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印仙君一路并未太多停留,今日止菱态度异常,心情也低落,即便是回到了碧云宫,依旧是无精打采模样,哪里还有出门前那冲动感。
白鹤落于碧云宫门口。
一位身着绿衣的仙子站在碧云宫门口好似在等候两人的出现一般,等白鹤落于碧云宫门口,便凑上前来。
“庆印仙君,好久不见。”
绿衣仙子庆印是识得的,正是曾经在碧云宫住过一段时间的华絮仙子。
“听闻华絮仙子被昌玉上神唤去,怎么有空来碧云宫。”
庆印抱着止菱下了白鹤,拍了拍白鹤的修长的脖颈,白鹤便飞走了。
“华絮求见凌渊战神,有要事相告知。”
“何事?”
庆印仙君惊奇,他的情报收集能力向来不差,昌玉上神何事召唤的华絮,盘问了华絮什么问题,他虽说只过了一遍,但现在也能大概的说出询问过程。
有要事相告知,有何要事。
对于情报,庆印一样觉得多总比少好,即便多的那部分看似无用,却始终有一日能够排上用场。
“这位是……?”
显然华絮仙子的心思没有放在庆印的问话上,而且有些惊讶的看向庆印身旁的止菱。
“也对,想来你还不知晓,这位是主上新收的徒弟,名止菱。”
“新收的……徒弟!”
华絮太过惊讶,瞪大了双眼看向止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华絮的目光太过惊讶也太过炙热,察觉到这目光,止菱原本低垂着脑袋等着庆印与这位仙子说完话便回碧云宫的。
察觉到华絮仙子的目光,止菱脾气一向不好,此时确是更不好了。
“干嘛!”
止菱神情很是冷淡,甚至是冷中带着不屑,只想着庆印能结束快些,不然她可就甩手走人了。
“无事无事。”
华絮仙子低头看止菱的时候,正好对上了止菱抬头看她的眼神,顿时心神一颤,心也噗通噗通的跳,心跳加速的原因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恐惧。
这娃娃一眼便让我如此恐惧,是错觉么?
稳住心神,华絮仙子原本躲闪避开的双眼又看向了止菱,没想到止菱已经闭上了双眼。
错觉吧,华絮仙子自我安慰的想。
华絮仙子的惊慌失措尽露在庆印的视线里,心头的想法如同他如今嘴角的微笑一般,温润中又有些不为人知的奸诈腹黑。
“华絮仙子有何事与我说便好,主上很忙。”
“不能见凌渊战神再说么?”
闻言,华絮仙子好似有些急了,她原本模样便挺着急的,手一直紧握成拳,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
听着两人的话止菱只觉得心烦,师父能有何事,不过是整日修炼罢了。
“呵呵,当然可以。随我进来吧。”
庆印有些尴尬的笑,没想到华絮仙子居然会如此说,但见她如此着急的样子,想来应该真有事。
前日还在九天玄域的华絮仙子,突然出现在西荒神魔战场上,这件事情足以让他们保持高度集中的警惕。
“哈,多谢庆印仙君了。”
华絮仙子好似松了一口气,神色之间很是欣喜。
“不必,跟我来吧。”
见两人说完话,止菱才有了解放感,跟着庆印进入了碧云宫。
碧云宫很大,风景却很少,甚至连天宫中处处可见的凉亭都没几座。
走到绿园的时候,华絮仙子很是欣喜的道:“没想到,这居然还在。”
“碧云宫向来没什么景色,说来,还要感谢华絮仙子建造的绿园。”
“不不,当时年轻气盛,不懂事,没少惹仙君生气。”
听庆印的话,华絮仙子好像有些尴尬,再看一眼绿园,就转过头来不再去看。
“华絮仙子变化很大。”
“确实呢。”
经历了六界动乱,哪里还能不成长,哪里还能不懂得是非,哪里还不知道如今的自己不过沧海一粟。
接着,接着便是一阵的沉默,若按照止菱平日的性子,定会快步冲到正殿,哪里会步行的如此之慢。
可是今日的止菱自从见过蓝颖之后情绪一直很反常,哪里还有兴冲冲的心情。
到正殿的时候,凌渊战神已经在等着他们了,跪坐在一旁的采姬上神嘴角流着鲜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凌渊战神,哪里还有平日里对着凌渊战神范花痴的模样。
刚踏入正殿的大门庆印便察觉到不对了,右手伸出,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便出现在手中,下一瞬,便出现在采姬上神的身侧,剑放在采姬上神的脖子处。
“怎么,不过五六日便耐不住性子了?”
庆印反应之快让止菱都觉得诧异,不由的那天被自己一拳轰趴的庆印,如今想来,那一天应该是自己攻击太过突然,让庆印最为骄傲的速度还没能发挥出来。
“这这……”
止菱身后的华絮仙子很是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止菱的出现止菱让她很是吃惊了,如今采姬上神出现在碧云宫,还在正殿中与凌渊战神对质,这一切的发生让她措手不及。
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了,前世可从没出现啊,前世凌渊战神没有收徒弟,前世凌渊战神所居住的碧云宫从来都是将采姬上神拒之门外。
更别提出现与凌渊战神对质,甚至出手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用自己的大椿种回到过去所带来的一切效应?
华絮仙子原本就紧张的情绪此时很紧张了,甚至可以说有些恐惧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絮仙子突然的说出这一句话,大多都会联想到她想问的是采姬上神为何嘴角流着血半跪在凌渊战神面前。
但是在她身前的止菱不知为何却听出了其他意思,眼神愈发的冷了,甚至有想当场杀了华絮仙子的冲动。
她是谁,明明是第一次相见,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问话,很正常的表情。
止菱沉思,想动手的心情压制住,将目光放在庆印仙君身上。
说是天命,却又不是天命。有些事情天注定,逆天而行,谁又能知晓究竟是不是顺着天命安排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