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就是一神经病!
没有了温香软玉在怀,靳言深很快就醒过来,脸色阴沉,带着很明显的起床气;“拉窗帘干什么?”
“看还下不下雨。”景乔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才一大清早,怎么就这么大的脾气?
阳光投射进来落在床上,有几分刺眼,靳言深眯起眸子,大掌将身上的被子推到腰腹间,心情愈发烦躁,起床气大的不得了;“关上,不要让我看到阳光。”
窗户关上,景乔把已经整理好的内裤放到床上;“你的衣服。”
目光幽沉,靳言深上下打量着她,健硕强壮的身体如同猎豹一般仰躺在大床上;“今天表现的这么乖巧,恩?”
舔了舔唇瓣,她趁热打铁;“狗留在这里蛮孤单的,连个伴都没有,要不要送它去宠物乐园?”
“呵呵,原来是别有用心……”靳言深挑眉,耐有寻问的看着她;“送走它,你觉得可能吗?把你送走,也不会让它走……”
想了想,她觉得在理,于是顺便道;“也是,那把我送走,让它留下。”
唇角泛着阵阵冷笑,他不紧不慢扯动薄唇道;“顺竿爬?如意算盘打的是挺不错,早餐准备好了?”
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景乔肩膀耷拉下来,有气无力扫了眼时间;“早餐还没有做,你几点钟下楼?”
“两者之间有联系?”
绞着白嫩的两手,景乔低垂着头,脸蛋儿上泛着红晕,扭捏又不好意思;“我……我不敢下楼,大狼狗还在客厅,它会咬人。”
靳言深看着她那小模样,墨眸渐眯,薄唇勾起弧度,难得没有以往的冰冷;“娇气,胆子能小到这种地步,它会吃了你?”
咬唇,景乔心底都是不满,却没敢发作,任由他嘲笑。
“去把衣服拿过来……”靳言深躺在床上没有动,一派大少爷作风,矜贵的使唤着她,纵然有千万种不满,可她还是乖乖听话,从更衣室拿了居家服。
他长腿舒展,三两下将长裤套上,动作霸道,一气呵成,没穿上衣也就罢了,竟然连内裤都没穿!
景乔简直大开眼界,指着他,结巴了;“你……你……你怎么不穿内裤?”
……他怎么能这么流氓,不要脸!
赤脚踩在地板上,靳言深眉峰向上一挑;“我喜欢真空上阵,有意见?”
“没……没有!”她的脸颊迅速发红。
长腿迈动,靳言深身材高大的走在前,而景乔则像个小媳妇似的紧紧跟在他身后,走过楼梯转角处,她一眼就看到大狼狗吐着舌头,模样凶残。
“将军!”靳言深声音低沉。
顿时,大狼狗撒开脚丫,如同闪电般向着这边冲过来,对着景乔狂叫,她吓的腿都软了,挪动身子藏到男人身后。
双臂抱胸,靳言深睨着大狼狗,警告;“以后,她负责你的餐食,咬了她,你就饿着……”
话音落,他抬腿就要上楼,见状,景乔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伸手抓住他手臂;“它是狗,又不是人,听不懂人话的!”
冷冷一笑,靳言深不以为然;“它比你聪明,将军,听明白了吗?”
大狼狗乖巧的很,蹭了蹭他的裤管,温顺的低叫几声,回应他。
他侮辱了她,景乔觉得不用记仇,再说了记仇也没用,她红着眼眶,白嫩着小脸蛋,半信半疑,不肯松开他;“我还是害怕。”
瑟瑟发抖的模样,活像十八岁的清纯小姑娘被人欺负了,惹人怜惜,靳言深蹙着眉,一向阴沉寒冷的脸庞有几分动容;“它不会咬你……”
……
厨房,景乔在做早餐,将军威风凛凛的在她身边转悠,一圈又一圈,却没有再开口狂叫,她一直紧绷的心松开。
一只狼狗却叫将军,她也是醉了!
准备好早餐,她倒了狗狼,将军蹭的一下就冲过来,大脸埋在食盒中,理都没理她,狂妄如同它欠揍的男主人。
现在景乔相信了,这只狗挺聪明,能听得懂人话!
没吃早餐,她收拾了东西,连忙跑去片场,和靳水墨正好碰面,两人相撞,之前一笔一笔的仇景乔还记着,怀恨在心,所以没说话。
靳水墨也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鼻孔中溢出冷哼,现在连看都懒的看她一眼,两人相互走过时,他却故意狠狠撞了她肩膀。
没理他,景乔觉得他就一神经病,隔上几天就要发一次神经,不发病像是能死!
从今天开始正式拍男主的戏,围了一群人在看,她挤进去,觉得男主挺面熟,又一细想,不就是昨天救的韩凌枫,只不过今天穿成了古装,还戴了假发。
手本能的摸向口袋,里面放着支票,是靳言深给的,让她还回去。
景乔咬着唇瓣,想了想,没有打算现在还回去,那群流氓确实逼得太紧,如果这几天还不上,那群流氓肯定会为难她。
所以,她先自私一把,瞒着靳言深,先不还给韩凌枫……
中场休息,景乔也没闲下来,准备下午会用到的服装,男女主角一天要换五套衣服,所以都得提前备好。
“丫头,你怎么在这里?”一道温润的声音传过来。
她抬头,韩凌枫走进来,穿着一袭白色古装,飘飘欲仙,温润君子;“我是这里的杂物。”
韩凌枫点头,表示明白。
“支票一时半会儿估计还不上,我得慢慢还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景乔有些心虚,将散落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
“不急,我不缺钱。”韩凌枫淡笑,抬手,揉过她头上的发丝;“还真是一个较真的丫头,直接送给你,你不肯要,只能当作借你,所以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
景乔觉得这句话很温暖,嘴角绽放出笑容,灿烂明亮;“谢谢。”
正在这时,白冰冲了进来;“景乔,景乔,导演找你呢!”
“找我?”景乔先是一怔,细想了下自己这几天并没有做什么错事,然后倒吸了口冷气;“难道是让我上场替陈紫然挨打?”
第八十九章
坐在客厅,喝了口鸡汤,就好像是一道热流从身体中流过,她舒服的轻叹一声,真的好温暖。
用过餐后,想到靳言深在房间,景乔就不想上楼,和他待在一起,气氛过于紧绷,不舒服也不自在。
看了眼窗外厚厚的积雪,顿时心底涌现出一个念头――她要去堆雪人!
……
靳言深正在房间批阅文件时,傅辰文走了进来,叹息道;“和你这样的老男人生活,的确是挺没情趣,不过你的小妻子蛮会自己找乐子。”
闻言,靳言深挑了挑眉,抬头。
站在窗户旁,傅辰文一手勾住轻纱;“喏,看看你的小妻子在做什么……”
起身,靳言深与傅辰文并肩站立,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草坪上,一个矮矮胖胖的雪人身子已经出现,唯独差一个头,景乔蹲在地上,正在滚雪球。
“没有兴趣练枪,却有闲情逸致堆雪人,谁给她这样的胆子?”眉宇间一片阴沉,靳言深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场景。
“她才正好二十岁,还太青涩稚嫩,和我们的思想不在一个层次上。”
傅辰文思绪有些淡淡出神;“我已经忘记上次看到别人堆雪球是什么时候了,走,下楼去看看。”
放好雪人的脑袋,景乔又让佣人找来了弹珠,胡萝卜,还有橘子皮,一一当作雪人的眼睛,鼻子,嘴巴。
好不容易弄好,还没有来得及欣赏,一道嫌弃不已的声音就飘了过来。
“这个雪人能长的丑成这样也算是种能耐,身子是扭曲的,头太胖,眼睛又小的像是一条缝隙!长了一身的缺点!”
火气瞬间翻滚上涌,景乔蹭的一下转身,不过在看到傅辰文身旁的靳言深后,她压下了脾气。
“这雪人太丑,完全是影响市容。”
双手环胸,傅辰文盯着看了片刻后,突然抬脚一踹,雪人就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
“你干什么?难道不知道应该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眼睁睁地瞧着辛苦了半天的成果就这样毁了,景乔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愤恨地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对着傅辰文就丢过去,雪花散落在衣服间,带来一阵刺激的冰凉。
傅辰文也玩性大发,抓起两把雪,砸在景乔的脸上和身上,她也不甘示弱,直接拿起地上的脸庞盛满雪花,就要泼过去。
眼疾手快,傅辰文两步钻到靳言深身后,躲藏的严严实实,还一手抓住他灰色风衣外套,像极了母鸡后面的那只小鸡儿。
“呵呵……”景乔冷笑了两声,他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他吗?
于是,就形成了特别奇葩的一幕!
景乔端着一脸盆的雪,身子左扭右扭,寻找着可以泼过去的机会,而傅辰文就那样揪着靳言深大衣,左躲右躲。
“够了,松开!”靳言深彻底阴沉了脸庞,低声呵斥着傅辰文。
可是,傅辰文才不理会他,躲的更加欢快。
“一,二,三……”
在心中暗暗数了三下,景乔瞄准后不再犹豫,直接将满满一脸盆的雪,哗的一下全部倒过去!
然后,一片死寂的沉默……
紧接着,傅辰文爆出一阵疯狂地笑声;“哈哈哈哈……”
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从头到脚都沾满雪花,而且还略狼狈的靳言深,景乔绞着两手,脸色发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疯了!她又闯祸了!这次绝对死定了!
眉宇间流动着冰冷的气息,靳言深长指优雅地将脸庞和大衣上的雪花弹落,眸子落在景乔身上,一字一句道;“脸盆中盛满雪,然后端过来!”
闻言,景乔身子不可抑制地轻颤了颤。
“怎么,还要我再说第二遍?”靳言深的声音蓦然冷了好几度。
不敢反抗,景乔只好乖乖听话,很认真地将脸盘盛满雪,递给靳言深,然后闭紧眼睛,垂落在身侧的两手收紧,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雪花。
等待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心底好奇又紧张,但依旧没敢睁眼。
正在这时,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傅辰文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跟着传过来;“靠!你疯了!竟然敢这样对我!”
眨了眨眼,景乔眼睛眯成一条缝隙,正好目睹到一脸盆的雪倒在傅辰文身上的精彩场景,嘴角不由弯起,暗骂一声活该!
一把从靳言深手中夺过脸盆,傅辰文盛满雪,对着两人就是一阵乱泼。
有几片雪花跑进衣服里,景乔被刺激地抖了抖身子,干脆用手抓起两把雪,别的地方不砸,只砸傅辰文那张欠揍的脸!
傅辰文却灵活地像是一条蛇,左躲右闪,不仅砸不到,而且还有工夫继续用脸盆泼两人。
终于,靳言深被激怒了,大掌一把擒住傅辰文手腕,随后瞥了一眼景乔。
立即就反应过来,景乔一笑,从地上抓起雪,很小心眼地拉开傅辰文衣领,全部都心满意足地塞进去。
“咝……”后背像是在被浇着冰水,傅辰文抖不停,口中还在骂着;“狼狈为奸!夫唱妇随,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让你嘴再硬!”景乔下了狠心,两个胳膊夹满雪,全部倒进他身体内。
实在是受不了了,傅辰文如同鲤鱼打挺般挣脱开靳言深的大手,连蹦带跳,想要将衣服内的雪花抖出来。
“哈哈哈……”
瞧着他滑稽又搞笑的模样,景乔弯下腰笑的不行,心情很舒畅,还抽空瞄了一眼靳言深,他眉宇间尽是轻快地流韵,光华流转,倾城又迷人。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种模样的他,不禁有些痴傻,所以完全没有留意到眼前的胡萝卜,一脚踩了下去――
身体站不稳,左晃右晃的晃了几下,直接向地面扑去,没忍住,她啊的惊叫一声,脸上惊吓地没了血色。
眼看,脸蛋儿距离地面只剩下二十公分的距离,景乔咬牙,深深呼吸了口气,等待着疼痛降临。
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悬空,她跌进了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
睫毛轻轻颤抖,她睁开眼睛,靳言深俊美而冷冽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