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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的八卦心,加上她此时流露出来的飞醋味,让孟文天哭笑不得。
他只得解释道:“郭总,你也太八卦了吧?你应该问她是警察吗,能指挥其他警察不?……,好了,好了,别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行了吧?她和岳梦洁是闺蜜,好像她们两家的关系还不浅。昨天我去见岳梦洁,结果也看到了她。加上她上次来我们汽修厂抓三杆子他们,我和她自然就多说了几句话,成了朋友。”
他没有说自己在初二那天还与她合作过抓捕胡飞昆、杨申超等歹徒。
郭秋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底气不足地说道:“人家也是关心你吗?……,你干嘛通知她,刚才你不是因为不愿意跟警察打交道而带着我偷偷离开的吗?怎么又主动联系她?”
孟文天说道:“可你不是担心‘金蜘蛛’还呆在南岭县而害怕吗?如果她在江德市发现了‘金蜘蛛’,你应该就可以不再害怕了啊。”
郭秋兰心里一暖,再次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你就断定她会去江德市?江德市的警方肯定也是如临大敌,她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孟文天说道:“这个‘金蜘蛛’很狡猾,肯定明白灯下黑的道理。警方只要知道她在我们南岭县出现,绝对会调集大量的警察严查严守我们南岭县和周围其他县的道路、码头、车站,她无论逃往哪里都不安全,反而去江德市最好。”
他解释原因道:“因为只有江德市在接到我们南岭县的消息后,才会第一时间抽调大批警察来我们这里增援,外地的警力又一时来不及填充江德市抽调警力之后留下的空白,自身的防守自然就松懈了,也没有人会想到她敢去。”
听了孟文天的分析,郭秋兰眼里神彩连连,很是钦佩地说道:“你真聪明。”
孟文天笑道:“谁知道呢,我也只是猜。反正错了我又不负责,是不?”
虽然郭秋兰心里也怀疑“金蜘蛛”会不会如孟文天所说的潜入江德市,但她还是说道:“我相信你的判断。她如果往其他县城跑,这么远的距离,在路上肯定花不少时间,跑过去人家警方早已经严阵以待了。”
孟文天租了一台面的,将郭秋兰重新送回了汽修厂,然后再花一元钱让面的车送自己到了自己家的楼下。
上楼推开堂伯家的门,里面依然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客厅里开着一桌麻将,加上隔壁孟文天自家那里也有一桌麻将,到处都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搓麻声。
“文天,来了?”刚露面,正在给客人泡茶的堂婶连忙走了过来,热情地招呼他。
孟文天也连忙从她手里抢过热水壶,说道:“婶婶,恭喜你收了一个贤惠漂亮的儿媳妇。……,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有事没有过来。……,我来倒,我来倒,我还一直没有帮忙呢。”
堂婶见抢不过,就笑道:“文天真是懂事。倒完了这点水你自己坐,志新他们两口子回门了,过一会就回来,晚上让他们好好敬你这个老弟一杯酒。”
按这里的风俗新婚夫妇第二天要娘家,称之为“回门”。他们在娘家只吃一餐中饭,必须回男方这边吃晚饭和住宿。
孟文天一边跟堂叔、小姨父他们倒水并招呼他们,一边回答高兴的堂婶,说道:“他们一个是哥一个是嫂,哪有给我敬酒的道理?我会敬他们酒的,祝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很快,孟文天就融入了这些亲戚中。现在房子里留下的都是男方这边的亲戚,邻居和女方那边的亲戚都回家了,所以大家基本都认识。
只有堂婶――也就是孟志新妈妈――那边的亲戚有的不太认识孟文天,也有人对堂婶如此看重这个堂侄感到奇怪,私下里低声打听这个小年轻到底什么来头。
知道孟文天喝三千元酒并解决了婚礼难题的人不少,那些人就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这些事,特别是讲述孟文天怎么轻易收拾黄毛混混,怎么不发一言就让人见人怕的混混蛇头哥铩羽而归并在逃跑前拿出三百元给新娘贺喜。
当然,也有一些人则私下述说着孟文天资金的来历不明,述说着有人怀疑他吃软饭。
孟文天没有理会这些。
他被堂叔喊到身边,正小心翼翼地回答堂叔以及凑过来的小姨的询问。
堂叔孟青浩将烟从嘴里拿下来,小声问道:“文天,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孟文天知道堂叔话里的意思,心里不由一阵郁闷,可想到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好,就认真回答道:“在汽修厂打工啊。除了值夜班,还帮着修车。”
他“帮着修车”的意思是帮汽修厂老板赚钱,而孟青浩则自动脑补为孟青山是帮汽修厂的修车师傅,是给那些师傅打下手,因为这才符合孟文天的年龄和身份,于是再问道:“那你怎么赚这么多钱?好几千的,比我们这些大人一年还赚的多。”
孟文天心道:好几千?我都好几万了。不过,他没有说这些,而是说道:“叔,这些钱都是我该得的。……,这么说吧,前段时间天华汽修厂被人使了绊子,很多技师都跳槽跑了,老板一气之下就说了只要我们帮她修车,赚的钱归我们这些修车的人。所以,我们都加班加点的修车,连过年都不过。加上老板大方,给了我们年终奖什么的,这样一来,我的钱就显得有点多。等年假一过,新的技师进来,赚的钱就不会有那么多了。”
孟青浩吃惊地看着孟文天,问道:“你们老板把所有赚的钱都给分了?……,那还真有可能,肯定比在其他地方打工的人赚得多一些。……,对了,谁给你们老板使绊子?”
孟文天故意看了一下四周,装着很神秘的样子,说道:“叔,你知道田副县长不?他儿子田启吉。”
“哦,我知道。听说他被降到下面一个镇里当镇长,连过年都来不及就把他给撸了,是不?”堂叔也一脸的郑重。
孟文天夸赞道:“还是叔叔信息灵通。可不是吗?……,姓田的一倒,以前那些被他带走的单位又重新把车送到我们老板这里来修了。你想想,那些单位是不是都有钱,他们的车又没有跑太多的烂路,有点的故障也是修修补补的小故障,但修理费可以要得高啊。”
说着,他凑近孟青浩小声地说道:“叔,这话我只跟你讲,其他人我不敢说。修工商局一台车,就是小故障也能收三百四百的,而修农民手里的卡车,就是大故障,你要收他五十六十元,人家都骂娘,你信不?”
自以为阅历深厚的堂叔很是谨慎地说道:“这还用说吗?工商局的钱来到多容易啊,又是公家的钱。可农民的钱来得容易吗?人家一个月一家人的生活费也许才五十元六十元呢。”
孟文天很是佩服地说道:“叔,还是你懂得的道理多。当时我还气得差点骂娘,爬到你卡车底下趴半天,一身油污修好了车,你才给我三十元,打发叫花子啊。……,原来他们的生活这么苦,我真是不对,不应该骂他们。”
在孟文天一番胡说八道和卖萌之下,堂叔孟青浩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虽然他心里依然将信将疑,但觉得眼前这个能说会道的侄儿赚几千元还真有可能:随随便便给工商局修一下车就是好几百,修十台车不就好几千?县里除了工商局,还有警察局、税务局、电信局啥的,都是有钱单位啊,每家单位送十台车去修,修车的师傅可不赚几千吗,或许还能上万呢?
如果孟文天知道堂叔如此脑补,肯定会大笑不已,但他当然巴不得堂叔这么想。
旁边的小姨也觉得这个外甥说的有道理,小声问道:“文天,那你辛苦不?教你修车的那些师傅是不是经常打骂你?”
孟文天当然不敢说自己不辛苦,短短几天赚几千元,如果很轻松,谁信吗?刚才好不容易取得的成绩就会毁于一旦。
他笑着说道:“没事,小姨。我年轻,身体一直好,吃点苦没什么。你不知道,我那些师傅还夸奖我力气大呢,说我一个人能扛起一个卡车轮子上拆胎机。如果是别人,非得两个人抬不可?对了,小姨,你知道什么是拆胎机不?”
小姨很是惭愧地摇了摇头,说道:“小姨没什么见识。……,那是干什么的?”
因为不能回答外甥的问题,小姨的气势一下降了不少,问话开始变得有点畏畏缩缩。
孟文天说道:“就是扒下轮胎的机器。卡车轮胎可不是自行车轮胎,随便拿一把螺丝刀就能取下来的。”
小姨哦了一声,不再责问外甥而是关切地说道:“文天,你可不能这么蛮干,你现在年轻,千万不要硬充好汉。真要扭了腰、摔了腿,这可是一辈子的事,知道不?你今后的日子长着呢,钱可以慢慢赚,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