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兮惊讶,“志琛怎么可能是这个幕后暗鬼呢?”
“夫人您恐怕不知道池志琛的叔叔池鸿升的背景。”样生骤然冷沉地道。
“池鸿升的背景?”季思兮困惑。“志琛的叔叔不就在智利驻美的大使馆馆长吗?”
样生摇了下头,正色说道,“夫人,池鸿升的背景并没有这样简单……不知道夫人是否听过‘撒旦’这个组织?”
“‘撒旦’?”季思兮提起脑海中的记忆,蓦地,微蹙眉,“你说的是‘暗天使’崛起之前统治整个欧洲的‘撒旦’组织?”
她曾经听陆敬之提起过,不过当时陆敬之并没有细说,她只知道这个组织如今早已经瓦解。
“是的……而池志琛的叔叔池鸿升正是‘撒旦’的一员。”样生道。
季思兮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地问,“你说志琛的叔叔池鸿升是撒旦的一员?”样生点头,“这是K查到的,当然费了很大一番周折才查到……所以我们才怀疑池鸿升是暗中和陆总作对的暗鬼,因为两次爆炸事件发生的时候,池志琛都与夫人有联系,一次他在与夫人您通话,另一次他约
夫人见面,总之两次有危险的时候,池志琛都没让夫人您处在危险之中。”
季思兮并不笨,已知悉样生话底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深皱眉心,缓声说道,“你的意思是……志琛和他的叔叔合谋?”
“夫人您仔细想想,池志琛和池鸿升都有动机对付陆总……一个是为了您,另一个则是为了复辟‘撒旦’组织。”样生认真的分析。
季思兮陷入沉默,很久以后才说道,“我实在不相信志琛是这个幕后暗鬼……”“但是夫人您不能凭自己感性的判断,因为事实已经摆在那里……池志琛的叔叔池鸿升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联络‘撒旦’组织的成员,这说明他一直在暗中想要复辟‘撒旦’组织,所以池鸿升才会对付陆总。”样生整
个头尽管裹着纱布,眼睛却迥然有神,认真地看着季思兮。
季思兮摇头,依旧平静笃定的口吻,“我认识的志琛,他绝对不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何况这里面还涉及到人命……志琛绝对不会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夫人――”样生沉声唤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当真认为池志琛毫无可疑吗?您别忘记,季老出事之后,池志琛一直挑拨夫人您和陆总的关系!”
“这只是你们的设想,并未实质的证据。”季思兮离开床畔的座椅起身,淡然地道。样生凝着季思兮。“夫人,查到池鸿升曾经是‘撒旦’内部重要的一员,这已经是实质的证据,而且我们调查过季老生前所有对外的联络,并无其他人,除了池志琛……这也说明之前与季老联络的人就是池志琛
。”
季思兮再度摇头,面色沉郁,轻咬了下唇瓣,“样生,我始终不相信志琛和他的叔叔会是幕后暗鬼……”
“那么就等陆总验证给您看吧!”样生这样说道。
季思兮猛地抬起头,问,“陆敬之有什么计划?”
“请恕我无法跟夫人透露。”样生歉意地道。
季思兮皱起眉心,“你担心我会向志琛告密?”
样生平静道,“凭夫人和池志琛的关系,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季思兮无言以对。
样生接着说道,“夫人还是当不知道为好,免得陆总对付池志琛的时候,夫人您会起恻隐之心。”
季思兮沉声问道,“看来,你是不可能把陆敬之的计划告诉我了?”
“是的,夫人。”样生没有犹豫地说道。“如果不是害怕夫人您会担心陆总的安危,我甚至不会将陆总怀疑池志琛这件事告诉您。”
季思兮定在原地,久久都没再说话。
样生望着季思兮,最后说道,“夫人,请相信陆总从来就没有错,而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有错。”
……
从医院回来,季思兮一直若有所思,就连一心此刻抱着她的腿,她也没有知觉。
突然,一心啕嚎大哭起来,季思兮才回过神,才发现一心的小手一片红肿。
季思兮吓了一跳,连忙将一心抱起来,查看一心红肿的地方。“小淘气,怎么了?你的手在哪里弄的,怎么红肿了?”
一心渐渐停止哭泣,委屈地看向边几上的茶杯。
季思兮这才发现,一心刚刚碰了这个茶杯,而茶杯现在已经倒在边几上,边几边缘仍滴着水。
“小傻瓜,幸好这杯子里的水不是很烫……你要喝水怎么不叫妈咪呢?”季思兮立即叫来秦姐,替一心拿来烫伤膏。
一心搂着季思兮的脖子,好不委屈的样子,咕哝,“妈咪……妈咪不应我……”
季思兮起初没听懂,在一心说了好几遍之后,终于恍然大悟,自责地道,“对不起,心心……妈咪刚刚在想事情,都没听到你跟妈咪说话。”
一心趴在了季思兮的肩膀上,委屈地憋着嘴。
季思兮轻拍一心的背,给予一心安抚。
季母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责怪道,“你也是的,整天魂不守舍……如果不是这茶杯里的水不烫,一心着手臂估计就要废了……”
季思兮亲吻在一心粉嫩的脸颊上,很是自责。“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疏忽了。”
秦姐拿来烫伤膏,小心地替一心擦拭。
季母趁此坐在季思兮身边,关心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从一回来到现在就一直魂不守舍……难道是陆敬之找你来了?”
“妈您想哪里去了……我和陆敬之已经没有联络。”季思兮淡凉地说道。季母却并不相信,狐疑地审视着季思兮。“妈妈曾经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和他在一起,但在你爸爸的这件事情上,他的确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疏忽,所以别怪妈妈如今这样冷淡的态度……当然,如果你坚持要
跟他在一起,妈跟你说过,妈不会阻拦,因为妈希望你开心。”季思兮伸手揽住了季母的肩膀,认真地道,“妈,我已经跟他提出离婚,这就说明,我没有想过和他再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