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不知道容恩会突然这么问,愣了一下,“是啊,据我所知,曲家就三个孩子啊,曲家的老大,上次我还见过的,我跟你说过的吧,在俱乐部开业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是叫曲……曲新宁吧。”
秦城仔细回忆着。
“怎么,你对曲家有兴趣,为什么打听这个?”
容恩换好了鞋子,走入客厅,不满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消息一点不灵通啊,跟我知道的不一样。”
秦城好奇道:“你知道什么啊,哪不一样了?”
容恩再问:“你还知道什么其他的吗?就这些了?”
秦城扯着嗓子嚷嚷道:“我对曲家的又没什么兴趣,也只关注了这么多,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派人去再去打听呗。”
容恩说:“那我自己再想办法吧,你先忙吧。”
秦城忽然道:“其实,曲家的情况,少爷应该是知道的,你怎么不问问少爷。”
“韩逸?”
秦城说:“对,我上次,隐约听少爷跟陆筝谈论过曲家,只不过当时我没细听罢了,就是你第一次来韩家那时候,挺长时间了吧。”
容恩经他这么一提醒,恍惚想起了第一次在“皇爵”遇见江浔之后,陆筝有过表现古怪的样子,过后韩逸情绪也似乎不对。
……
晚上,韩逸才带着苏染从世伯的生辰晚宴上回来。
韩逸小心翼翼又温柔的搂着怀孕的苏染进门时,容恩早就眼巴巴的等了好久了。
有些意外容恩回来的这么早,苏染扶着不太方便的腰身,在沙发坐下,疑惑笑道:“你不是说出去见朋友吗?还说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了的。”
容恩说:“这不是有特殊情况嘛,我早些回来是来求答疑解惑呢。”
苏染笑道:“什么答疑解惑?”
容恩看向韩逸,笑眯眯道:“有些事情要跟韩少爷打听。”
苏染侧眸去看身边的韩逸:“嗯?”
韩逸正揉着苏染圆润的腰身,微蹙眉,深邃冷魅的眸中亦是疑惑:“你想知道什么?”
容恩抓个抱枕在这夫妻对面的沙发坐下,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模样。
“曲家,韩少爷知道江川市曲家吧。”容恩实在是太好奇了,完全等不了明天了。
韩逸深深看她,忽然知道容恩要问什么了,“嗯,我知道。”
容恩兴冲冲道:“那韩少爷给我讲讲,你所知道的曲家,最好可以细致点。”
苏染疑惑的抓着韩逸西装的衣摆,轻声道:“曲家?我怎么不知道呢,也没听你提起过。”
看见爱妻茫然的表情,韩逸薄唇轻弯了下,眸色瞬间就温柔了下来。
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们家也没什么往来的。”
苏染点点头,“那你就跟恩恩说说吧,看她想知道什么。”
韩逸安抚的揉揉她的手背,才看向容恩,淡声道:“你不是想了解曲家,你应该是想了解曲家的那个人吧,江浔?”
容恩诧异了,“你知道?”
韩逸说:“知道一些。“
容恩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上次开始,你就知道了?”
韩逸点头,“嗯。”
容恩说:“快跟我讲讲,曲家跟江浔,到底是什么情况?”
苏染听不懂两个人的对话,对于韩逸口中的名字更觉得陌生,安静的被韩逸搂着,认真聆听。
韩逸想了想:“江浔,是曲龙涛的儿子,也是这两年才认回曲家的,而且曲龙涛并没有当众宣布承认过,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江浔是曲家的人。”
容恩说:“他的来历呢?我是说在回到曲家之前。”
韩逸脸色微妙,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说道:“江浔的母亲,是个很传奇的人物。”
“传奇?”容恩重复这个词语,一脸疑惑。
韩逸想了想措辞,“江浔的母亲,曾经是江川市的第一社交名媛。”
社交名媛这个词,是韩逸美化过的。
二十多年前,江浔的母亲有着让人惊艳的美貌,有着第一美人的名头,是个让男人神魂颠倒的人物。
在江川市的上流社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游走在无数的有钱男人之间,从这个男人身下躺到那个男人身下,乐此不疲。
说是左右逢源、受人追捧的社交名媛,不如说是高级女支女。
而且是明码标价的高级女支女。
韩逸尽量用比较温和的形容跟词语,跟容恩讲述。
江浔母亲以自己的职业为荣,享受着被无数男人垂涎欲滴、讨好宠爱的待遇。
男人对于她来说,宛若漂亮的衣服,只要是看上,喜欢的,不管这男人有没有家室妻女,她都一定会把男人弄到手。
没有任何的底线,全凭自己的喜恶做事。
在她看来,只有随性所欲,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跟看法。
自古这样的女人就是异类,更是被大多数人唾骂不屑的。
说是放荡、水性杨花也不为过。
所以江浔母亲的名声,可谓是坏透了。
后来,江浔母亲怀孕了。
没人知道孩子是谁的。
她也在一夜之间从江川的上流社会消失了。
后来的事情,没人知道了。
韩逸也是因为容恩跟陆筝在皇爵内遇见江浔这个人物,调查之后,才清楚后来的事情。
江浔在江川市出现的时候,顶着那张跟那女人当年七八分相似的脸,美到雌雄莫辩。
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他却主动找上了曲家。
告诉了曲龙涛自己是他的儿子。
曲龙涛自然不信,可面对事实,却又不能不信。
当年那个神秘消失的女人,怀的确实是他的孩子。
可江浔的身世跟背景,让曲龙涛实在是无法明白清楚的告诉所有人。
至于曲家的人,对待江浔更是厌恶。
尤其是以曲龙涛现在的妻子最甚,对江浔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
韩逸说完这些,容恩跟苏染都惊诧了。
容恩皱眉道:“所以,江浔的身世,只是这些,并没有什么无法见人的。”
在她看来,他母亲如何,跟江浔没有半点关系。苏染说:“那现在呢?他怎么样了?”