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根本止不住的当头浇下!
说实话,这个缝隙其实并不大,仅仅一个手掌宽。
但外面的雨实在太大,实在太秘籍了,我靠双手根本无法将这根做为墙面的树干拉紧。
就这么几十秒,我全身都被雨水浇灌了透彻,这效果比以前家里那种花洒还要厉害……
我不得不放弃继续拉住这根树干的念头。
但我一离开,这个树干马上左右晃动起来,很明显,下面的藤蔓被狂风弄的越来越松了。
可能下一刻,这根重要的树干很可能就会被吹倒,这样下去,藤蔓必定会崩断。
这种紧张关头,我也憋出了个注意,继续用藤蔓将这根干捆绑起来,屋内是有一些藤蔓的,是我之前捡来的。
这个树干同时是下层和上层我墙面,绑住它的话,我必须去到上层。
毋庸置疑,上层一样也被浇了个通透,我的被褥都被卷进来的雨水,浇湿了一大块。
还好,其他的米面之类,没有湿掉,这也是我最害怕的。
被褥湿掉,我可以晒干,但如果是米面的话,如果不能在短时间晒干的话,它们很可能会在这种湿热的天气里发霉变质。
时间也容不得我再继续思考,我迅速将那个树干拉了过来,使左右大幅晃动的树干停止了下来。
缆绳比藤蔓粗好多,树干之间的间隙,只能允许普通的藤蔓穿过,缆绳不行,不然我一定会选择它。
我用藤蔓将这根树干绕了一圈,然后拉了回来,最后了我使劲的扯动藤蔓,将这根很长的藤蔓直接绑到旁边的那根树干上。
我喘着粗气,内心终于平缓了下来,树干被我暂时绑住了,但毕竟是藤蔓,我无法保证它能够支撑多久。我只知道,这根藤蔓相对已经非常干燥,我放了很久了,它的强度,应该比刚找来的这些都要强。
小黑刚才也一直陪着我,哪怕大雨浇灌进来,它也一下冲到我身边,陪我一起享受了暴雨的洗礼。
我既无奈,又感动。这有时候傻傻的小黑,却又经常在不经意间让我心中一暖。
此刻,它还在我在脚边跟着我。
“走,小黑,我们去烤烤火,生病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我拍了拍它的背,它变一路跟着我来到了火堆旁,再次趴下,享受着火堆带来的温暖。
小黑永远秉承一个原则,在树屋里能趴下坚决不站立,在外面就是能站绝不趴下……
这家伙很快就再次闭上眼睛陷入梦想,而我却越发感到孤单和寂寞,没有人沟通,没有人交流让我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愈发的害怕,愈发的胆小,愈发的惊恐……
我有时候也很想自己能够和小黑一样,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但是,我不能!
风雨声还是那么的恐怖,我感觉我的小屋随时都会倒塌,长时间坐在火堆旁的我,疲乏困意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我也很想睡觉,但我的大脑一直在剧烈的活动,让我无法静下心来,在我看来,睡眠便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但我做不到啊!
是的,我做不到!
昨夜我都没有休息好,头疼也在加剧,身体永远那么真实,根本无法逃避。
那些被我用来塞住缝隙的小树枝,很多都被狂风吹了出来,雨水沿着这些缝隙,都在不停的灌入。
我连这一刻的休息都没办法实现,只能重新站起来,从柴火中挑选出一些树枝,将它们一一塞进了这些缝隙,最后再用手拍紧,但效果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雨水还是能够渗进来,但速度却有了一些减缓。
上次那个树枝庇护积累的经验,在这一次得到了不凡的效果,上一次我为了去挖排水槽,结果病的差点死掉。
所以在这里,我早就做好了充足的防水准备,首先,我的火堆是处在这个下层的最高处,而且除了屋外我挖了排水沟之外,连屋内我都挖了一周三指宽,一个指节深的袖珍排水沟。
不得不说,这个水沟在现在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好到我自己都简直意外之极,从缝隙中,以及上层滴下来的水,大部分都通过这个袖珍排水沟流淌了出去。
要不是有这个排水沟,我的小屋现在很可能以及水漫金山了,至少下层这里,除了火堆,应该无一幸免了。
原本,我还计划,将那些面粉,大米放在我之前做好的桌子上。来保证不受雨水的影响。
但现在我想应该不需要了,因为上次就算有雨水从缝隙进来,也会因为上层的“楼板”的缝隙直接淌下来,而大米等粮食都被我堆在了门附近,那边因为有没有切割过的树干作为屋檐,所以只有那边是没有雨水灌入的。
……
也许现在是午夜吧,也许可能是凌晨!
我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时间,我的神智都已经有些恍惚了。
极度的疲乏纠缠着我,杂乱的念头早就已经消失了,现在我思考一个问题,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到答案。
我现在的心情,其实很兴奋,因为风雨明显小了很多,但我的表情应该是僵化的。
这场风雨几乎快要征服我了,我的精神其实已接近崩溃的时候,它却开始缓慢的减弱。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祈祷了多少次了,祈祷这场风雨快点结束,祈祷自己能够鼓起勇气,但是面对这种大自然的力量,让我感觉自己真的小渺小了,实在无法提起抗衡的勇气。
我的眼睛已经酸涩的不行,额头除了汗水,还有一层油脂,头发也是。
希望这场风雨就这么结束吧。
我直接瘫倒在被褥上,连被褥下方那一角湿掉了都没有管,就直接躺倒了上去。
如果我现在闭上眼睛,我应该马上就能睡过去,但在睡觉之前,我还是坚持着,去倾听外面的风雨声。
要是现在还没有加剧……那我就可以安心入睡了。
五分钟过后,我的心终于完全的落下了,原本哗啦啦的雨声,已经只有淅淅沥沥传来,风声已几乎听不到了……
嗯,我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