈银丹草,半袋子今个一晚上就用完了,他出了画库关上了门,就看明日地上和木箱上会不会再出现老鼠的便便了。
此时夜色已晚。
自苏晋任夫子以来,李婶那边的屋子,他们很少回去住了,让晏清能少点内疚的是,好在有冯叔陪在李婶身边。夜里回去,也都是冯叔先将李婶送回家中,他再自个儿借着月色回去。
苏晋和晏清回到私塾,正巧碰见孩子开门出来起夜。
言丞听到越来越走近的脚步声,睡眼惺忪的顿时被惊吓的清醒不少,这个时辰,夫子和师娘应该也都安歇了,会是谁夜闯进私塾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