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萧潇叹了口气,沉痛无比的说道:“楼里原本发现了一处无人探访过的秘境,里面种植着年份相当高的各种灵植,但是那些灵植近来接二连三的枯萎,那棵万年的元寿果树在摘下第二颗果实后就枯萎了。”
萧潇虽然有所保留,但是说的都是实话,那棵树早在十多年前就被小路从随身空间里移出来了,一直以来都照顾的很好,但是自从天道决心收回随身空间的加速植物生长时间的外挂,随身空间出了问题,小路和萧潇闭关半年没管,里面的高年份灵植生长因为环境骤变,死了个七七八八,救活了也病殃殃的,而且小路还发现那些曾经在随身空间里的生存过的灵植移植出来后也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
这还是小路决定推出以物易物的长期业务,前去查探随身空间时才发现的,想要拯救已经来不及了,好在之前收割过几回,不影响业务的展开。
那条手链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曾经宛如仙境一般灵气浓郁,长有各种珍稀灵植的随身空间,现在则是一副山塌地裂的凄惨景象,那汪灵泉也干涸了,别说种地了,就算放东西进去,能不能好好的保存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不得已,只好把这个外挂舍弃了,以防万一落到别人手里后又自动修复,萧潇和小路把它灰飞烟灭了,连渣都找不到。
“那,那还真是可惜了。”孔雀大明王既可惜又愕然。
没想到萧潇会把宝华楼这么大的秘密托盘而出,她大可以什么都不说的,看到萧潇这么信任他,孔雀大明王彻底的放下了以往的芥蒂,拍拍萧潇的肩膀,露出老父亲的慈祥笑容,虽然在那那张妖异邪魅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有时间回族里看看吧,身为少族长,可不能把家忘了。”
萧潇也微笑:“过段时间就回去。”
“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真是让我惊讶呢。”孔雀大明王走后,小路从萧潇身边显露出身形,把这样机密的事情透露给孔雀大明王,也是为了长远的打算,至于信不信,就看孔雀大明王自己了。
十几年了,依然还是个小豆丁的萧潇仰望着小路,不高兴的说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吃了金坷垃才长得这么高大。”
小路失笑:“宿主,我长大了,你不是很高兴吗?怎么现在……”
“哼。”萧潇扭过头,高兴归高兴,郁闷归郁闷,面临如此严重的身高差,萧潇就算想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妖族的寿命悠长,发育自然也就缓慢,出生就是三阶的萧潇因为起点高了,所以生长的速度更是比其他的妖修慢了两倍,否则以孔雀族的生长速度,萧潇现在再不济也应该是初中生的那种水平了,看到人高马大的小路心里自然忿忿不平。
圆圆因为封印的事近来越发的沉默,但是小路和萧潇都没有特意的去安慰她,这是她必须接受的命运,迈不过去这一槛,日后可能真的就没有提升的空间了。
从小路就足以看出来,心智的成熟才是进化完全的必要条件,圆圆想要抛弃少女形态,最终成长为小路这样的成人形态,只能继续磨练自己的心志了,这点小路和圆圆都帮不了她。
“他们在做什么?”小孔雀的生辰即将到来,孔雀大明王决心要为萧潇举办生日宴会,萧潇带着圆圆和小路抽空去了一趟孔雀山,结果到了地方以后,孔雀族里但凡长得漂亮点的公孔雀都往萧潇面前凑,开屏跳舞,搔首弄姿,看得圆圆目瞪口呆。
“……是在求爱吧,大概。”小路不确定的说道。
萧潇额角青筋一跳,灰褐色的翅膀得了的,散出威压直接把这些开屏的孔雀扇飞到一边,按照孔雀族的年龄,她还是个小孩子呢,这么早就开始打主意,想的是什么呀?
“外面那些公的都是怎么回事?”见到孔雀大明王之后,萧潇化作人形,沉着脸问道。
“哦,我打算为你选一个夫婿,他们当然要好好表现表现了。”孔雀大明王毫不在意的说道,以萧潇在孔雀族中的地位就犹如凡间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太子要选妃,那些渴望成为一国之母的人可不就得争先恐后的凑上来吗?
萧潇扶额,小路偷笑,圆圆皱眉。
“选夫什么的,也太早了点吧。”萧潇没有直接说出她不会嫁人的话来,否则孔雀大明王估计会在她床上扔几个男宠让她早日传宗接代也说不定。
“没事,可以先选着嘛。”孔雀大明王满不在意。
“算了,这生日我就不过了。”萧潇转身就想走,她可不想像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被人围观,更不想去哪里都被人示爱。
她对孔雀舞没什么兴趣,对于孔雀开屏更没有兴趣。
孔雀大明王赶紧拉住她的衣领把她带到座位上:“好吧好吧,先不说这个,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高高兴兴的玩了再走吧。”
萧潇三人留了下来,宴席上装作头一次见到其他妖王,萧潇在妖族的时候,向来只以孔雀形态现形,以免外人把萧萧和宝华楼的大老板联系起来,否则以朝阳宗为首的几个大宗门,就更有理由针对宝华楼了,虽然萧潇也不惧,但他们又不可能在这个时间过一辈子,正事弄完了,自然还是要走的。
而且妖族这边你不一定都是一条心,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放在妖族同样适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在萧潇和小路的努力下,终于制作好了补丁,目前只剩下最后的一步,就是顺利的安装在圆圆身上,封印住圆圆吞噬剑意的能力,以及曾经但是过的剑意带来的影响。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圆圆的心情并不平静,小路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捂了一下:“别怕。”
圆圆脸一下红了,什么紧张抗拒通通抛在了脑后。
萧潇黑线,作为单身狗,她有种想要报社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