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医开口,道:“他们体力消耗太大了,加上淋了雨水,可能需要几天才能康复。”
董智点了点头,送那军医离开。
“冷怀然他们……”看着两个小家伙倒是来了,但是并没有看到冷怀然和金辰他们,安鑫和董智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不管是他们落在了那些人手中了,还是已经离开人世,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快去休息吧,天快亮了,你一会还有去巡视,我看着就行了。”安鑫轻声的说道。
董智点了点头,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
此刻在那E国伊泽佑记脸色则是无比的难看,这些废物,居然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到,这些年难道都白费了?
“按照他们的汇报,是中途突然出来一个身手很了得的年轻人救走了他们两个。”下面的人脸色有些凝重的开口。
伊泽佑记蹙了蹙眉头,还有人?还有什么人?
“那个冷怀然呢?”他神色淡淡的开口,道。
“已经快要到了。”下面的人轻声的说道。
伊泽佑记也知道现在只希望这个冷怀然还有一些作用,他知道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现在抓不到那两个小的,剩下的只能背水一战,只希望那些废物别在让他们失望了。
在他住处的不远处的临时住宅里,那男子从上次没有偷偷进入那咏雪关开始,就一直在喝酒。
“大佐,您这样身体会垮的!”下属眼里满是焦急说道。
这都好几天了,他天天这么买醉,整个人气息都变的萎靡起来。
松下眼神有些迷离,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那守卫赶忙将他扶着,生怕他跌倒,却被他直接推开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松下作为岛国的开国元勋,这么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可是到头来却遭受到灭顶之灾。”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不甘,可是又能怎么样?
一边的人沉默的陪着,他知道他不开心,是啊,看着自己曾经的兄弟,玩伴,就这么被当做了牺牲品,他怎么可能开心?
“这样伊泽佑记会想办法对您不利的!”那一边的下属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松下锦好像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不利?我松下锦现在还有什么?我还怕什么?”他眼里满是苦涩,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还怕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伊泽佑记造成的,当年要不是伊泽佑记突然提出造访华夏的话,怎么可能让山口组的人全部死绝,松下家族更是只剩下他一个。
“您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的!”那人知道他现在彻底失去了斗志,作为一名军人,最怕的就是失去斗志,一旦没有了斗志,那所有的一切都就不在重要了,这对所有的军人可是一个大忌。
松下锦苦笑了一声,他现在都快五十岁了,膝下无子,他还有什么可以祈求的?他现在恐怕唯一可以祈求的就是让他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可以离开。
其实对于这次的行动,他恨不赞成,他知道现在的华夏早就不是六十年前的华夏了,现在的华夏可不是他们小小的岛国就能对付的。
这已经明摆着和华夏撕破了脸,到时候恐怕对整个岛国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可是现在国内却早已经在伊泽佑记的鼓动下变的膨胀起来,还真的以为现在自己很强。
其实两面的人都知道他们想要在这种情况下真正的对那些人造成伤害的可能性太小了,他们都明白,只是有些时候,有些事等你真正的经历了,你才知道和对方的差距。
只是对松下家族来说这代价太惨重了。
“行了,你下去吧!”松下锦喝了一口酒,口吃有些不利索的开口道。
那人微微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他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了,那就这样吧。
死在战场上也不错,毕竟作为一名军人,战死的其实也不错,只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还没有看到伊泽佑记怎么一败涂地呢。
他喝了太多,就这么昏昏入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他头疼的要命,有些口干,想喝点水,突然他感觉自己脖颈一凉,整个人一动不敢动。
“松下君不要出声,我自然不会动手,我只是想和松下君谈一笔交易。”那一道淡淡的声音传入了松下锦的耳朵里。
松下锦本身也不是一般人,虽然紧张,但是却没有慌乱,他知道对方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然的话早就动手了。
“你说!”松下锦声音沙哑的要命,那人轻轻的拿下了匕首,将一杯水递给了他。
松下锦这才看去那人的面容,个头不高,整个人气息很是稳定,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眼前的人。
“你是……”松下锦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看到这个人了,他不就是井田的那个副手吗?
“松下君倒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很确定松下锦只见过自己一次,在见一次的情况下这么短时间能认出来自己,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想干什么?”松下锦知道这个人不止是井田的副手这么简单了。
“我们有相同的敌人,自然是朋友。”他淡淡的说道,脸色都没有波动,让人无法看清楚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松下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眼前的人说的相同的敌人肯定指的是伊泽佑记,难道井田也想杀他?
可是他很快就否决了这种可能,因为井田一家都是对这个伊泽佑记俯首帖耳,犹如看门狗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松下锦本身就是极其聪慧的人,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是这实在太过于疯狂了,他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太可能,可是现在好像除了这种可能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可能了。
“松下君应该很明白这一场战斗没有任何胜利的可能,您应该知道当年伊泽佑记淡淡是被一个苏离就追杀的犹如老鼠一般乱窜,更别提现在还有上官宴,还有陆战队的人,您还真认为有可能攻打的下来吗?”那人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也并没有等松下锦的答案,而是再次开口道:“当初伊泽佑记之所以如此有信心,是以为多年卧底在华夏的那些间谍,可是现在这些人都已经被清除的差不多了,您感觉还有可能杀的了上官宴和苏离吗?单单是这两个人就够你们受。”
“可是我们手里还有冷怀然和那个叫金辰的人。”松下锦已经基本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呵呵,您看看这个!”他将一叠资料递给了松下锦,继续,道:“当年上官宴为了国家,甚至可以牺牲苏离的姓名,那时候苏离还不是一名军人,但是思想觉悟已经很高了,更何况是现在。”
松下锦看着上面详细的记载,脸色有些难看,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话,那他们真的没有胜算。
“而且就算伊泽佑记当初真的抓到了上官忘川和冷秋水也没用!”他淡淡的开口道。tqR1
“我不懂,难道他们两个不顾自己的儿女吗?”松下锦可不认为他们能做到这一步。
那人摇了摇头,道:“先不说上官宴和苏离会怎么样,您真的认为那两个孩子会让他们抓到吗?”他将另外一份资料扔给了他。
“当年上官忘川为了拆炸弹,差点自己都炸死,就为了救车站里的人,这两个孩子可不是一般人,您感觉伊泽佑记会知道这个吗?他其实不了解我们华夏人!”这一刻他甚至都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松下锦已经彻底被这些资料的内容震惊了,因为他真的很难想象这真的只是两个孩子干出来的。
“当年那一场大战,不少妇女送自己的丈夫上战场,丈夫战死,送大儿子,大儿子死了,二儿子,要是所有的男人都死绝了,她们会自己上,她们可能是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她们知道华夏要是不存在了,那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不然你以为华夏当年用那些长矛大刀怎么打过你们那些洋枪洋炮的?”他越说越激动。
当年华夏能取得胜利,就是以为那股强大的民族意识。
松下锦沉默了很久,这才抬起头,看着他,嘲讽的说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找上我,我只是一个天天买醉没有实权的大佐而已。”
那人看着他,道:“因为这个!”他将几块玉佩递给了他。
看着那玉佩的松下锦脸色都变了,神色有些激动,跌跌撞撞的下床,抓着他的衣领,道:“他们,他们……”
“没死,不过会怎么样,这要看您的决定了。”那人神色淡漠的开口。
“可是我没有实权,你找我没用!”松下锦也想救,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权利的。
“可是一旦伊泽佑记的决策出现了失误的话,您有权罢免他。”那人的话让松下锦神色一震,他的确有这个权利,只是因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
“所以现在就看您的决定了!”那人并不着急,等着他的答复。
“你想我怎么做?”松下锦神色变的坚定起来,那颓废一扫而空,眼里闪着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