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被跟踪
许溟逸错愕,今日来是想来问询她为何昨晚未归电话也不通,岂料他话语还未开口,便被舒宁给拦路截胡了,舒宁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他心头狠颤,莫名的寒意席卷全身,明明人就在自己身前,可他却看到了渐行渐远正在上演,不自觉的他手心沁出了丝丝冷汗。
见他如此表情、舒宁不免轻笑出声,你不对我坦诚,想我对你开诚布公?我做不来,许溟逸,我觉得你我之间维持现阶段的感情已经颇为困难了,其余的事情真的莫要过多肖想了,肖想下去也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你我之间,就好比处在一个风雨漂泊的地段,一场轻微的刮风下雨都能让你我之间出现裂痕,而这种裂痕一旦出现,就无法修补。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坚不可摧,有时候,脆弱不堪,他跟许溟逸之间的感情,或许就是后者。风雨漂泊的乱世,想独善其身本身就是困难,而他们之间,竟然还在因为感情的事情纠缠不清,竟然还在因为过往放不下。
见许溟逸许久未言语,她抬眸,看了一眼,浅问道、“怎么?”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许溟逸,只觉得舒宁的眸子,就像一把清明的利剑,再狠狠地剜着他的心窝,他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这件事情。
“解决完了,”他冷静且平静道。
舒宁点头,漫不经心从文件中抬头,疑问到,“找我何事?”
“无事,就是看你昨晚未归,过来看一下。”许溟逸轻缓开口。而此时,舒宁手中动作并未停止,而是再度重复道,…“昨晚加班。”
多么搪塞的语言,多么不走心的解释,可是,此刻两人的心里,各有所想,谁也没有做出辩解,做出过多解释什么?许溟逸知道,舒宁也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看着她低头办公头也不抬的模样,许溟逸整个内心都是颤抖的,甚至是有些…有苦难言。
如鲠在喉的那种感觉真的足以将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都摧毁掉。
明知舒宁在撒谎,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再继续这场交谈。
许溟逸对舒宁撒谎,所以……就算是许溟逸知道她不在公司,她也明目张胆的对他撒谎,只因知晓他无权过多言语。
他的怒气恼火全被舒宁淡漠的语言给击毁。
“你昨晚干嘛去了?”
“在加班,”她搪塞。
“昨晚公司上下无人加班,”许溟逸怒气腾腾。
“林小姐撞你车的事情保险公司处理的怎么样了?”她这句话虽答非所问,但也着实是让许溟逸整个人愣在原地。
舒宁的想法很简单,你对我撒谎,凭什么要求我对你全盘托出?你对待我的态度就是我对待你的态度。你我之间,谈何信任?
许溟逸此刻虽站在自己面前,可舒宁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鸿沟二字可以形容的了,身体在一处,心却越走越远。
她低头办公心无旁骛的模样让许溟逸更加害怕,张了张嘴,却发现千言万语无从开口,他的咽喉被自己给扼制住了,他有种自己亲手毁了这份感情的感觉,他亲手将舒宁推了出去,似是再也拉不回来似的。
他害怕,害怕到整个人都在颤栗,手中的汗水在不断向外涌,舒宁越是淡然他越是还怕。
“舒宁……。”
正当他组织好言语准备开口,舒宁桌面上的电话响起,她无心听许溟逸开口言语,伸手接起,随即不过两秒钟的功夫,抬起清冷的眸子望向许溟逸,毫无半分波澜,“许总不忙?”
许总?
许总?
许溟逸心狠狠一沉,世界上所有语言估计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的心,似是在滴血。
舒宁再拿着利刃一刀刀刮着他鲜血淋漓的心。
“晚上来接你?”许溟逸停顿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晚上加班,”间接意思就是不回家。不用你来接。
“去哪儿?”他惯性开口。
舒宁抬眸轻撇了他一眼,并未言语,伸手将桌面上的文件收起来,迈过办公桌,拉开门扬长而去,徒留许溟逸一人站在诺大的办公室中间,许溟逸回首观望她绝情的背影,只觉心都在滴血。
垃圾食品都比较好吃,衣冠禽兽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
她在心中冷哼这句话。
推开顾言办公室大门时,见她好整以暇的靠坐在办公椅上望着她。
见舒宁疑惑的眸子望过来,她缓缓道“只是觉得你需要救赎。”
“所以……消息是假的?”她明显有些不悦。
“不……是真的,”前半句跟后半句隔着相当一段漫长的时间。
直至说完,舒宁才狠狠松了口气。
“地址给我、我过去,”舒宁朝顾言伸出手,恨不得立马就飞过去。
“左傲已经过去了,”顾言浅答、她知晓舒宁现在恨不得能立马飞过去解决了这件事情,可是事情、不是她想的如此简单。
舒宁抬起的手缓缓放下去,清明的眸子看着顾言,久久未言语。
“许溟逸找你何事?”顾言明知故问,话语刚刚落地,便被舒宁冷锐的眸子狠狠一撇。
她转身出去,并未回应顾言的言语。
这日晚、舒宁并未回临水湾,上午时分,她口中千言万语都都在喉间盘旋,但那些狠历的话语,是如何都说不出来,她变了,从一开始就知道历史总会重演,却还已然入了他的怀。
面对如此没有担当的许溟逸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来心狠手辣的,下午顾言离开,她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将所有的工作悉数解决完之后便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繁华的景象。
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想,她这辈子真的注定要孤独终老了,办公室除了她在空无一人,随即返身伸手将座椅上的外套拉起来,伸手关上灯,离开了办公室,停车场里,许溟逸的车大咧咧的停在不远处,他亲眼看见舒宁从停车场下来,在看见她上车,关上门扬长而去,于是,他成了一个跟踪者。
夜灯璀璨,繁华大道引领着她一路前进,万家灯火为她照明,她空落落的心需要慰籍,而这种慰籍不能再找许溟逸,这晚、她注定要身心出柜。
出柜?算不上吧!毕竟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没承认对方的关系,不过是个长期炮友而已,她现在想换,应该不算过分。
她是如此想的。
当跟在身后的许溟逸见她将车停在夜场门口时整个人都沸腾了。
他心中如同打翻了灶台上的万年陈醋,恨不得马上下车将她拖回来,他猛地拉开门下车,跨大步准备过去将她拖回来,可不过三五秒的功夫,舒宁启动车子扬长而去,徒留他一人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在跟上去,哪儿还见得着舒宁的人影?
舒宁将车倒进停车位,才准备抬脚下车,电话响起,那侧声音颇为冷淡,“人找到了。”
她心理一咯噔,随即紧张道:“你在哪儿。”
对方报出地址,她立马启动车子朝那边而去,透过后视镜见到愣在原地的许溟逸时,眸光一冷。这晚,两人的距离又拉远了一步。她开车朝约定地点而去,随即将车丢在路边,打了辆车,再来就有人开着吉普过来接她,一段路换了三辆车,只因必须保持谨慎。
但目的地时左傲正带着口罩从里面出来,手下抱着沉睡的孩子出来,她疑惑,“怎么了?”左傲直接高冷的甩出两个字,“不从。”
舒宁嘴角抽搐,原来是这样,她侧眸看了眼,只见确实是昏睡了,于是二人便开车准备朝疗养院而去。“林雄过来过?”舒宁诧异,素来谨慎的林雄是怎么了?
“顾言用了点手段,”左傲坐在副驾驶跟她道,顾言用手段过后第二日,林雄便过来了,干他们这行的追踪一个人不要太简单,林雄前脚走,他们后脚便登门入室了。
“老大、后面有人跟着。”
顾言从婴儿房出来,见白慎行难得颇有闲情雅致在书房练起了毛笔字,她淡笑着迈步过去。
“睡了?”白慎行头也未抬开口问道。
“睡了,”顾言浅答,随机问道,“白先生今日倒有闲情雅致。”白慎行轻笑出声,应着顾言,“难得清闲。”顾言迈步过去,见白慎行手中提着狼嚎在宣纸上提出如此四个字,【谨言慎行】
她看着,微微一愣,初次觉得他们二人的名字是如此般配。
白慎行本就写的一手好字,这四个字虽未加修整,但也足以让人眼前一亮,苍劲有力的字体横隔在宣纸中间,顾言停眸许久轻微开口道,“谨言慎行,君子之道。”白慎行轻笑,并未言语,反倒是将手中的狼嚎交给顾言,向后退一步,等着她将后面四个字续出来,“怕是不般配。”
她与白慎行二人练字的门派不同,白慎行字体豪放,她字体娟秀,若是茂茂然合在一起怕是不太般配。她这话语惹的白慎行抬手抚上她的发顶,“急惊风配上慢郎中也不失为一段佳话,”那有什么般配不般配。
顾言浅笑提笔,将剩下四字补齐【谨言慎行、君子之道】
白慎行似是很满意,娟秀与豪放在一起到也不失美感。“今日不忙?”顾言问。“忙,想偷下闲,”白慎行哪有不忙的时候?不过是想着能好好调整下状态。反倒是顾言颇为好笑的看着他道,“难怪今日都没见你抱安安的。”白慎行伸手将宣纸卷起来丢进一侧的纸筒里,反身在水壶里倒了杯水跟顾言,浅笑道,“前些时日不晓得是哪个小醋坛说我天天下班回家只抱安安。”白慎行清谈带着宠溺的话语让顾言面上一红,她是说过,两人翻云覆雨时白慎行闹的她浑身难受免不了一阵撒娇,床底之间的话语岂能当真?着白慎行……故意的。顾言轻嗔他一眼,准备转身厉害,白慎行见她见气,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将她带进怀里,低头在唇角落下一吻,“越发小气了。”
“水喝了,”白慎行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她手上,顾言接过杯子缓缓的放在手中转悠着。
“乔汉生那边明日就能收网了,”顾言窝在他怀里主动跟白慎行说着她这边的动向。
“林书记的儿子找到了,”顾言喝了口水浅缓道。
搂着顾言的白慎行明显手上一顿,有些诧异的望向顾言,“找到了?”林书记如此谨慎的人竟然也会乱了手脚,他知晓顾言在这方面一直都有留心,可不曾想这次竟然只花短短数日便让他乱了阵脚。
见白慎行诧异的眸子望着自己,她轻笑道,“心中有鬼,”随便刺激刺激便招了,那晚不过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准备如何安顿?”这汉城可谓也是林家的半个天下了,在哪儿安放能让他们完成如此漫长的复仇。
“左傲来解决,”这种事情也只能让他来解决了,左傲他们不归政府管辖,她们伸手多多少少有些风险。“你跟左傲?”什么关系?白慎行一直很想知道,一个军人为何会与顾言有如此大的关联?而且他们之间似乎渊源不浅。“同盟关系,唇寒齿亡的关系,”她言简易亥。
左傲是个特殊的存在,不能过多言语白慎行知道,顾言也知道。所以两人并未过多追问。
“注意些,莫要让林市长反咬一口,对待敌人要一击致命,玩归玩,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白慎行用下巴轻缓的蹭着她的发顶,似是老师在交代学生。他知道舒宁在跟林市长他们做斗争,也知晓顾言有意帮扶舒宁,而他,妻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帮衬着就行了。
“知道,”她答。
凡事她都有分寸,不会乱了阵脚。“许溟逸那边?”顾言心有所想,还是惦念着白慎行那日说的话,此时便似有似无不深不浅问到。
“怎么?”白慎行明知故问,怎会不知晓顾言此时心中所想,这丫头对别人的事情怎就那么上心?顾言似是很不悦白慎行的态度,原本窝在怀里的人撑着身子坐起来,蹙眉看着他。
白慎行见他如此轻微叹息,“你与舒宁虽是好友,到有些事情多说多错,感情的事情只能让他们自己来解决,旁人虽清明,但也只是旁人,言言要知晓。”白慎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顾言叹息,怎会不知晓,舒宁与许溟逸之间只怕是……。“虽是旁人,但也总想能帮上一的二,”白慎行为人谨慎,又及其克制,对于不该说的事情哪怕是跟顾言,也不会过多言语。就好比他此刻觉得许溟逸跟舒宁的事情不能多说,他绝不会过多言语,说了,也只是让顾言徒增烦恼。
“感情的事情旁人怎能帮?与其有哪个心情,不去想着怎么取悦取悦你老公我,”白慎行言语中带着玩味,惹的顾言面上绯红。接到电话时她与白慎行正处在干柴烈火的阶段,稍有碰触便会着火的那种,看到屏幕上闪烁着左傲的号码她轻推白慎行,却被白慎行一把握住手,不让她动弹,加深的吻再告知她,他此刻心情很不悦。
顾言知晓左傲无事便不会过多叨扰自己,此刻来电,必是有要事,奈何白慎行压根就不给她这个机会,原本轻搂着的手瞬间紧扣,惹的顾言一阵蹙眉,睁着眸子看着他,不料白慎行此刻也睁着眸子,眸间尽是不悦。
本来在这方面有些欲求不满,顾言若是配合他尚且还能忍住慢慢来,若是不配合他恨不得能猛攻猛取,伸手扯掉障碍,直接欺身而上。
平日里的白慎行本就让顾言有些招架不住,今日带着丝丝怒火的白慎行更是让她叫苦不迭,就算凭凭求饶白慎行并不打算放过她,欲求不满的他今日哪儿还想着顾言身体好不好招不招架的住,直至自己吃饱喝足才停歇下来。
最终、顾言直挺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只觉得腰都要断了。
而在看白慎行,他今日似是吃饱喝足心情颇好,搂着她一下一下的蹭着,一下一下安抚着,伸出宽厚的大掌缓缓捏着她的掌心,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言言~,”他轻缓的的语言在她耳侧响起,此时的顾言连说话都觉得是多余的。
“辛苦你了,”白慎行见她不言语轻咬她的耳垂缓缓道。
辛苦?她每天都辛苦,关键是她累死了,白慎行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但他今日的粗鲁着实是让她不爽,似是懒得搭理白慎行,伸手捞过床头上的手机,回拨过去,那侧清冷的话语让她心狠狠一颤,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哪儿还顾得上腰疼不腰疼的,从床上爬起来两三分钟在浴室冲个澡准备换身衣服出来,白慎行见她如此明显不爽的很,靠在门口无形之中拦住她,“天大的事等明天去解决。”
“等不了,有人半路拦截在,”左傲寻到了地点将人带了出来,原本是风平浪静的哪儿晓得林雄胆子如此大,敢直接过来拦截他们,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让舒宁注意点,你出面没用,只能是将麻烦增大,若是让林雄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只怕这汉城有的烦的,”白慎行一句清明的提点让顾言瞬间清醒,白慎行此刻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靠在浴室门口无形中将她拦在屋里,得亏是他提点,不然,她去了若是让林雄看见了,只怕不是那么好解决了。汉城妖风肆起,林雄敢顶风作案,有他受的。
白慎行那些顾言的手机给舒宁打电话,言语中虽清冷,但不难看出白慎行对这件事情颇为上心。
他一手搂着顾言一手拿着手机,语气清冷道,“往市区开,他不敢有大动作,别让他看见你的脸面,今晚汉家酒店二楼宴会厅有互联网会议,”白慎行将手机拿下来看了下时间,随即接着道,“离结束还有十分钟,记者云集,舒总,看你的了。”
这晚,注定不太平,顾言提着的心始终不能落下。舒宁看了眼左傲,只见他猛挂档,朝白慎行说的地点而去。
随即冷笑到,“倒是敢来,”果真是传宗接代比较重要。
舒宁此刻万分庆幸,她将车换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让白慎行弄人过来掩护,去基地,”左傲吩咐一侧的舒宁,她照做。岂料白慎行早就安排好了,让他们去汉家的目的就是有人给他打掩护,舒宁的手机开着免提,左傲将话语听得一清二楚。“不愧是汉城首富。”白慎行能坐上这个位置让人心服口服。
他的谋略手段反应能力绝对是屈指可数的。难怪会让他们往这边来,原来他早有安排。舒宁对白慎行态度本就早有改观,可此刻呢?她对白慎行竟然起了敬佩之心,当他们一路狂奔的时候白慎行早就替他们安排好了后路,当他们不想与敌人正面交锋的时候,白慎行早有定夺,白慎行这人简直就是最好的谋者。
往那边去的时候,正好足足十分钟,汉家互联网记者会正好散场,门口人潮涌动,他狂踩油门呼啸而过,仅隔了输十秒的功夫,身后停在外面的车便悉数启动,准备启动离开,看似正常的开车回家,实则日蕴藏了一场惊天大阴谋,而身后的林雄,见此场景,整个人一片愕然。“是林市长的车,”有人在人群中一声惊呼,林雄更是一片愕然。
他从地方出来还未走远,便通过视屏看见有人去他的地盘抢他儿子,瞬间他反身回去,一路跟到这里,不料却被带到了汉家门口,正好恰逢汉家记者会散场,此刻人群中又是一声惊呼,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市长出席未带秘书,而是直接快速将车开到酒店门口,此时的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为了应酬或者开会来的,他的车子横亘在酒店大门口,原本开会的记者们一听是林市长蜂拥而至,长枪短跑席卷而来。
林雄好歹也身经百战,这样的场合他岁讶异,但若是想应付还是游刃有余的。
而舒宁透过后视镜看见身后的场景不免得意吹起了口哨,整个人显得得意洋洋,反倒是左傲缓缓松了口气,他不怕在战场上被敌人追杀,怕的只是无缘无故拖累某些人,他不似舒宁如此没心没肺,他担忧顾言。“林市长现在肯定很心塞,”舒宁得意的眸子看着左傲,却见他正在稳妥的开车朝基地而去,压根就没打算回应她的言语。
只是缓缓一撇,顷刻间、舒宁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这场追逐,看似是他们赢了,其实不然。
左傲军人出身,自然熟识追踪跟反追踪技巧,而她早年间便跟着顾言学到了皮毛,如此两个人在一起还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市长追的满城转悠,而她还能得意洋洋的炫耀,左傲眸间的那眸子冰冷足以冻死人。他定然觉得丢人丢到家了。舒宁闭嘴不言看着左傲的眸子有些忏悔的意味,随即浅声到;“抱歉,商场上的事情不该把你拉进来,”他们之间的事情何以把他一个保家卫国的军人拉进来。
“呵、”左傲冷笑,“顾言不是想将这趟浑水越搅越浑?”人不是越多越好?涉及的不是越多月好?
“但不包括你,你不该怀疑顾言的义气,”顾言是i何等重义气他们都知晓,左傲今日的话语稍稍偏激了些。
“我自然不会怀疑顾言的义气,我怀疑的是你的脑子,手中握有死命证据直接将人一举拉下不是省事很多?何必跟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有时候游戏时间久了,反倒是担心他们反过来咬你一口,”左傲身为军人,自然理解不来商场上上任们尔虞我诈的那一套,他信奉的便是一击致命,直接封喉。而舒宁呢?她想要的是慢慢的玩死他们,用白慎行的话语说,上帝若让人死亡,必先让其先疯狂。
她享受这个过程。
她当初的日子何其艰难,她就要让他们何其艰难,以其人之道还直其人之身,她所有的苦难不堪都要让林安琪悉数尝尽,茂茂然直接将他们送给阎王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若说阴间掌善司会在人死后勘察他的生平,然后是下刀山还是下油锅全凭他们定夺,可就算如此她也要让她们在死前尝尽生活百难,让他们看看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何种罪过。“便宜敌人的事情我坚决不干,”她语气中字字清晰,一刀致命岂不是让他们太过爽快?
而左傲回应她的是冷笑。
两人到了基地,肖丽早已被左傲安排来的人接进来,看见自家儿子时,她激动不已,抽泣着将昏睡的孩子抱在怀里,不顾夜场风大,更是不顾这尾冬的寒冷。
看着抽泣的女人,迈步至前,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她、面色清冷道;“如果我是你,应该好好感谢恩人。”
肖丽抽泣的声音嘎然停止,她面前这个平日里看似无所谓的女人此刻阴冷的话语让她整个人一滞,而她身后那人虽看不清面目,但她知道,那人应当是那日在树林里那人,此刻她才知晓尾冬的寒风夜场的残酷。
哆哆嗦嗦道;“谢谢。”舒宁冷笑,随即转头看向左傲,嘴角牵起一抹怪笑,继而转头看向面前这人,伸出手指,轻佻起她消瘦的下巴,冷声道;“你要的,我们给你做到了,后面的事情、你别忘了。”
若是敢忘了,我一定有方法弄死你。
不知是这冷风吹的太过凛冽还是面前女人的语气太过阴沉,吓的她连话语都说不出来,只能凭凭点头。
舒宁见此,轻笑着将手伸向她怀里的孩子,十来岁的孩子,个头也不小了。
明明是修长的手指,在肖丽眼里,却犹如利剑似的,在一下一下轻刮着她儿子的面庞,她想伸手将儿子更紧的护在怀里,却不料被舒宁一撇,连手都抬不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人生还未开始,若是少了什么,这辈子可就完了,”舒宁说着,将手缓缓沿着面颊下到他瘦小的胳膊上,指尖微微用力,熟睡的孩子有一丝丝嘤咛,肖丽霎时面色惨白。
“我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记得,记得,”肖丽瞬间表明自己此刻的心中所想。
“你要知道,林夫人想弄死你很简单,只要我们不护着你,你的死期就到了,这诺大的汉城,市长夫人随随便便弄死个人是很容易的,”最后四个字,舒宁怕她听不见似的,一字一句说的尤为清晰。肖丽凭凭点头,满面都是泪水、却无声。她此刻哪儿还有什么声音,所有的言语都被面前这个女人阴冷的表情给吓的不敢哆嗦了。片刻、舒宁扔给她一支手机,意思很明显。
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拿着手机到了那晚他们所在的那个山林里,还是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女人,空旷的山林此刻想着鸟叫声,尤为瘆人。
这晚、华棋刚在楼下跟女儿聊完天,准备上楼洗洗睡,压根就不管林雄是否未归,正当她准备去浴室时,手机响起,看见是个陌生号码她起先是心里一咯噔,便未想起要接听,可那边似乎极为不死心,一定要打到她接了为止。
大有一副不接不挂的架势。
“喂,”她接起。
而那侧响起的声音让她整个人都处在震惊的状态。
“林太太?你可记得我?我是肖丽,”
此刻的华棋面色倏然苍白,让她想起那日午夜惊魂接起的一通电话,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哆哆嗦嗦,“你还活着?”即便是这样,她的嗓音还能平静如初,这点,让舒宁颇为佩服。
“很重要吗?我是否活着、问林市长岂不是更好?带我向安琪问好,毕竟、她日后得喊我一声小妈,”说完、强装震惊的肖丽收了电话,颤颤巍巍的将手机交给左傲,而那侧的左傲拿着东西将手就里所有的数据悉数清除,见她哆嗦的如此厉害,随即一声冷笑道;“如此害怕,还当什么小三。”当小三要有当小三的觉悟,如此心理素质都没有,简直是侮辱了小三这个职业。
深夜的寒风算不上刺骨,但也确实是让人有几分阴寒,舒宁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望着左傲一脸冷然的瞅着面前这个女人,从他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女次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小三?如此心理素质岂不是玷污了小三这个职业?
肖丽本身就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有些可怕,此时更甚,他冷冽的语气明明没什么,可却让她整个人周身一颤,望着他的眸子不自觉的露出畏惧的神色。
反倒是舒宁一副颇为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左傲,他今日反应倒是很激烈啊!
肖丽被人待下去,反倒是舒宁靠在一侧的树干上有些揶揄道;“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模样的女人的?娇娇弱弱的才能引起你们的保护欲啊!”她思来想去好像没有男人喜欢家里有个女强人外面在来个女强人,男人找小三不都是找个与家里那位性格截然相反的人的?林太太强势若是小三在强势,林雄岂不是不用活了?
左傲冷冷撇了他一眼,似乎很不屑的轻哼了声。
那样的男人能有几个是有出息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事情舒宁也干的出来?
简直就是笑谈。
“许总喜欢什么性子的人你可摸清楚了?”左傲冷嘲热讽的一句话让舒宁瞬间变了神色,今日本就因为许溟逸的事情弄得心情不好,此刻不是更甚?
他这声冷嘲热讽摆明了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原本吊儿郎当的神色瞬间收了起来,看着左傲的眸子都有些阴冷,此刻本就是深夜又身处深山老林之中,两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只怕是足以将方圆十里的动植物都给冻僵住。
“你最近似是越来越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舒宁冷声道。
她原以为想左傲这种长期跟男人打交道的人,嘴巴应该不会那么阴损,最起码对女人不会那么阴损,可是此刻呢?
她只觉得,这男人嘴巴真毒。左傲冷笑,似是不想搭理舒宁的言语,反身朝山下而去,手中的手机被拔了电话卡消了位置,饶是任何在厉害的人也查找不出这个电话的出处,就算是找到了,也不过是找到这处深山老林。
他天生的反追踪专家、在这方面,谁人能做到他如此地步?
舒宁靠在树干上看着左傲不屑的背影朝自己远离,原本清明的眸子缓缓迷起来,顺着清冷的寒风朝他冷冽的背影而去。
行走在前面的左傲似是根本不在意舒宁冷锐的眸子在背后狠狠射着自己,相反的、她越是这样,自己就越高兴。
这个素来以天生傲骨自居的女人,此刻竟然吊死在同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