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上午的惩罚,苏叶吃了午饭又开始下午悲剧的生活。在别人眼里,她这人不听话总受罚,在宫墨白炽眼里,这未来的阁主夫人太毁他们三观了!而在苏叶自己眼里,淡定淡定,心如止水方成大器。
下午第一节课,熬不过瞌睡虫的苏叶自然又被抓了现形。这回她很自觉地站起来,伸出双手对老先生道:“用戒尺打吧,打完我好出去做体力训练。”说完,她还神色慵懒地打个呵欠,似乎还没睡醒。
“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见到苏叶不在乎的态度,上午第一节课的那位老先生在下午这节课时被气到了。他拿起戒尺朝苏叶的手心狠狠打了三下,吼道:“滚出去跑三十圈!!”
苏叶搓搓自己被打得通红的手心,出去了。
去你丫的尊敬师长!
去你丫的人生信条!
去你丫的心如止水!
苏叶内心不淡定了,可还是跑了三十圈乖乖回教室上课。没办法啊,谁让她武功不高干不过那老先生呢?还是认怂吧,此逼装不得。
一下午的课苏叶上得昏天黑地,讲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唯一记住的话就是:“滚出去!”嘿,我个暴脾气!至于每节课都让我在外面锻炼么?
今日课程结束后苏叶无语望天,迈着步子回自家院落去。这一天毛线都没学到啊,好浪费,还不如吃睡呢……
林悦在不远处想追上来和苏叶一起走,宫墨白炽那俩货突然出现一左一右跟在苏叶身后,用周身气场向他人警告切勿靠近。
“我当初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要跟着训练,结果还有课上!对我种文艺女青年来说简直天理难容!啊不,是上天嫉妒的惩罚……”苏叶边走边碎碎念,她身后的俩人听得云里雾里。
白炽使了个眼神问:文艺女青年是什么?
宫墨回了个眼神给他:不知道。
不知是什么时候苏叶转身看着他们的,吓得他们犯错似的低头。
“我说你们俩个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干嘛呢?”苏叶挑眉,语气里充满玩味。刚才眉目传情,让人忍不YY的画面是肿么回事?嚯,可以搞事情了!
他俩连忙认错:“请苏小姐责罚!”
“责罚啊……”责罚什么?苏叶认真想了想,罚这对好基友干什么好呢?哎,有了!“咳,责罚的事到我院子里再说吧。”苏叶话说完转身就走,脸上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容。嘿嘿……
进了院子,苏叶吩咐槿儿去备画具到院内石桌上,然后和颜悦色地看着宫墨白炽,让俩人心中突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苏小姐,您若有什么惩罚属下绝无怨言。”只是……你特么能不能别用有“深意”的眼神看我俩啊喂!
苏叶点点头,开口道:“你俩别太担心,我只是想你们摆个姿势让我画幅画而已。”
俩人听后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出格的事。随后,宫墨白炽俩人摆起了姿势。说是姿势吧,俩人跟傻站着无异,一个比一个木然。
苏叶看不下去了,扶着额头说:“你俩这样我画画可没动力了啊。”接着,她让白炽背靠着院子里的大树树干,又叫宫墨站到白炽面前,她抓着宫墨的左手放在树干上,让他微微低头看着白炽的眼晴。俩个大老爷们才对视一秒脸就红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姿势啊!亏他俩还松了口气,原来尼玛在这等着他俩入坑呢!
“苏……苏小姐,属下能否换个姿势?”宫墨面上带着可疑的红色,尴尬地询问。
苏叶出人意料地答应了,俩人正准备松口气,她便说道:“宫墨你用右手挑起白炽的下巴,算是换个姿势。”
你妹啊!这叫换个姿势?更尴尬了好不!
“苏小姐,放过属下吧!”白炽出声道,他的内心快崩溃了,“您罚属下做点别的,就算自刎属下也绝无怨言。”只是别摆这么丢脸的姿势就行,士可杀不可辱你造吗?你酱紫会失去本宝宝的……
“不行,我可舍不得你俩自刎。”苏叶说着,拔出宫墨腰间的配剑,抵上自己的脖子威胁道:“你俩再废话我自刎!”
“别!苏小姐请自重,属下照办就是了。”宫墨白炽吓得出了身冷汗,纷纷妥协。
苏叶把剑放回去,去到石桌旁坐着。这时槿儿才将作画的用具寻好拿过来,摆在石桌上。
“你俩快摆好姿势别动,一个时辰就行!”苏叶喊道,又吩咐槿儿研墨。趁现在天色尚早还很亮,要赶紧画才行,不然晚了可不宜作画。
槿儿看了眼左右护法的姿势,脸上一羞低头专心研墨。
苏叶取了支小号羊毫毛笔,饱蘸墨汁在熟宣纸上作工笔画,宣纸两端被她用木条压好,免得卷起来影响纸面平整度。
槿儿在一旁细看着苏叶作画,只见苏叶下笔根本不用思考人物形态,也没去看宫墨白炽,全凭自己脑海中的印象画出来,时不时换笔,又或是蘸取从不同矿石粘土和植物上,提取出的彩色颜料。
画完了,苏叶自己挺满意的。画上的宫墨白炽俊逸非凡,英姿勃发,根本不是他俩现在摆的姿势。
“小姐,你这是在耍他们啊。”槿儿轻笑着,动手收抬画具。苏叶耸耸肩,谁叫他俩今天躲树上看她受罚啊,不这样她心里不平衡。这俩基友的各种姿势还是别画出来好一点,要画也要偷着画,不然显得她太污了。
俩人不知道苏叶画完了,还在通红着脸摆着姿势感到很大的羞耻!这完是在践踏他们作为男人的尊严,可是尼玛他们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啊!呜呜,快点画吧,画完他们好找个地方躲,等哪天再把画偷出来毁掉!
苏叶把干了的画卷起来,一步步走到他俩身旁仔细欣赏这“树咚”的姿势。哎呀,她肿么可以这么有(腐)才(捏)?
“你俩别再摆了,画给你们,再帮我做件事。”苏叶说道。
宫墨白炽纷纷抱拳低头:“请吩咐,吾等必将完成。”
“也不是什么难事。”说罢,她让槿儿把安城天给她的两套衣服拿来,然后交到白炽手上,说:“你们帮我把衣服还给你们阁主,再找两套平时训练穿的衣服给我就行了。诺,画也给你们。”
宫墨接过画,白炽为难道:“苏小姐,阁主在闭关修炼,恐怕……不好办。”
“我说怎么没看见那家伙出现呢,原来闭关了。这样吧,你就把衣服扔在他后阁门口就成。”苏叶出着主意,白炽皱着眉将衣服塞还给她,拉着宫墨俩人施展轻功眨眼就溜了。
嘿!你大爷!
苏叶心下暗骂。
溜回自家院子后,宫墨问白炽:“为什么逃?”
“阁主送出的东西就没收回的道理,要是我们去打扰了阁主闭关,那可就惨了。”白炽解释,苏小姐对不起,日后属下再向你请罚。
想起了什么,白炽对宫墨说:“把画打开看看吧。”
“哦。”
画一打开,俩人就愣住了。许久,白炽声音低沉道:“回去守着苏小姐吧,咱们未来的阁主夫人。”
宫墨点头,把画小心收在房内,和白炽一起又回了苏叶的院落隐在暗处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