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把脸,精神了许多,安霸便顶着还有点火辣的太阳,向菜地的方向走去。走到菜地的时候,看到菜地里正忙碌着的工人,安霸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
进了菜地,安霸注意到几人都热的脸色发红,汗水直流,便转身走向蹲在那里不知道忙什么的方长森道“长森叔,这大太阳的在忙什么呢,宅门搞得满头大汗?”
“地里的虫子忽然多了好多,要不抓虫子,不知道要被吃掉多少菜!”方长森擦擦脸上的汗水,古铜色的脸上满是忧虑的表情。
“你看,这是我们从中午一点抓到现在的虫子!”说着,方长森将手里提着的塑料水桶递给安霸。
“这么多虫子!”接过水桶,安霸不由惊呼,这盒子里的虫子数量未免太夸张了!
那能装三十斤水的水桶里,足足有半水桶的菜青虫、小青虫,一个个长得肥肥壮壮、不同寻常一般斑斓绿黄色颜色的大小虫子在水桶里密密麻麻,来回涌动着,看的安霸一阵头皮发麻!
三十斤的水桶,半水桶虫子足有十斤,这是何等吓人的数量;想必很多老庄家把式也没一次抓到过这么多的虫子。
“长森叔,这菜地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虫子?”将水桶连忙还给方长森,安霸后退两步道,他实在是对这密密麻麻的东西有点儿神经过敏。
“这还只是两趟菜垄就抓这么多,要是全菜地两百多垄菜全部抓完,不知道要有多少虫子呢!”方长森眉头紧锁着,他在庄稼地里耕作了三十年,这是第一次遇上如此之多的虫子,也是第一次听说。
之前安霸知道自己的菜地浇空间泉水多,与一般的青草和庄稼相比,可能会有异常,可是并没有想会到有这么多虫子。
“是啊,昨天上午我一趟菜垄才看见十来条虫子,下午的时候就百十条了,到今天上午…”方长森古铜色的脸上,也是一阵眉头紧锁,他双眼盯着长势旺盛的蔬菜秧子,苦苦思索着,将发现虫子泛滥的过程告诉了安霸。
听完方长森的话,在算算自己种菜的日子,安霸算是大约猜出了虫子如此之所的原因。菜苗长出来的时候,自己浇灌的大量空间水对植物有促进作用,比如地里的草就很多,方长森等人整天在地里拔草。
灵泉水对虫子(动物)也有很强大的吸引力,这点可以用自己利用空间泉水吸引山鸡、野兔证明。虫子爬的慢,周围没有草地,所以开始没有大量虫子爬过来,但是时间久了,虫子爬的再慢也爬过来了,所以,从昨天开始虫子多了起来,并且呈几何式的增长速度。
“看来,空间泉水也不是全是好处,也有不好的一面!”安霸暗自在心里发愁,这么多的虫子除了雇佣更多的人手抓外,不可能用农药。安霸想起前世一个亲戚‘山林地养殖走地鸡’的事情,这就是解决虫害的办法。
养殖野鸡,会吃掉菜地里大量的昆虫,吃虫子的野鸡,野鸡中的战斗机!而且,养殖的野鸡蛋白质还能高出很多,比那些农家喂养的所谓野鸡品质高出不是一两层,这又是一笔额外的收入。
农村有大集和小集之分,小集是以前人们自发组成的集市,大集则有政府参与其中组织。每到赶集这一天,四面八方的人都会把自己的东西拿到集市来卖,十分热闹,不输于过节。
镇里组织的集市是为大集,天还蒙蒙亮,安霸就带着两萌娃下山开着皮卡往县里赶去,同行的还有蔡雅芝,从山上下到镇里要一个小时左右。
良田镇自南朝梁武帝时建镇至今已历一千四百多年,宋明时期时也曾一度繁华过,但更多的是已经湮灭在滔滔的历史大潮之中,史事、人文几历桑海沧田,已然快消逝无踪,留下的只有这一方水土的淳朴民风。
一路上,安霸看到一些赶着牛车的,开着拖拉机的,还有一些骑着摩托车载着满满东西的赶集队伍,有的在附近的甚至还赶着牛羊过来。
来到集市,就往前开不动了,太热闹了,全是人啊。放眼看过去,熙熙攘攘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用人流如织、人山人海来形容这场面,一点都不夸张。
安霸和蔡雅芝就抱着雪雪和梅梅两萌娃开逛,现在人还不是很多,安霸他们逛了一圈后就找了一个卖生烫的摊位坐了下来,生烫就是把一些猪内脏或者猪肉片薄斩碎放入滚水中烫熟,放入生菜、调味,或者再放点面线、饭,吃的时候再放点炸蒜丁,十分的好吃。
吃完后,看到旁边有人在卖棉花糖和糖葫芦,就买了一些,自己和两萌娃一人拿着一根一边吃着,一边嚣张无比继续逛集,蔡雅芝则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下吃零食,只好成为移动仓库。
人渐渐多了起来,集市上人来人往,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安霸看一下,又站了起来,带着蔡雅芝和两萌娃走了出去,他要买点鸡鸭鹅,他这次打算买多一点,然后把这些鸡鸭养在菜地果园,免得虫子泛滥成灾。
安霸蔡雅芝带着雪雪、梅梅两个小家伙,挤进了人流之中,两人带着两萌娃,随着人流进入到了镇主街道上。街道中间全是来来往往的人流,而街道的两边,则是叫卖着各种种样东西的小商贩,卖爆米花的,制作棉花糖的,等等等等,商贩们基本上是以吃的为主。
“糖葫芦,糖葫芦啦……”而其中卖糖葫芦的人最多,他们叫卖的声音也最是清脆嘹亮。
话说这红红的、小灯笼般的、用竹签儿串起来一串串的小玩意儿,可是闻名遐迩的中华小吃。全国各地几乎无处没有,其沉淀着太多太多中国年轻、壮年、甚至老年一辈的儿时美好记忆……
一串串的糖葫芦插在捆绑着稻草的木棒上,那一颗颗山楂果儿,圆润润的,晶莹的麦芽糖儿包裹于外层,在太阳光下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煞是诱人。
“叔叔,我要吃糖葫芦”雪雪和梅梅就舔着嘴唇,禁不住诱惑了。
安霸买了四串,一人一串,撕掉包装的薄薄塑料,轻轻地咬一口,麦芽糖甜甜的,山楂果儿则是又酸又甜,确实蛮有味儿的。一边吃着酸溜溜甜孜孜的糖葫芦,边随着人流向前。梅梅突然指着一处围了一圈人的地方“叔叔,做糖人的,咱们过去看看吧。”
“做糖人?”安霸点了点头,糖人这玩意儿,在很多书上都有看到、并了解过,就是没有亲眼看过现场直播。
糖人像冰糖葫芦一样,有集市的地方就有它的身影,其在咱大中华,可谓是历史悠久,而且还有那么一段故事。
传说中制作糖人的祖师爷是刘伯温,话说朱元璋那过河拆桥的货,为了自己的皇位能稳固地子子孙孙相传,便大肆杀害曾经的汗马功臣……而刘伯温能够侥幸脱逃,正是被一个挑糖儿担子的老人所救下……
两人互换服装后,从此刘伯温便隐藏身份、更改名字,天天挑着糖儿担子走街串巷……
糖儿不好卖,竞争压力大啊,好在刘伯温天资聪颖,他创造性地把糖进行加热变软溶化,制作各种各样的人物、动物、画,很是可爱,惹得小孩子们争相购买……
刘伯温非常大度,许多人向他请教,他便把手艺教会了他们,于是一代一代的,糖人遍传了下来,迄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了。糖人在咱中国像糖葫芦一样的受欢迎,尤其是受小朋友们的喜欢,基本上小孩子们只要看到糖人,就挪不动脚了。
七八十年代,国家的经济不咋的景气,小孩子们手头的零花钱更是少很可怜,而制作糖人的小贩们,为了让生意好做些,于是想出一招――糖人不一定非得掏真金白银来买,用牙膏皮来换也成――
那牙膏皮可不是现在塑料制作的,而是铝制的,回收呢。两个三个牙膏皮换一个小糖人,馋嘴的小孩子们那个欢喜啊,四处去捡去寻找收集牙膏皮,再兑换小糖人……
全国小盆友们收集牙膏皮,这牙膏皮自然就不那么好找了,只能等自家的用完……有的熊孩子,实在扛不住糖人的诱惑、敌不住肚里的小馋虫,会时不时、偷偷地把牙膏挤掉一些扔掉。那时不少家里的年轻父母们,就很是搞不懂,咋我家的牙膏就用得这么快呢?
有的熊孩子更熊,直接就把满满一管牙膏全给挤光光,拿去兑换糖人……当然那结果,嘴里甜了痛快了,屁股铁定是要遭殃的――这是关于糖人与牙膏皮之间的暧昧趣事儿,成了很多青壮一辈儿时痛苦并快乐着的永久回忆。
其实,制作糖人按照工艺步骤的不同,又分为吹糖人、塑糖人、画糖人,而画糖人是最为世人所熟悉的。安霸他们围观的这个糖人摊子,正是画糖人。
画糖人的是个七十来岁、胡子花白、有点儿驼背的老人,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跟前的右边摆着一个方形的小柜子,柜子的一角有个小木架,木架上有一个个的小孔,这是用来插制作好的糖人的,不过此刻一个糖人都没有,都被买走了呢。
左侧是一个烧着煤球小火炉,火炉上烤着一个不锈钢的杯子,杯子里是呈棕黄色、被溶化的麦芽糖。制作糖人一般只用两种糖,一种蔗糖,一种麦芽糖,而后者被使用得更为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