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生,把公文包拿来。”陆敬之吩咐。
样生恭敬地把公文包递给季思兮。
季思兮抹去脸庞上残余的泪痕,然后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资料。
在将资料扫视过一遍后,季思兮轻叹了口气,“原来志琛说我哥哥的死因有问题是因为志琛发生我哥哥的死亡还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哦?”陆敬之微微眯起狭长的黑眸。“这个人是谁?”季思兮继续看下去,蓦地,认真地道,“志琛查到,我哥哥的公司有个合伙人叫Tom,他在我哥哥死后帮蓝菁收买了警方,以致警方伪造我哥哥自杀的证据,让蓝菁顺利得到了我哥哥的公司股份,之后蓝菁
和Tom一起卖掉了我哥哥的公司……”
“也就是说,也许可能是蓝菁和Tom一起合计害死了你哥哥……”陆敬之这样说道。
季思兮点点头,“极有可能是这样,否则以蓝菁在美国的人脉,她怎么收买得了警方?我想志琛来告诉我这些,就是不想害死我哥哥的凶手Tom逍遥法外……”
“看起来的确如此。”陆敬之淡淡地道。
季思兮将资料重新放进了公文包,望向陆敬之。“你说志琛这次的车祸会不会是跟Tom有关?”
陆敬之微微蹙起眉心,“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毕竟池志琛出车祸的时间是在太巧合……或许是池志琛的人在美国调查你哥哥的死因时被Tom察觉到。”
“是的,很有可能是这样,所以要拜托你继续帮我查下Tom这个人,如果志琛出事真是他做的,我绝对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季思兮愤恨地道。“好了……现在你哥哥的死因总算搞清楚了,至于Tom的事,就让我去处理吧……如果证明Tom的确制造了池志琛的车祸,也就间接证实Tom也是害死你哥哥的幕后凶手之一,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
人!”陆敬之认真地跟季思兮保证。
季思兮凝望着陆敬之的目光流露出了一丝感激,由衷地道,“陆敬之,谢谢你帮我撬开了蓝菁的嘴,让我知道我哥哥的死因,也谢谢你帮我找回了志琛的公文包……”
“我答应过你会珍视你,那么你所有的烦恼我都会替你解决。”陆敬之深深对住季思兮的目光,这样回答。
季思兮的鼻子因为感动而微微发酸。“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但陆敬之……我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在做梦一样。”
听闻,陆敬之轻轻一笑,随即将季思兮拥紧,修长的手指紧紧包裹住她的肩头。“现在你感觉真实一点了吗?”
季思兮嗅着陆敬之好闻的男性气息,满足地闭上眼。“嗯。”
陆敬之轻揉季思兮的肩头,给予她更多的抚慰。
……
夜晚。
天桥酒店总统套房内的书房,样生低着头,恭敬地禀告,“陆总,今天露丝收到暗天使发来的电邮,杰森阁下和穆尼阁下请您到总部一叙。”
陆敬之穿着黑色的睡袍,手里燃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薄薄的唇瓣没有开启。
样生没有得到陆敬之的反应,抬起头。
这时候,陆敬之清冷的声音才道,“让露丝回复电邮,就说我会尽快过去。”
“是。”样生随即退了下去。
接下去,陆敬之沉浸在兀自的思绪里,吞云吐雾。
“醒来发现你不在身边……原来你在这里抽烟。”
听到季思兮的声音,陆敬之才回过神,看向穿着白色真丝睡衣走进书房的季思兮。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季思兮的胸口上,因为这真丝睡衣的材质实在轻薄,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季思兮感觉到陆敬之的目光,这才意识到睡衣的问题,庆幸这一刻书房里没有其他的人。
她微微脸红。“你有心思?”她故意岔开话题。
岂料,陆敬之居然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季思兮愣了一下,随后,摆了下头,“我困了……我就是突然醒来没看到你,所以……我现在回去睡了。”
她准备转身离去,毕竟害怕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是的,这几天她真的有些累坏了……
他此前也有司徒静在身边,可是精力为什么还这样茂盛呢?
今晚她故意早早就睡觉,目的就是避开他,让自己今晚有个休息的时间,没想到自己此刻又自动送上门了……
她有些慌。
突然,书房里传来了陆敬之的一阵长笑。
刚转过身准备逃离的季思兮,定在了原地。“怎么了?”
季思兮没想到,她话音刚落,陆敬之已经从后面抱住了她。
季思兮的身体顿时僵住。“你……”
陆敬之把头埋在季思兮的颈项里,嗅着她颈项的香气,磁性性感的声音道,“这是你自投罗网。”
“……”季思兮脸红到了耳根子。“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陆敬之继续专心地亲吻。
“你……”
“嗯?”
“你……”季思兮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嗯?”陆敬之拉下季思兮的睡衣至肩膀,亲吻着她光滑洁白的脊背。
季思兮被他撩拨得声音已经有些粗重。“你之前和司徒静每晚也这样吗?”
她承认,她在吃醋……
她之前亲眼看到司徒静睡在陆敬之的房里,所以每次与陆敬之在一起的时候,她脑子里也会设想他和司徒静在一起的情景……
“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陆敬之这样反问。
“你说是你和司徒静没有像我们这样,还是指你和司徒静没有……那个?”最后两个字,季思兮说得脸颊发烫。
天呐,她此前从来都没和陆敬之讨论过这样的问题……
现在她全身燥热。
“还是那句话,如果我说没有,你相信吗?”陆敬之耐心地又回到季思兮的脖颈亲吻。
“你回答的是我后面那句话吗?”季思兮屏住呼吸,努力稳住自己被勾起的身体本能反应。
“嗯。”
“你说真的?”听到他的回答,季思兮有些不敢相信,质疑地问。当然,她心底期盼的正是这样的事实。“我本来以为她和你是一样的,可是我对她没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